他可不是蘇海那種嫡系子孫,聚氣丹每月大量供應,每年他才分發幾粒。月俸也少得可憐,買不起像樣補品。這次還是從他爹那裡,拿了百兩黃金纔有能力來購買。否則,以他的月俸,積攢三四年也湊不齊。
蘇巖之所以來‘藥’坊,而不在本家,是因爲‘藥’坊的品質略好一絲。
對於他這種計算着銀子過日子的支系弟子來說,必須對比好一絲一毫的‘藥’效。
聽到蘇釋身上有兩瓶聚氣丹後,他眼睛一亮,心中升起個念頭,暗忖一番,覺着大爲可行,便再給蘇傑使了個眼‘色’。
蘇傑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忽然面‘色’一變,衝蘇釋呵斥道:“蘇釋,你好大的狗膽!你窮困潦倒,等同下人,哪來的銀子購買丹‘藥’,定然是偷的府裡錢財。如今我們抓住了你的現行,還不快把丹‘藥’‘交’給巖哥,隨後跟我們回蘇府見大管家,叫張洪大人處置你!”
上來就扣下個大帽子,明搶蘇釋的聚氣丹。
手段嫺熟。
顯然他們一夥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買丹‘藥’不在自家買,反而跑到林家地盤,顯然是偷了府裡錢財,害怕別人發現!可惜,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快把東西‘交’出來。”
“兩瓶聚氣丹價值四百兩黃金,你一個下人也能買得起?傑哥說的沒錯,你肯定是偷拿的府裡錢財,好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快把所有東西都‘交’出來,聽候巖哥發落!”
“偷盜的小雜種,真是該死!”
“快把丹‘藥’‘交’出來……”
他們幾個支系弟子,把蘇釋堵在‘門’口,接連扣下大帽子,要搶他的東西。
這羣支系弟子並不富裕,兩瓶聚氣丹對他們來說是筆大財富。
“釋少爺畢竟是少爺,偷盜這種事情傳出去,我們蘇府也沒面子。”蘇巖很滿意幾個表兄弟表現,見狀差不多了,就擺擺手,咳嗽一聲制止他們,微微笑道:“我看不如這樣,釋少爺把聚氣丹,連同鍛骨丸,凝肌散統統‘交’給我,由我‘交’給張洪大人,在洪管家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就此揭過此事如何?”
一羣惡狗。
轉彎抹角,還不是爲了搶自己東西。
若放在十天前,張洪會繳納上去乞求自保,但現在他不再會那樣,冷眼看完卑劣的表演,冷哼一聲:“用不着你給美言,有證據就去家族揭發我,沒有就滾開,好狗不擋道。”
“你敢罵我?好,看來你天生賤骨頭,喜歡捱揍,那我就大發慈悲的成全你。”
蘇巖語氣冷了下來,‘陰’森森道:“你偷盜府裡錢財,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還不知悔改,仗着嫡系身份就敢無法無天,大約是忘了我們蘇府的規矩了。我便替洪大人教訓你一番,再扭送你去見他。”
“困鎖手!”
手化鎖鏈,困禁大惡。
這是蘇府的一‘門’下乘氣功,蘇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右手朝着蘇釋脖頸就捏來,一旦被他捏住,只怕立刻無法喘氣動彈,出手十分狠辣。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我?”
“直搗黃龍,給我滾開!”蘇釋冷哼一聲,五指瞬間緊握,右手探出,宛如一條蛟龍轟向對方胳膊,正中關節,狠狠一拳,只聽“咔嚓”一聲,那條右胳膊便被轟斷了三處關節,變成了軟噠噠的麪條,疼得蘇海慘叫一聲。
“滾!”
噗通……
蘇釋一記重踹,踢中蘇巖腹部,將他踢飛幾米遠,跟掀翻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摔得灰頭土臉,更是腹部絞痛,噴出一口鮮血來。
“武兵中期,才這點本領,廢物一樣的東西,也敢對我動手。”蘇釋看也不看對方。
一招。
擊敗武兵中期武者。
在雙方動手那刻,剩下的支系弟子臉上掛起了看好戲的笑容,但隨着蘇釋反擊,他們的笑容逐漸凝固,等到蘇巖被踢得吐血後,變成了呆滯與驚愕。
“什麼!蘇巖輸了?”
“怎麼可能!”
“‘混’蛋,巖哥要不要緊!你個雜碎,竟敢傷害巖哥,一定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短暫的驚愕後,他們幾個反應過來,連忙扶起蘇巖,他們沒料到那個一直不能修煉,軟弱無能,人人拿捏的廢物,竟然能打敗蘇巖,一個武兵中期武者,完全超乎了他們預料,本以爲蘇巖一下就能擒拿對方的,卻被對方踢成重傷。
蘇巖擦了擦嘴角鮮血,面‘色’猙獰:“還真是小看你了,原來你早就能修煉了,但你隱忍不發,看來是圖謀不軌,這種人不能留!從剛纔動手我就感應出來,你也只是武兵中期武者,是我大意才被你擊敗,可惜你城府不夠,現在就‘露’出了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