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重禪寺在東域嗜血森林發現的魔國餘孽聚集地,是一個勢力相當於二品宗門的組織。此次誅魔任務,將由重禪寺空嶽禪師領隊,過程中,可能會有兇險,但有空嶽禪師坐鎮,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武道之路,本就艱難兇險,面對兇殘的魔國餘孽,對你們的實力、心性及對敵的經驗,都是不錯的試煉。”
唐遠橋說道。
這次的誅魔任務,除了重禪寺空嶽禪師領隊外,每個宗門都將派出兩名年輕核心弟子。大炎宗中,蘇銘閉關領悟劍道,嶽天戟、南風烈都踏上了各自的修煉之路,權衡之下,便是挑選了秦炎羽、趙拓,這兩個在年終考覈中,進步最大、表現最突出的兩人了。
夜盡晝來,晨曦驅散夜色傾灑而至,又是迎來了新的一天。
從唐遠橋手裡接過誅魔令,清晨,秦炎羽與趙拓兩人便是啓程出發,前往嗜血森林,重禪寺所指定的集合地。
六宗弟子將在嗜血森林外圍會合,隨即由空嶽禪師帶領,前去討伐魔國餘孽。
“趙師兄,魔國餘孽生性兇殘,你要多加小心,遇到兇險,不要太過逞強。”山門外,白曉蓮對着趙拓關切說道。
趙拓伸手揉了揉白曉蓮的頭髮,微笑說道:“不用擔心,這次的魔國餘孽,實力並不怎麼樣,有六宗十二名核心弟子聯手,又有空嶽禪師坐鎮,不會有什麼大的兇險。”
“恩。”白曉蓮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聽說這次誅魔任務,鸞鳳宮將會派清鈴師妹參加,到時見了面,替我問候她。”
鸞鳳宮是六宗聯盟之一,宮中多女子,白曉蓮所說的“清鈴”,也是她的好友。
“納蘭清鈴嗎……”提到這個名字,趙拓眸中略微浮現出一抹異樣神色,隨即微笑道:“好。”
“走了。”
向白曉蓮辭別,秦炎羽與趙拓兩人躍上禽鳥坐騎,離開大炎宗,向嗜血森林飛了出去。
數個時辰後。
“看,這就是嗜血森林了。”
經過數個時辰的飛行,秦炎羽與趙拓早已遠離了大炎宗,越過數百里地域,一座蒼莽、浩大的森
林,映入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這座荒古森林,蒼莽無邊,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一株株大樹參天聳立,一座座險峻峭壁猶如刀削斧劈,不時可見巨猿大鷹出沒,充斥、瀰漫着一股狂野、荒莽的氣息。
這就是嗜血森林,號稱東域最兇險,地域也是最大的荒古森林。
嗜血森林中,兇獸出沒,存在着諸多禁地,在其深處,更是存在着連丹府境強者都爲之忌憚的強大妖獸。當初,嶽天戟在敗給蘇銘之後,曾前來嗜血森林試煉,不過,他試煉之地,也是侷限在相對兇險較小的森林外圍而已。
“重禪寺約定的集合地,就在這裡了。”
秦炎羽與趙拓兩人駕馭着禽鳥坐騎,降落在了嗜血森林外圍,一座山崖上。
山崖上,已經有三道身影佇立,都是身穿僧袍,衣着樸素。爲首者是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僧人,神情威武浩然,佇立在山崖上,僧袍迎風獵獵飄舞,像是一株巍然勁鬆般,令人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個僧人,自然就是此次誅魔行動的領隊,空嶽禪師了,也是一名修爲達到了丹府境的強者。
空嶽禪師身後,還跟着兩名年輕僧人,看來就是重禪寺此次參加誅魔任務的核心弟子了。
“見過空嶽禪師。”秦炎羽與趙拓兩人執晚輩禮,對空嶽禪師說道。
空嶽禪師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人是大炎宗的趙拓、秦炎羽吧,聽說你們在宗門考覈中表現得很優異。見面不如聞名,果然是年輕有爲,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前途不可限量。”
憑空嶽禪師的修爲,自然也是能看得出秦炎羽與趙拓兩人的修爲。
就在秦炎羽兩人與空嶽禪師說話之時,一陣沉重踏蹄聲傳來,震得地面都是微微顫抖,兩道身影駕馭着鐵犀獸出現在了山崖上。
這兩人,卻是一對男女。男的是名身材魁梧的青年,衣袍豪放,袒露出岩石般的胸膛,渾身肌肉虯結,充滿着爆發的力量感。而女子年約十五六歲,身材高挑矯健,衣着清涼大膽,展現出修長結實的腿部,皮膚呈微麥色,彌散着一股活力、野性。
這一對男女,名叫王野、謝靈
薇,是來自靈鑄宗的核心弟子。
不多時,六宗聯盟之一,墨矩宗的核心弟子也是來到了山崖上。
兩名墨矩宗弟子,都是身穿樸素黑袍,揹負黑劍,他們兩人竟是徒步而來,跋涉數百里,到達這聚集的山崖。
唳!
一陣長鳴聲響起,兩隻雪白大雕從空中飛掠而來。這兩隻大雕通體羽毛雪白,體態優美,脖頸處佩戴着精緻鑾鈴。飛行之間,伴隨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旋律優雅悅耳,令人陶醉。
“哼,裝腔作勢。”
望見這雪白大雕,來自靈鑄宗的少女謝靈薇卻是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駕馭雪雕而來得,是陰陽宗的弟子。
兩名白袍青年從雪雕上躍落,都是容貌俊秀,衣袍上繡着精緻圖案,風度翩翩。若是到凡人都城中,不知會將多少女子迷得神魂顛倒?
落地之後,其中一名白袍青年視線卻是投向了秦炎羽,眸中浮現出一抹冷蔑神色,帶着一股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你就是秦炎羽?”
“恩?”秦炎羽聞言望去,目光與這名陰陽宗的白袍青年交織,在其中,看出了一抹驕狂的敵意。
“這人名叫方離情,是陰陽宗掌教之子,也號稱是陰陽宗中年輕一代中的第一人,據說李摘玉跟他關係不錯。”趙拓向秦炎羽介紹白袍青年的來歷。
“你在落寶山上,竟敢羞辱李摘玉,還真是不將我們陰陽宗放在眼裡。”方離情嘴角微揚起一抹冷笑,望着秦炎羽,森然說道。
秦炎羽淡淡迴應道:“李摘玉,他是自取其辱。”
“是嗎?”方離情揚起的眉梢間,一抹冷意如霜,“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你給李摘玉多少羞辱,我會加倍討還,也想見識見識,大炎宗考覈的第一人,到底有何實力?”
秦炎羽說道:“我對你的實力沒興趣,但若是想戰的話,奉陪。”
“狂妄。”方離情口中淡然吐出兩字,雙手負背,腳掌向着秦炎羽踏出一步,一身白袍,隨之無風飄舞。
一股陰冷氣息,也是彌散了出來,令得崖上不遠處的樹木搖晃,無數樹葉簌簌飄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