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刺眼的血光持續,原本巨大如山嶽的月獸,逐漸縮小,整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那月獸徹底消失不見。
這只是遠觀而言,如果在近處的話一定會發現,那月獸雖然縮小,但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縮小成人形大小,一個渾身赤裸的老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在其身旁,寒顧站在他的旁邊,黑瞳化作血眸,滿臉血紋,渾身散發着詭異又可怕的的氣息。
感受着體內強大的力量,寒顧喃喃道:“這就是噬丹境的力量?”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嘆道:“相傳,丹田內的靈力全部凝聚成一顆噬丹,那個時候纔是真正的噬丹境,所有力量都分散在我的體內,現在只能算是假丹境。”
“噬丹以後可以再凝鍊,現在要解決所有小麻煩才行。”寒顧擡頭掃了一眼四周。
這一刻,無論遠近如何,凡是看着這邊的人,心頭劇震,渾身冰涼刺骨,像是被一頭洪荒猛獸給盯上,隨時都能奪走他們的性命。
噗!
寒顧屈指一彈,一道指芒射出,那躺在地上的老者頭顱爆碎開,可怕的破力直接將老者的魂魄給絞殺。
“老祖!”
被困的寒家衆長老齊聲大叫,目瞪欲裂,恨不得衝下去將寒顧撕成碎片。
可還沒等他們有這個念頭,寒顧身形一閃,竟直接跨越三四個山峰的距離,出現在衆長老被困的山峰之上。
“寒顧,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
“寒家千古罪人!”
一衆長老紛紛暴喝。
寒顧眼中寒芒一閃,不過又立馬恢復正常,揮手就將困陣給擊碎,將一衆聚氣境長老釋放出來。
脫困後的長老們,全都發了狂一樣的衝向寒顧。
只見寒顧單指一點虛空,一道銀色波紋沿着指尖波動開,那些衝過來的長老們紛紛止住了身,就好像被定住了身體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
“本座知道你們不服,但你們得承認的是,這個世界強者爲尊,沒有力量什麼都不是,就像寒空山那老東西,他失去力量之後,本座不相信你們還會奉他爲老祖。”
“記住,一切力量說的算,本座心胸寬闊,不與你們這些聚氣修士計較什麼,只要你們歸順於我,我將帶進寒家走向極致輝煌。”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話落,寒顧收回手指,衆長老只覺身體一鬆,那股禁錮他們身體的莫名力量頓時消失不見。
只是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像剛剛那麼衝動,而是全都對了對眼,眸光驚疑不定,只是誰都不願意當這個帶頭鳥,又或者說是向寒顧俯首稱臣的‘叛徒’。
見狀,寒顧冷哼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息爆發開,化作如山嶽一般的威壓,衆長老紛紛吐血,身體也直接被壓迫得跪在地上。
“參見老祖!”
也不知是誰率先大叫,旋即所有人也跟着跪拜山呼。
誠如寒顧所言,這是一個力量的世界,一切實力說的算,如今寒顧強大程度遠勝以前的寒空山,更是疑似成爲噬丹境強者,如此實力之人,絕對能帶領寒家走向輝煌。
不僅如此,寒顧還如此年輕,再過兩三百年,等到化龍門和血煞宗的噬丹境太上長老壽元終盡,這西南之地寒家就是最強,一家獨大的局面更是想想都知道。
看着一羣向自己跪拜,並山呼自己‘老祖’的寒家衆長老,寒顧頓時大笑起來,他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高興。
如今,他的修爲不僅達到假丹境,在寒家也是他最大,再也沒有人能壓在他的頭上,左右或是否決他的想法,一切都將由他來主宰。
甚至他都能預想到百年之後,他縱橫西南之地,壓的化龍門和血煞宗擡不起頭,一統西南之地的景象。
“你們去將化龍門和血煞宗的人解決掉,本座去會會本族有意思的一脈。”
不等衆長老反應過來,寒顧轉身化作一道極光,眨眼的工夫就擊落在迎客峰上,揹負雙手,滿臉輕笑的看着阮竹,以及羅鬆手上的青銅鏡。
“原來傳聞是真的,寒家內果然存在有監察使,好在你們這一脈淪落凋零,只剩下一個不能修煉的小丫頭,看來我寒顧的崛起乃天命所歸,無人能夠阻擋。”
說着,寒顧徑直地朝兩人這邊走來,阮竹嚇得躲在羅鬆身後。
此時的羅鬆神色凝重無比,這個疑似是噬丹境的強者,即便對方沒有釋放出一絲氣息,但卻還是讓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他有一種感覺,對方如果想殺他的話,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他滅殺數十次都不止。
“滾開吧,本座對你沒有興趣。”
寒顧隨手一指,一道犀利的指芒射出,直接將羅鬆的胸口洞穿,飛身處數十米之遠,嚇得阮竹臉色蒼白如紙,身體摔倒在地上,不斷地發顫。
她很像開口大叫,以釋放心中的恐懼,可當他看到寒顧滿臉的血紋,猙獰可怖,嚇得她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本座很可怕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死。”
寒顧緩緩地走向阮竹,緩緩地擡起手時,只見阮竹的身體自動飛了起來,被寒顧一把掐住咽喉,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看着手中掙扎的阮竹,寒顧臉上泛起冷酷之色,開口道:“對於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小丫頭,本座完全沒有興趣,但爲了將一切威脅消除掉,本座不得不親手殺了你。”
“不過你可以放心,你死後的名字本座會安排人刻在寒家陵園,也算是你爲本座霸業做出的這麼點貢獻。”
噗嗤!
