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陽一飛見鬱江雨竟然說出了這些話,忍不住眉頭狠狠皺在一起,低聲道:“這個鬱江雨搞什麼鬼?直接狠狠的擊敗蕭擎不就行了嗎?說這些廢話幹什麼。”
而臺上的蕭擎聽了鬱江雨這話,微微一笑,道:“沒關係,如果要是你的身體真的如此特殊的話,那麼……我也可以使用兵器,就算是扯平了。”
“嗯?使用兵器?難道之前你是不用兵器的嗎?”鬱江雨也是微微愕然。
蕭擎唰的一聲凝結出來一把長達一丈半的巨大的刀形,道:“我修煉的是兵形,所以一般不用武器。”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說的是擋住你一刀,你用兵器是理所應當的,而我這其實是有作弊的嫌疑,所以,我就不出手了,你砍我一刀,如果我擋不住,就算是我輸了。”鬱江雨臉色淡然的說着,後退兩步,便是已經擺好了姿勢。
“好,那鬱師兄小心了。”蕭擎聽鬱江雨這樣說,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血刀,雙目爆出一股精芒。
他知道,如果不全力以赴,他恐怕不是這鬱江雨的對手。
這個鬱江雨,不是一般的人,他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行。
言罷,蕭擎舉起手中的血刀,大喝一聲,宛若晴天霹靂一般,之後,他的血刀凌空斬出,好像是一道橫過天際的長虹一般。
在血刀揮出的一刻,現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現場的人眼前都有一種錯覺,似乎,那擂臺全部都變成了血色,變成了一個血色的地獄,裡面到處都是白骨,到處都是血水,無窮無盡。
呼……
一瞬間,衆人的心神恢復過來,轉眼再看場中的蕭擎和鬱江雨,那一道血色的長虹,已經消失不見。
蕭擎手中執着血刀,站立在臺上,白衣飄飄,神色淡然,而鬱江雨則是渾身衣衫破碎,臉色更加的蒼白。
“好一刀,我輸了。”鬱江雨直接承認認輸,然後便是下臺去了。
一場戰鬥,也是一個照面,如此簡單的就結束了。衆人甚至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還被剛纔那血色的煉獄而感到迷惘。
歐陽一飛站在下面,看着鬱江雨走下來,臉色冰冷無比,道:“你爲什麼不出手?”
鬱江雨聽了,淡淡的道:“不公平。”
“我今天是讓你來找公平的嗎?我是讓你來維護我們神威盟的威嚴的。”歐陽一飛此時都有心狠狠的打鬱江雨一頓。
鬱江雨淡淡的道:“如果連公平都做不到,還何談維護威嚴?”
說完,鬱江雨看也不看歐陽一飛一眼,轉身便是走了。
“你……”歐陽一飛看着鬱江雨離去的背影,氣的胸口一陣不斷的起伏。
這個鬱江雨,竟然當着這麼多人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但是,他知道,鬱江雨有這個資格,就是現在,他不敢說一定能夠擊敗鬱江雨。他對於鬱江雨的實力再清楚不過了。
看起來,鬱江雨似乎只有開竅境四重,但是因爲鬱江雨特殊體質的原因,他完全可以爆發出開竅境六重的實力,而鬱江雨的武技能力,更是讓人膽寒。
這個鬱江雨,對於武技的領悟力極強,現在就已經掌握了超過十門靈級武技,速度堪稱恐怖。
一般人同級的人,在鬱江雨面前,絕對無法討得任何的好處。
鬱江雨離開了,蕭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原來神威盟也不全都是像歐陽一飛這種人,這個鬱江雨便是不錯。”
“歐陽一飛,你們還有人上來嗎?”蕭擎大聲的道。
“哼,雷擊風,你上。”歐陽一飛這個時候指着另外一個神威盟弟子。
這個神威盟弟子聞言,點點頭,面無表情,就上了擂臺。
“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憑什麼這麼張狂。”這個雷擊風生的虎背熊腰,十分彪悍,手中拿着一柄巨錘,看着蕭擎,眼神凜冽,有一種視死如歸的熱血氣概。
蕭擎聞言,淡淡的道:“好,出手吧,看你是否能夠接住我的一刀。”
“我可不會像鬱江雨那樣傻等着挨你的打,讓你試一試我的【雷擊錘】。”雷擊風舉起手中的戰錘,戰錘噼裡啪啦的生出了一陣閃電。
“好。”蕭擎見狀,也不客氣,眼神微微一凝,倏地腳下步法一錯,便是已經到了雷擊風的身前,血刀凌空劈出。
“來的好。”雷擊風見到蕭擎出手,大喊一聲,手中的戰錘也猛地砸出來,和蕭擎硬撼一局。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一股強烈的旋風從臺上升起,形成一團數十丈的巨大龍捲風,向着擂臺的四周衝擊過去,撞到擂臺的邊緣一道透明的壁障,卻是又被擋住。
龍捲風過後,衆人舉目向着現場望去,發現蕭擎依舊是白衣飄飄淡然站在臺上,而那雷擊風,則是渾身長袍破碎,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嘴角流出鮮血。
“好,我輸了,可否告訴我,你這是什麼武技?”雷擊風想起剛纔蕭擎那一刀的霸道之威,忍不住依舊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那一刀劈下來,他感覺到心神都在顫慄,感覺到如同一座山嶽直直的壓下來,讓他不可能扛得住。
難怪,蕭擎敢有如此大的口氣,這一刀,實在是太過霸道了。
“我這門武技就叫做霸刀。”蕭擎當然不能夠說出【不滅霸刀】的名字,否則的話,當初和他切磋的那個弟子,怕是要來找他算賬了。
“好一個霸刀,果然夠霸道,你已經掌握了這門刀法的最高意境,我輸的不冤。”雷擊風說完,也是轉身下臺去了。
臺下再次一片譁然。
“雷擊風竟然都敗了?這個蕭擎也太猛了吧?”
