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孫老闆不愧是生意人,這算盤打得真是不錯。”
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剛剛準備轉身進店的孫北風停住了腳步,皺了皺眉回頭看去,只見七八個少年緩緩走來,看服裝全部都是國候學院的學員,其中爲首一人氣宇軒昂,極爲不凡正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
孫北風心中詫異了一下,雖然自己的酒樓不乏國候學院的學員,但是能認識自己的確寥寥無幾,而眼前這人自己卻着實沒有見過,不過雖然面生,但作爲生意人他還是臉上堆笑的說道:“這位公子說笑了,做買賣嘛!投機取巧罷了!”
“呵呵!孫老闆過謙了,在下國候學院玄級班學員沈別離。”
少年淡然一笑走上前來說道。
孫北風臉色一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後者,瘋狂酒樓就在國候學院的旁邊,僅有一條街道之隔,所以對學院內的班級制度還算了解,一般能夠進入玄級班的學員都是小先天六境以上的修士了,可眼前的少年看年紀不過才十五歲上下,這不由的令他刮目相看。
所謂人老成精,孫北風臉色很快便恢復了常色開門見山道:“沈公子怕是找在下有什麼事吧!”
沈別離一愣,暗罵了一句老狐狸,無利不起早若不是自己先前道破他的先機,此刻怕是根本不給自己搭話的機會,如今直接開門見山問出來,想必也知道了自己有事求於他。
想到這裡沈別離也不多說笑道:“孫老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孫北風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懷疑的看向他,意思很明顯你一個小孩跟我能有什麼交易。
沈別離也不介意他的目光直接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番。
“嘶……”
孫北風好像極爲震驚,猛地抽了一口涼氣,隨即雙眼放光道:“此事當真?”
沈別離見他的樣子知道事情肯定成了,神色得意的點了點頭。
孫北風沉思了一下問道:“好!若果真如此這買賣我倒是可以做一下,不過我要先聽聽你的條件。”
“條件?哈哈……”
沈別離突然大笑了起來,孫北風眉頭一皺不明所以。
“我的條件就是借你寶地一用,讓我的手下在你這裡說書三日。”
“說書三日?就這麼簡單?”
孫北風一愣顯然感覺不可思議,若光是說書的話別說三日就是三十日也行啊!他的店裡每天都會有說書的前來,說得好也能爲店裡拉攏人氣,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條件,相反倒是好事。
“就這麼簡單。”
沈別離重重的說道。
孫北風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他是買賣人,唯利是圖,如此天大的餡餅掉下來哪有不接着的道理。
沈別離似乎早就猜到他會答應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向着身後看去冷聲道:“風朝陽過來吧!”
一道人影低着腦袋走了出來,似乎十分懼怕沈別離頭也不敢擡起來道:“沈大哥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做不了啊!”
“哼!少跟我裝蒜,你身爲風媒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人比你更適合做這件事了,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說話不算話你可知道我的手段?”
沈別離冷冷的說道。
風媒是聖玄大陸上一種比較特殊的職業,他們四處蒐集各種小道消息,專門賣消息爲生,若說大陸上大大小小的事宜屬他們最清楚,包括一些所謂的絕密事件,只要你出得起價錢風媒定然會給你搞到手,這種職業還有着一個的組織那就是風媒殿,但是卻沒有多大的實力,遍佈聖玄大陸的每個角落,想成爲風媒的修士只要通過審覈便可以成爲其中的一員,風朝陽就是天定城風媒殿其中的一員。
風朝陽渾身一激靈,眼中露出掙扎的神色,似乎在權衡着什麼,沒多久似乎做下了決定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答應我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沈別離臉上升起一個冷漠的笑容點了點頭道:“放心,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好!”
得到了沈別離的肯定,風朝陽似乎也鼓足了勇氣擡起頭重重的說道,隨後邁步向着瘋狂酒樓內走去。
風朝陽走後,沈別離一改笑臉看着孫北風道:“孫老闆叨擾了!”
孫北風在聽到二人對話的時候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但轉念一想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又是國候學院的學生即便再折騰又能怎樣?隨他們鬧去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愛怎樣怎樣。
所以他也拱了拱手道:“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沈別離點了點頭道:“答應你的事情明天就可以着手辦理,孫老闆明天派人過來便是。”
“哈哈!好!”