突然,一道銀色光柱將他和阮竹貫穿,寒顧原本得意的神色,一下子就凝固住,眸中血色漸漸消散,顯露出黑眸之後,其眼中盡是難以置信與不甘之色。
“這……這怎麼可能!”
他渾身一軟,被掐住的阮竹直接落在地方,捂着脖子不斷咳嗽。
至於被銀色光柱擊中的寒顧,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在離他十幾米外,羅鬆艱難地站在那裡,手捧青銅鏡,此刻正由一團銀色靈光醞釀在鏡面之上。
‘噗嗤’的又一下,一道銀色光柱從青銅鏡中射出,再次擊中站在那裡的寒顧。
“這不可能,我的力量怎麼……”
寒顧站在原地不斷嘶吼,其臉上的血紋以及眉心處的血月印記,一股股去煙霧辦的銀色氣霧,從寒顧的身體裡散逸出。
“啊~”
寒顧倒身在地,不斷地打滾咆哮,痛苦地嘶吼着,聲音傳遍整個伺月山莊,令那些圍剿化龍門和血煞宗的長老們紛紛停下手,全都朝迎客峰所在的方向看來。
當寒顧停止嘶吼和掙扎,整個人都變成一具沒有絲毫血肉的乾屍,如同一具披着人皮的骨架,氣絕而亡,死狀極其悽慘。
在寒顧的頭頂上空,一團銀色霧氣環繞在虛空上,經久不散,這讓遠處的羅鬆不放心,忍着胸口處的劇痛,再次吸收天地間的月息之力,催動手裡的青銅鏡再次激射處一道銀色光柱。
然而,令羅鬆沒有想到的是,銀色光柱不僅沒有絞滅銀色霧氣,反而像是刺激了它,飄蕩在半空中的銀色霧氣,竟一下子收縮成團,凝聚成一顆銀燦燦的圓珠。
見此一幕,羅鬆完全看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催動青銅鏡攻擊不僅沒效,反而像是幫助了銀色霧氣凝聚成形一般。
“我靠!”
突然,羅鬆感覺到雙手灼燙難耐,大叫一聲的同時,直接將手裡的青銅鏡丟掉。
脫手後方的青銅鏡並沒有掉在地上,而是散發着銀色光芒,自動飛向那顆銀色珠子。
在羅鬆和阮竹的注視下,銀色珠子和青銅鏡像是互相感應一樣,相互間散發着銀色光芒,交相輝映,最後居然融合在一起。
當刺眼的銀光消散,羅鬆與阮竹都看到一道銀色電弧,在空中不斷閃動,最後直奔坐在地上的阮竹而去。
“快閃開!”羅鬆大叫道。
他很像阻止,可銀色電弧的速度太快,還沒等他動身,銀色電弧就擊中阮竹。
轟!!
一道道銀色電光爆發開,散發着恐怖的毀滅之力,使得羅鬆不得不向後退出數百米。
銀色電弧擊中阮竹後,將其百米的範圍化作電弧圈,除了最中心位置的阮竹,其餘的一切,被無無盡的銀色電弧絞滅成虛。
此時此刻,遠遠看迎客峰的話,會發現迎客峰直接消失了半截,一團百米大的銀色電弧圈出現在山頂,將黑暗的夜空都給照亮。
那些朝這邊衝來的寒家衆長老,紛紛止住了身體,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究竟有什麼人或是力量,能令修爲幾乎達到噬丹境的寒顧慘叫,並且還發生出眼前這麼一幕。
而真相除了身在電弧圈裡的阮竹自己知道外,就只有羅鬆一人知曉。
與此同時,距離伺月山莊百里躲在,一道遁光猛地停下,顯現出一個宮裝女子的身影,此刻她的目光正看向寒家伺月山莊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