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峽谷爆發驚天大爆炸,不僅是傳承峽谷,其所在的山脈都開始震顫起來。
如此大的動靜,一般只有噬丹境強者才能引發,可傳承峽谷內的一切動靜,都是羅鬆與太鳴引發,即便加上最終之石,卻也遠遠沒有達到噬丹境層次。
然而,三方的攻擊碰撞,卻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與動靜,着實令人感到震驚。
只不過這一切,除了羅鬆和太鳴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這場驚天大爆炸,註定沒有外人知道是怎麼引起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整整過去一炷香的時間,傳承峽谷內的震顫才逐漸停了下來,但整個傳承峽谷,卻被濃郁地煙塵所籠罩,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如何。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咳嗽聲從煙塵中響起,兩道扭曲的身影逐漸顯現而出,赫然就是羅鬆與太鳴無疑。
兩人在施展各自強大的攻勢之後,毫無疑問地就被大爆炸所席捲,好在他們都不是處在爆發中心,並且在攻擊出手的那一刻,便紛紛向後退去,否則就算他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剛剛那驚天大爆炸中活下來。
儘管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勢,但兩人分別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太鳴渾身衣衫襤褸,周身佈滿了許多血痕,尤其是他的左臂上,有一條又長又深的傷口,看上去極爲猙獰,好在他及時止住噴涌的鮮血,否則就算是不死,也得失血過多而變得極爲許多。
至於羅鬆則要好上許多,畢竟是煉體修士,肉身強悍不說,又有兩道血光罩護體,他僅僅是瘦了點皮外傷,以及衣衫破損了多處,其他的便沒有什麼了。
然而,縱使是逃過了致命大爆炸,但兩人只要腦海中回想起之前的畫面,心中便是感到驚顫不已,頭皮發麻,顯然是沒有料到會發生這麼恐怖的事。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因爲他們拼命地對抗最終之石,目的就是爲了奪取最終之石,只是到最後卻是一無所獲,沒有得到任何東西不說,還受了不同的傷。
羅鬆還好說,畢竟在此之前,他還得到了太上聖皇珠,光是這一點就令他滿足了,而最終之石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
但對於太鳴來說,讓最終之石最終遁走,無疑是最大的損失。
爲了得到最終之石,他甚至都主動讓出太上聖皇珠,不僅眼睜睜地看着太上聖皇珠在他眼前被奪走,並且召喚太上聖皇珠的陣法,還是他給羅鬆佈下的。
如今看來,他這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兩頭都沒有得到好處,還把自己給弄傷了這讓他怎麼受得了。
此時,兩人盤膝坐在地,不斷地恢復體內損耗的靈力,以及恢復體內的傷勢。
太鳴緩緩地睜開雙眼,看着遠處盤膝而坐的羅鬆,其黑眸中閃過陰沉猶豫之色,忽閃不定。
他實在事沒有想到,這最終之石會這麼的強大,無論是他還是羅鬆,幾乎拼盡了全力,爆發出的力量與一般噬丹境強者全力一擊幾乎無二,但最後還是沒能破開最終之石的空間領域。
這也讓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數萬年過去,皇室派出那麼多傲世天驕,也都沒能將最終之石成功摘取,甚至連碰都沒有碰到過,原來這一切是這般的難如登天。
別說是現在的他們,就算是日後進階到噬丹境,恐怕也很難打破最終之石的空間防禦,除非是達到噬丹境後期,又是是更高層次,否則想要再一炷香的時間裡,破開最終之石的空間防禦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唉~”
最終,太鳴輕嘆一聲,他知道就算重來一次,結果也都是一樣,畢竟沒有達到那個層次,想要強行破開最終之石的空間防禦完全沒有可能。
而能夠做到的人,卻因爲傳承之地的限制進不來,這對於他以及皇室來說,無疑是一件根本完不成的事。
他手中還有一塊令符,乃是皇室長老們送給他的,提醒他在關鍵時刻用上,又或是在傳承之地遇到不可避免的危險保命。
剛剛與羅鬆聯手攻擊最終之石,本來他有機會祭出此令符,但就是他心中的遲疑與猶豫,讓他最後錯失良機,如今想要也都沒有機會了。
當然,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就算他祭出此令符,能夠破開最終之石的空間防禦絕不超過兩成,如此低的可能性,也無怪乎他會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
現在說什麼想什麼都已沒用,他只能帶着遺憾,等待傳承之地的期限到來,老老實實地被傳送走。
片刻後,太鳴又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羅鬆,像是有了什麼決策一般,他站起身對着羅鬆道:“這一次雖說沒有奪取到最終之石,但還是得感謝羅道友。”
聞言,羅鬆也睜開雙眼看向太鳴,搖頭道:“沒什麼,其中也關乎到羅某的利益,可能是我等沒有那個機緣吧。”
“沒有機緣麼......”