“就是啊,雷擊風的【雷擊錘】可是靈級中品的武技,據說被他修煉到了大成,差一點就是化境,前一陣子他一個人面對一頭300年年份的妖獸,一錘擊殺。他全力一錘,竟然無法抵擋蕭擎的一刀,這蕭擎的刀法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蕭擎既然敢守這樣的擂臺,那麼就自然是不會沒有底牌,別忘記了,他可是蕭戰天的兒子,肯定有許多我們所無法觸及的好東西。”
“是啊,有一個好爹,真的很重要啊。”
……
圍觀的人都是嘖嘖讚歎,蕭擎擊敗了鬱江雨和雷擊風,讓他們對蕭擎的態度,徹底的出現了改變。
“還有誰?”蕭擎只是淡淡的問道。
“好,這是你自找的。慕三秋,你上。”歐陽一飛又叫了一個人。
這個弟子聽說,來到了歐陽一飛的身邊,輕聲道:“歐陽師兄,連雷擊風都擋不住那一刀,估計我也無法擋住。”
歐陽一飛冷冷的道:“如果擋不住,那就上去耗他的真力,耗到最後,我不信我們還是無法把他擊敗,他的這門刀法如此霸道,肯定需要耗費極強的真氣。”
“好。”這個慕三秋聽了,沒有多廢話,來到了臺上,看着蕭擎,道:“來吧蕭擎,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霸刀。”
蕭擎聞言,道:“好,看刀。”
蕭擎也不說什麼廢話,一刀劈出去。
轟……
一刀血色匹練劈出,慕三秋也爆發出一道金光,進行抵擋。
但是,這一刀之後,慕三秋依舊是和前面的鬱江雨、雷擊風一樣,渾身衣衫破碎、神色頹、嘴角滲出鮮血。
他的這道金光,也無法抵擋住蕭擎。他剛纔的金光,是一門極強的護體武技,可以在身周形成一團金光護體,就算是幾門武技同時擊中他,也無法破開。
但是,蕭擎的一刀,卻是就破開了他的護體真氣,把他擊傷。
“多謝手下留情。”慕三秋知道,剛纔蕭擎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他絕對不只是受點小傷而已。
蕭擎的這霸刀,已經可以做到收發自如,否則的話,如果他還用之前對鬱江雨的那樣一刀的話,慕三秋肯定就直接被砍死了。
“客氣。”蕭擎也是抱了抱拳。
慕三秋走下高臺,歐陽一飛的臉色更加冰冷了。
臺下的喧譁聲,也越來越響,慕三秋又敗了,衆人都爲蕭擎的實力而感到震驚。難道說,開竅境四重以內,真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嗎?
歐陽一飛臉色鐵青,繼續派人上臺,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被蕭擎一刀擊敗,沒有人能夠擋得住蕭擎的一刀。
實際上,歐陽一飛最寄予希望的本來是鬱江雨,所以讓鬱江雨第一個上臺,打算一擊把蕭擎擊敗,樹立神威盟的威嚴。
但是奈何,鬱江雨不買他的賬,沒有全力出手。
後面的那些人雖然也都是高手,但是和鬱江雨比起來,可都是差的遠了,自然沒有人能夠擊敗蕭擎。
雖然他是想用車輪戰的戰略消耗蕭擎,但是,一直打到了傍晚,蕭擎的刀勢,卻未見任何的頹勢。
神威盟開竅境四重以下的高手,已經基本上都出場過了,在出場的,都是實力越來越差,越發的無法抵擋蕭擎。
蕭擎一個人,站在擂臺之上,就好像是一尊戰神一般,一刀劈出,一切辟易,無可阻擋。
而每擊敗一個對手,蕭擎身上的霸氣,便是增加了一分。不斷的擊敗對手,會積累人的信心,蕭擎的這種信心積累起來,就會形成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