說完二人再次相視一笑,沈別離便告辭而去,孫北風則是臉上樂開了花,不住的點頭走進店內。
沈別離帶着幾個手下剛剛離開瘋狂酒樓突然眼角一瞥發現兩道身影正向着瘋狂酒樓走來,不由得嘴角升起一抹笑容,眼中一絲寒意一閃而過。
“本想請君入甕卻沒想到君卻來個自投羅網,諸位我們的好戲開始了!”
他身後的幾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是閃過戲虐的神色。
……
“瘋……狂……酒……樓,哎!就這家吧!這家挺大的。”
鐵蛋跑在前面指着瘋狂酒樓大大的招牌說道。
林亂見罷點了點頭,臉上一笑說道:“這店主好生有趣,名字起得真夠另類的,好吧!今晚咱倆就瘋狂一回!好好的喝上一次。”
“哈哈!好咧!雖然打不過你,但是論酒量兩個你也得給我趴下。”
鐵蛋爽朗一笑。
“少吹牛,看我今天敗你。”
林亂笑道,隨即兩個人擼胳膊挽袖子走進了酒樓。
一進門鐵蛋便扯開嗓子叫道:“夥計好酒好菜給小爺我上來!”
他這一喊頓時引來不少人的注意,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林亂對他的做法渾不在意,相反倒覺得十分灑脫暢快,拘拘謹謹的又何必來這瘋狂酒樓。
隨即他也是一屁股坐下拍了拍桌子道:“菜挑最好吃的上,酒拿最好的酒。”
店夥計見罷知道來了大爺急忙帶跑帶顛的過來點頭哈腰道:“二位公子稍等片刻,這就來!”
“好說!”
林亂一擡手嘩啦啦一把鑽子送給了夥計,算作打賞錢。
鐵蛋在一邊看着眼珠子直往外冒待夥計高興的手舞足蹈離開後,他低聲道:“我說,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吧!隨便給一個兩個就行了,你怎麼一把一把的給啊!”
林亂看了他一眼笑道:“何子揚的錢,留着嫌髒花了一了百了。”
“我幹……你不僅打人你還搶錢啊!”
鐵蛋瞪大了眼珠子說道。
“嘿嘿!”
林亂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真夠狠的!”
鐵蛋說了一句,同時用拳頭捶了他一下。
沒多久夥計將美酒送了上來,二人也不用碗直接提起酒壺對飲起來,順便等等大餐上桌。
林亂喝了一口感覺還不錯,輕輕的將酒壺放下,開始四處觀察起來,視線一掃卻是陡然一愣。
“咦?是他!”
“誰啊?”
鐵蛋湊了過來問道。
林亂皺了皺眉,不遠處那個正滔滔不絕的身影他越看越眼熟想了想說道:“風朝陽,他在幹嘛?身邊怎麼圍了那麼多學員?”
鐵蛋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問道:“風朝陽是誰?沒聽說過,你朋友嗎?”
林亂搖了搖頭,嗤笑了一下道:“你喝的酒錢有一部分算是他的。”
鐵蛋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看着林亂說道:“你是來打劫的還是來上學的?”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連本帶利的還過來。”
喝了一口酒,林亂冷哼一聲道。
鐵蛋縮了縮脖子道:“我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說着拎起一壺酒就走了過去,站在一羣人後面聽了起來。
林亂由於距離太遠聽不清,過去的話又怕被風朝陽認出來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好等鐵蛋回來再問問具體是什麼事情吧!他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沒多久鐵蛋回來了,臉色十分難看,而且邊走還邊擦着冷汗,林亂皺眉問道:“聽到了什麼?”
鐵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先是“咕咚”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臉色沉重的說道:“出大事了……那小子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何子揚被你一拳打廢了,貪狼幫幫主何子毅震怒,不日將會出關,現在整個貪婪幫的全體成員正在到處抓你呢,要爲何子揚報仇,更糟糕的是何家也知道了這件事,何子揚被廢可是個大事,你的處境危險了。”
“嗯?何子揚廢了?”
林亂眉頭緊皺,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出的手,打成什麼樣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鐵蛋鬱悶的又是喝了一大口酒,面色沉重的說道,他感覺天瞬間塌了,何子揚的身份他還是知道的,若真被廢了可就捅破天了。
林亂向着遠處的人羣看去,風朝陽神采飛揚的比劃着,一副一切瞭然於胸的樣子。
“呵呵!多半是假的,有些人就喜歡造謠,做虛假宣傳。”
看了一會兒林亂突然一笑,渾不在意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