聽着羅鬆這麼一說,太鳴又是一陣悵然若失。
儘管他很不相信這是機緣問題,但事實卻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最終之石,說到底也確實機緣不夠,要不然也不會是如今這個局面。
“果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我太執着了。”
太鳴搖了搖頭,跟着有看向羅鬆,說道:“羅道友是繼續待在這裡,還是去其他地方尋找造化機緣?”
“不了,得到相應的傳承,以及太上聖皇珠,對於羅某來說已經知足了,還有七天的時間,我就在這傳承峽谷中好好調息感悟,說不定還會有什麼造化。”羅鬆臉色如常的說道。
見狀,太鳴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想來他早就料到,羅鬆會繼續待在這傳承峽谷,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他一樣,擁有無上的傳承,以及一位強大的師傅教導。
“既然如此,本皇子就不打擾道友的清修了,希望出去之後,還有機會能與道友再戰一場。”
“一定!”
兩人彼此抱了抱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下一刻......
“哈哈哈~~”
兩人忽然大笑起來,也不知道因爲什麼,甚至就連他們自己也都不知道,對方以及自己究竟實在笑什麼。
大笑之間,太鳴轉身朝峽谷外走去,沒有絲毫地猶豫與停留。
看着太鳴離去的背影,羅鬆的笑聲逐漸淡去,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喃喃道:“這太鳴看似執着冷酷,卻骨子裡還是一個灑脫之人,既拿得起也放得下,看來這麓陽國二皇子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在此之前,羅鬆對於太鳴的認知,只是停留在麓陽國內的傳說,以及太鳴妖孽般的天資與實力,與之大戰一場後,更加讓他明白太鳴的強大。
這樣的一個人,羅鬆承認他的強大與天縱之資,但卻也僅僅是這樣而已。
所謂的天之驕子,那些都只是相對而言,在還沒有成長起來前,那僅僅是起步時的優勢,卻並不能完全代表以後的路。
有的人天賦極高,從修煉開始便一直都是同階中的強者,這樣的人固然厲害,可終有遇到挫折與困難的時候,一旦熬不過去,與路邊草沒有什麼區別。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所謂的天才天驕,這一點羅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這就好像在地球上,他讀書的時候,無論是什麼階段,總有一些讓人嫉妒與仰望的學霸,宛如學神一般的存在。
但那種優越與優秀都只是暫時的,當離開校園步入社會,當年那些學霸學神,又有多少人如他們學生時期般耀眼輝煌。
大浪淘沙,天賦固然重要,但如果只是依仗天賦,而忽略其他的一些因素,終將困死在自己的優越之中,很難走出來,甚至有可能根本走不出來。
儘管他與太鳴接觸不是很多,但從對方的爲人處世,以及與之聯手,一起攻擊最終之石來看,太鳴不僅天賦超絕,其心性雖說孤傲,但卻也豁達灑脫,不被自己的優越所困住,這纔是最難能可貴的一件事。
而這樣的人,也是羅鬆最爲敬佩的。
明明很優秀,但他並沒有仗着自己的優勢固步自封,而是比其他人更加努力的向前走,這樣的人不多卻是可貴,如果不夭折的話,未來定會是一方巨擘。
許久之後,太鳴不僅身影消失在峽谷中,就連他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不在羅鬆的神識範圍之內,羅鬆這才輕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擔心對方奪取太上聖皇珠,畢竟他與太鳴都消耗很大,兩人雖說都受了傷,但他僅僅是皮外傷,完全不礙事,可太鳴卻不同了。
一旦鬥起來,太鳴的勝對不大,甚至有可能會輸,那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最終之石,真的只有強行攻破它的空間防禦,才能奪取它嗎?”羅鬆自語喃喃,其嘴角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強攻是最愚笨的辦法,又或是說沒有找到突破口才會如此,一旦找到突破口,最終之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