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剛準備走,就老遠聽見孔雀在門外笑道,“這帝武櫻真是熱情好客啊,還知道請本大爺吃頓好的,天天吃饕餮軒的飯菜我也是吃膩了,今天一定不能跟她客氣,哈哈!”
蕭擎本以爲帝武櫻還邀請了孔雀,誰想,隨後又傳來竇銳的聲音,“是啊,我也是想着要大吃一頓呢,沒想到是帝武櫻邀請我們,看來我們天地會的影響力不小啊。”
竇銳剛說完,蔣興便插來一句,“少在那裡臭美了,我們明明是借蕭擎的光,才能和帝武櫻這樣的人物同桌吃飯的,和影不影響力有個屁關係!”
衆人聞此都大笑起來,紛紛稱是。
鬱江雨更是來了興趣,緊接下午的話題道,“那是,那是,看這個局面,我之前說的話看來是真的了,我們的舵主看來是真的——”
鬱江雨還沒有說完,蕭擎就趕忙開門迎了上去,一把用胳膊摟住鬱江雨的脖子,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哎呀,大家都來了啊,我之前還一直和帝武櫻推辭呢,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一起吃好喝好,但一定不要亂說話哦!”
衆人見蕭擎這樣對待鬱江雨的樣子,便知道蕭擎說指的不要亂說話具體指什麼,都一陣大笑着從蕭擎和鬱江雨身邊走過。鬱江雨平時是個聰明人,可遇到這種問題,反倒不聰明起來,並沒有理解蕭擎的意思,只是裝明白地點了點頭,才被蕭擎從開了胳膊。
帝武櫻在屋內自然也聽到了他們兄弟幾個的對話,略有些好奇,卻也沒多問。見孔雀已經迫不及待地入座了,便好生招待着。
帝武櫻的做法,讓蕭擎覺得特備有面子,畢竟帝武櫻在外人眼中是一個高不可胖的人物,能這讓平易近人地出現在竇銳等人面前,顯然是給蕭擎面子。
孔雀見到滿桌的美味佳餚,不顧一切起來,平日裡就習慣狼吞虎嚥的人到了這種場合仍舊是那幅模樣。
帝武櫻見狀,小聲笑道,“沒想到,幾日未見,孔雀你還是這麼能吃啊!”
帝武櫻並沒有用沒有吃相等難聽的詞彙形容孔雀,而是用能吃這個詞,實在含蓄,引起一陣鬨笑。
倒是竇銳毫不客氣,補充道,“孔雀向來如此,毫無吃相可言!”
帝武櫻聽竇銳講得如此直接,這才明白衆人是在笑自己說話含蓄了,不免覺得這一桌的人實在有趣。
沒有接觸到蕭擎的帝武櫻,往日過得是獨來獨往的日子,她很少與人說笑,也很少聽人說笑,所以對於很多普通人的情感都感到陌生和有趣,彷彿一個被禁閉的與世隔絕的公主,和蕭擎等人一接觸,任何話語和表情都讓她覺得新鮮。
蔣興倒是心細,聽到帝武櫻用“幾日未見”和“還是”這樣的詞彙,便好奇地追問起來。
“孔雀,難道你之前也同帝武櫻一起吃過飯,這樣的好事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帝武櫻聞此,倒是直爽,以她的理解,並不把孔雀睡倒在自己餐桌上的事當作糗事,便興高采烈地回答道,“哦,這事我來說,前些天,孔雀——”
孔雀之前正在啃着一大個雞腿,沒能顧及蔣興說的話,可一聽帝武櫻是要將那天自己的醜聞公佈於衆,立刻放下雞腿,緊張道,“弟妹,你這就不仁義了!”說着就夾起一塊肉塞進帝武櫻的嘴裡。
那畫面溫馨得不忍直視,換做在場的誰都不敢相信自己有幸見到這樣的一幕。帝武櫻倒是不以爲然,欣然接下孔雀塞給自己的肉,有種初經人事的新鮮感。
蕭擎倒是沒注意這些,一聽孔雀說出了弟妹二字,連忙緊張得咳了一聲。衆人一下子也跟着反應過來了,也都跟着蕭擎咳嗽了起來,有意掩蓋孔雀說出的話。
而鬱江雨之前就沒明白蕭擎的意思,一聽孔雀說弟妹,又想起了之前的話題,連忙興奮道,“我就說嗎,帝武櫻和我們蕭擎有不一樣的關係,下午的時候就被我猜出來了,哈哈,剛纔蕭擎還弄住我不讓我說,就是不好意思,反正都是大家公認的秘密了,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說着就端起酒杯,向帝武櫻敬酒道,“嫂子好,以後大哥就受你照顧了。”
衆人見狀皆目瞪口呆起來,只有鬱江雨還一臉嬉笑,帝武櫻一臉尷尬。
蕭擎瞪向孔雀,其眼中充滿了憤怒,孔雀又看向帝武櫻,此人已僵持在了那裡,再看向衆人,竟沒有一個敢接住孔雀的目光,皆東張西望起來。
孔雀無奈,畢竟禍是他闖的。他趴下身,小聲提醒鬱江雨道,“喂,搞錯了,不是嫂子,他倆啥關係也沒有。”
鬱江雨距離孔雀一定的距離,有些聽不清孔雀的提示,便追問道,“你說啥,孔雀。”
孔雀更加無奈,但見狀也只能繼續硬着臉皮繼續說道,“搞錯了,你快放下酒杯,不是嫂子,不是嫂子,沒有關係!”
