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責已經下令,讓所有牧家子弟集結勢力,湊足上千名高手,好爲牧德雷等衆多牧家子弟報仇。雖然他們各個都被牧景雷蒙在鼓裡,但幹勁十足,誓死要取來蕭擎的性命。
牧景雷卻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他深知這個蕭擎的厲害,當初牧天一這樣厲害的人物都被蕭擎殺死,現如今蕭擎勢均力敵,上百名通玄境以及通玄境巔峰的高手也不在話下,可見蕭擎絕非只是達到通玄境這麼簡單。
前不久,牧景雷又聽聞蕭擎手持血刀在流雲宗正門前大開殺戒,一鼓作氣,殺掉了數萬魔獸,這在外人聽來絕對是駭人聽聞的。
曾經蕭擎在流雲宗的考覈上也曾殺過上萬頭魔獸,堆積若山,可這一次蕭擎面對的魔獸比那時的魔獸要強大很多,加上它們又染了瘟疫,實力可以說是平時的兩倍,以至於這些魔獸的平均水平都可以達到天罡境巔峰。
雖然這些魔獸的平均水平不及蕭擎,但是上萬的數量絕對有壓倒性的優勢,所有衆人拾柴火焰高,更何況是數不勝數的狂魔了。
且蕭擎的血刀更是驚世駭俗,聽所見之人描述,這把血刀可以釋放數以萬計的冤魂,這些魂魄都是曾經的高人,如今被血刀所困,更是怨氣凝重,威力無比,彷彿再多的對手都不能和這些冤魂相提並論。
這些被血刀控制的冤魂如同吸食人血肉的魔鬼,所到之處便是白骨森森,這也便是蕭擎可以以一敵萬,甚至敵對數百通玄境以及通玄境巔峰的原因。正是這把血刀隱匿了蕭擎實力和數量上的懸殊。
除此之外,牧景雷還聽聞蕭擎身邊的孔雀也極其厲害,特別是這次斬殺魔族的時候,孔雀使用了的孔雀翎簡直驚世駭俗,凡是被這孔雀翎插到的活物都必死無疑,如此這孔雀的能力便也可見一斑。
由此,牧景雷便分析出蕭擎真正的厲害不在於他本身,而是因爲他擁有血刀,且有孔雀這樣的幫手,雖然這是牧景雷在沒見過蕭擎,也沒有真正和蕭擎交過手的情況下而得出的結論,但他覺得此結論一定八九不離十。
所以想要真正控制住蕭擎,就必須要從這兩方面下手,絕不能像前者那般莽撞行事,這也是這個牧景雷的聰明之處。
既然他已經分析出來了蕭擎的殺手鐗,自然也要從這兩方面下手。首先,孔雀那邊是很好控制的,只要不大張旗鼓,讓那個孔雀被卷其中,蕭擎單打獨鬥也就沒有孔雀這一不好對付的威脅。
所以難點就停留在了血刀這裡,如何讓蕭擎使不出來血刀,或者說讓蕭擎在那天拿不出血刀來對付大家,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困難且威脅的任務。
讓蕭擎留有血刀卻不使用,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情急之下,蕭擎絕對會拿出血刀保命,畢竟沒有人會因爲和別人制氣而丟棄生命。所以蕭擎身上下手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就是從血刀的角度下手。
自所有人對血刀的瞭解,它並沒有什麼相剋之物,相反,越是前途迷茫,挑戰巨大,這個血刀就越是幹勁十足,瘋狂難耐,所以想要從血刀這裡下手幾乎無異於直接對付蕭擎。
那麼問題就落在瞭如何做到讓蕭擎無刀可用。這便涉及到一個偷竊以及藏匿的問題。可這聽上去容易,做起來不見得比前者容易。
畢竟這個血刀是上古神器,很多人都對它有惻隱之心,如此多的人都想要得到那血刀,可最終還是死於了血刀的刀下,可見想要將血刀偷來是極其困難的。
可牧景雷自認比他人聰明,所以他想向蕭擎硬搶這把血刀是不可能的,但智取絕對有機可施,畢竟蕭擎不可能全天攜帶這血刀,就算是,也不會每日每刻都將裝有血刀的乾坤袋裝在身上,總有不得已而卸下它的時候,比如說洗澡的時候,或者睡覺的時候,都有可能一不注意就放鬆了對血刀的守護。
