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跋螃在慘叫幾聲過後便沒了聲音,三人看着千瘡百孔的大地一臉的震驚之色。
“應該死了吧?”
王嶽心有餘悸的問道,剛纔三人連手的一擊就算是大先天五境的修士怕也抗不下來。
他見林亂臉色陰沉不定的盯着不遠處的大坑,眉頭並沒有鬆開,不由得驚駭道:“難道還不死?”
就在他的話語剛剛落下,大坑之中,一個土包噗的一聲炸開,跋螃完好無損的飛了出來,在其周身有些濃郁的靈氣涌動,三個人見罷皆是眼皮狂跳,正要再次出手,卻沒想到跋螃掉頭就跑,速度很快化成一抹流光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
王嶽:“……”
林亂緊緊的盯着跋螃消失的身影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什麼。
侯鳶同樣黛眉輕蹙思索了一下道:“我有種感覺,那隻跋螃似乎不像一隻妖獸反倒像……”
“像一把玄兵對吧!”
林亂轉過頭來問道,侯鳶點了點頭。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
“嗯!”
王嶽在一邊聞聽此言臉色大變道:“怎麼可能?明明是一隻鮮活的妖獸,又怎麼會是一柄玄兵?”
林亂也說不出來原因,皺着眉頭,那跋螃給他一種與猙刀同樣的感覺,似乎真的有可能是一柄玄兵。
想到這裡他忽然展眉一笑道:“是與不是我們跟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已經發現了兩具屍體,應該不是偶然,神魔廢墟名氣這麼大來的人應該不少,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寶貝。”
侯鳶點了點頭,雖然她是依靠手札來到這裡的但進來的修士將近十萬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神魔廢墟這個地方,既然來到神魔廢墟就不排除有偶然發現爆星隕鐵的修士,消息一經走漏便不再是秘密肯定會吸引更多的修士少來,畢竟三階之物許多人打破腦袋也是要得到的。
林亂見她點頭隨後道:“走吧!讓我們去看一看。”
說完當先向着跋螃消失的方向掠去速度極快,侯鳶見罷也是身影一轉如同仙女一般飄然跟上,王嶽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也是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就在三人向着極速前進的時候,廢墟的深處一場廝殺即將降臨。
只見在一個比較四周略微高起不少的土層上,生長着一顆形狀怪異的樹木,它的枝幹黝黑,而且看起來十分堅硬,樹木不是很高,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它同樣黑色的枝葉間有着一個五光十色的果子,散發着神聖的氣息。
此時在這棵樹的下方站立着四道身影,皆是一臉平靜的望着那枚果子,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但是卻可以看到一股靈力在四個人之間不斷地遊走,這股靈力導致以四個人爲中心擴散出一股強大的氣場,逼迫的下方二十幾道身影不斷後退,一個個露出驚駭之色,同時臉上又帶着憤怒。
四道身影三男一女,儘管下方二十多位修士的怒火已經幾乎形同實質,但幾人仍舊視若無物一般。
“咳咳……三位,咱們站着也有些時候了,拓靈果就這麼一枚,這樣爭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不如這樣吧!拓靈果讓給我,我會給給爲絕對不低於拓靈果相應的報酬,外加沒人一個人情怎麼樣?”
四人中一個身影魁梧,皮膚黝黑,頭髮精短的的少年當先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嗤笑傳來:“魯河,多日不見發現你這臉皮開始變厚了,你拿什麼東西來彌補可以使修士順利踏入拓則境界的拓靈果?若是有這等東西你又會捨得拿出來?”
魯河向着說話的少年望去,後者衣冠楚楚,氣宇軒昂,面容十分俊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光是這張臉不知道迷死多少懷春少女。
魯河干笑一聲道:“何子毅,我不過提個意見,免得大家多年交情因爲一個果子兵戎相見嘛!”
“哦?”
何子毅聞言嘴角一掀笑道:“既然魯兄這麼在乎咱們之間的情誼,那麼退出這拓靈果的爭奪豈不是更好,也成全了我們三人,我與傾城妹子以及天涯大哥都會念你的好。”
另外兩人聞聽此言皆是頗有意味的向着魯河望了過來。
魯河臉色變了變,目光一下子寒了起來,不過片刻又恢復了過來冷笑一聲:“子毅真會開玩笑。”
隨即又話鋒一轉說道:“哦!對了,聽說你弟弟何子揚被我班的一個學員打廢了咦?你不是揚言率領貪狼幫衆人將他捉出來給你弟弟報仇嗎?怎麼跑這裡來搶拓靈果了。”
何子毅臉色微變,眼眸沉了下來寒聲道:“區區一個宵小之徒,還需我親自動手,我貪狼幫大有人在,殺他易如反掌。”
“哦!這樣啊。”
魯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哼!那是自然。”
何子揚一甩衣袖冷哼道。
“那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抓到呢?”
魯河突然一臉疑問的說道。
何子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魯河說話的聲音故意放的很大就連下面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其中不缺乏國侯學院的學員,自然也認得這兩個在學院呼風喚雨的高手,此時聞聽魯河的質疑皆是不自主的思索起來。
貪狼幫到處捉拿林亂的事的確傳得沸沸揚揚但似乎沒看見多少人真的尋找林亂,虛空幻殿開啓所有的修士都與外界隔絕這原本就是一個殺掉林亂爲自己弟弟報仇的絕好機會,可幻殿已經開啓兩個多月了遲遲未聽到任何風聲,到底是那個林亂本事太強,還是何子毅壓根就沒把給自己弟弟報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何子毅聽到了一些低聲細語的議論聲,臉色陰沉的盯着魯河道:“哼,魯河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莫非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想要幫我擒拿此獠?”
魯河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隨便問問而已,你貪狼幫人多勢衆最喜歡幹仗勢欺人的人,抓一個毛賊而已我看就不用我跟着操心了。”
“你……”
何子毅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狠狠的盯着魯河,怒火翻騰,突然眼中精光一閃神色立馬就緩了過來嘴角再次掀起一抹微笑道:“對了魯兄,我也聽說一件事正要問問你呢,我閉關足有半年之久,怎麼一出關就聽說魯兄你自主降級從地級班降到了黃級班了,好像是爲了一個叫侯鳶的美女吧,咦?侯鳶呢?她沒在這呀,魯兄不是愛她愛的死去活來怎麼沒與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