鬱江雨這才勉強聽清,反倒更加迷茫道,“別逗我了,孔雀,不是嫂子是誰,這頓飯不就是這個意思,表情一下關係的嗎?”
衆人聞此臉上皆是無數條黑線,他們沒有想到帝武櫻這頓飯都讓鬱江雨誤會了,都低下頭來,無顏面對蕭擎。
孔雀爲此也宣佈陣亡,不再說話,同其他人一樣,一臉黑線。
蕭擎咬牙切齒,連帝武櫻那邊都不敢多看一樣,無可奈何又言不由衷道,“鬱江雨,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樣,根本不是你下去想的那樣,帝武櫻這頓飯只要是慶祝聯誼的事情。”
鬱江雨看着蕭擎一字一句地說出這幾個字,這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趕忙收起酒杯,一臉凝重。
帝武櫻作爲旁觀者,雖有一些迷惑,卻也知道他們之間誤會了什麼,這才稍微明白過來一些關於之前蕭擎爲什麼因爲自己脫個衣服而大驚小怪,原來一開始他們就開了玩笑,難怪蕭擎會想入非非。
衆人一臉尷尬,特別是鬱江雨、蕭擎和孔雀之間,他們三個最心知肚明,一肚子鬱悶。 щшш✿ t t k a n✿ Сo
帝武櫻見此,倒沒有過多的計較,大笑了起來。
“哈哈,真是一個有趣的誤會,你們也太好笑了!”
衆人見帝武櫻不但沒有生氣,反倒如此豁達地大笑了起來,也都識大體,跟着一起大笑起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鬱江雨、蕭擎和孔雀見此,更是笑得誇張,藉此還說他們平日就喜歡亂開姑娘家的玩笑,無賴慣了的話。
帝武櫻雖知他們這是在化解尷尬,但也隨聲附和,沒有多言。
燕浩南藉此趕忙插話道,“蕭擎,你剛說什麼慶祝聯誼的,什麼聯誼?”
蕭擎聽燕浩南引來了話題,倒是毫不客氣,剛忙帶頭轉移話題道,“是這樣的,現在流雲宗的局勢大家也都是清楚的,帝武櫻手下的勢力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如今作爲我們流雲宗的核心力量的,也就是帝武櫻這一股,所以我應她的要求,答應她天地會隨時被她所用的主意,希望大家沒有異議。”
衆人一聽是要和帝武櫻這樣的任務並肩作戰,自然是無比自豪的,畢竟帝武櫻作爲流雲宗一股可以和長孫天宇、南門昊天這樣的勢力相抗衡的角色,能加入到她的勢力裡自然是令人興奮的。
於是蕭擎的話一講完,衆人就全全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異議,都一臉喜色,舉起酒杯道,“爲這樣的壯舉乾杯!”
竇銳等人不明白蕭擎的野心也罷,但孔雀至少還是非常瞭解的。當他一聽蕭擎說被帝武櫻所用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但又見蕭擎面帶微笑,沒有任何勉強或者言不由衷的意思,這纔敢相信蕭擎說得是真的。
孔雀並沒有表現出來多大的喜色,相反,他的笑容的舉止極其勉強,充滿了疑惑。他看了看蕭擎又看了看帝武櫻,見兩人臉上都滿面笑容,突然想到不久,帝武櫻將會成爲蕭擎的女人,還要生一個混血的事實,便明白了蕭擎的用意。
原來蕭擎並不是放棄了自己的主動,而是化主動爲被動,反正於他而言,早晚帝武櫻手上的勢力會成爲他的,他又何必費力不討好,惹得帝武櫻嫉恨於自己呢。如此看來這個蕭擎真是軟硬皆吃,便宜都得被他佔光了。
孔雀明白過來以後,多了些釋然,臉上的微笑也才更加明朗和自然一些。
衆人又說笑了一些,沒在提剛纔的玩笑。帝武櫻雖然並不清楚這其中的關鍵,但至少她收穫了蕭擎這支有力的依靠,對於今後她就有更多了一些把握。
夜漸漸的深了,飽餐一頓後,餐桌上滿是剩菜剩飯,同之前孔雀糟蹋的餐桌並無差別。幾個酒平不好的,如今已經不省人事,最終被幾個還清醒的人給擡了回去。
蕭擎和孔雀也已經不省人事,早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冒失和不清醒的話,還好帝武櫻也已經喝醉,不然肯定有是一番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