這樣想來,牧景雷便心生一計,覺得從蕭擎的乾坤袋下手是最好的計策,只要潛伏在蕭擎的周圍,保準有機可乘。
於是牧景雷便偷偷流出家門,也不去找什麼救兵啊,外援的,自己徒手去偷蕭擎的乾坤袋。
在他看來這是在聰明不過了的,遠比上百上前個通玄境的高手來得實際,且此事一旦得逞,牧家也就不用再集結什麼勢力,幾十號高手也就能將起拿下。
想到這裡,牧景雷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已經是功德一件,能想出如此好的計策,簡直是聰明一世。
考慮到蕭擎並不認識牧景雷,也不知道他是牧家的人,而且他久居在牧家,除了牧家的子弟認得到他以外,就很少有人知道他,再上牧德雷等人的勢力已經被剷除,他穿梭在流雲宗可以說是無人知曉,即便他改名換姓也沒有人會知道。
牧景雷給自己換了名字改爲路博然,將自己的身世背景皆亂改一通,以免招致他們的懷疑。
這日,牧景雷得知蕭擎等人在武場練習,便追隨至此,爲了不引起蕭擎等人的懷疑,他並沒有直接向蕭擎求教,而是默默地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注視了一整個下午。
這期間,牧景雷的周圍頻繁換人,多爲崇拜和敬重蕭擎之人,還有一些愛慕蕭擎和芳心自許的少女經過這裡偷窺。牧景雷則無動於衷,只是看着天地會等人習武修煉,時刻注視蕭擎的動作。
經過一下午的注視,他不得不承認蕭擎和這個孔雀確實厲害,表面上那個孔雀無所事事,蕭擎又平易近人,實則卻見數極高,悟性也較常人高出很多。若不是蕭擎是殺害牧天一的兇手,牧景雷還真有和此人結識的衝動。
蕭擎等人也注意到了牧景雷,往日來看他們的人雖然多,卻沒有如此專注的,竟然在那裡站了一個下午,可見是蕭擎的忠實追隨者。
蔣興等人對此人來了興趣,覺得此人長得眉清目秀,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不像是來找事的,便在空閒時間一起談話,得知此人叫路博然,聽聞了蕭擎的傳聞,十分崇拜,且得知蕭擎和衆兄弟每天來這裡練習,便跑過來藉此觀看。
蔣興等人聞此,卻不驚訝,一是以現在蕭擎的名聲,確實有很多追隨者,這並不稀奇,二是此人眼神甚是平淡,絕非是盲目的追隨者,不至於大驚小怪。
蕭擎倒是沒有過多在意,畢竟來看他的人很多,多一個這樣執拗的人也不足爲奇,便也沒有過多交涉,繼續同兄弟們修煉。
直至傍晚,牧景雷都還站在那裡,絲毫不放棄對蕭擎的關注,而後其身旁佇立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牧景雷一人。
天地會的兄弟們修煉疲累後,打算去饕餮軒飽餐一頓,見這個路博然還沒有走,便拉起一起去吃飯。
牧景雷倒是會弔人胃口,連連拒絕,並裝作一臉滿足的離開。蔣興等人雖覺得掃興,但也沒說什麼,一席鬨笑便離開了武場。
隨後幾天,牧景雷都會來到武場,雖不像之前那麼久地站在這裡,但也風雨無阻,每每都要佇立很久才捨得離開,給天地會的兄弟們留以假象,以爲這個路博然絕沒有惡意。
蕭擎自然注意到這個名爲路博然的男子每天都會來看自己,雖然不怎說話,眼神卻極其懇切,彷彿要看穿自己一般,雖沒有壞的印象,蕭擎也覺得這種人沒必要理會。
這便是牧景雷給蕭擎等人施展的障眼法,讓他們所有人以爲路博然對他們構不成威脅,只不過是過分崇拜蕭擎而已,從而換取他們的關注和留意,這對他一個牧家的人來說就是最好的掩護。
可畢竟牧景雷有目的有任務在先,所有他不能長時間地和蕭擎等人一直耗下去,他必須要儘早同蕭擎等人打成一片,讓他們儘快信任自己,從而有機會同蕭擎接觸從而偷取乾坤袋。
剛好這日,祝研身體不適,沒有來武場練習,桑明軒沒有對手,本想找閆文軒對練,卻見這小子和孔雀切磋的火熱,便也沒好意思打擾。
蕭擎此時正在輔導前面兩組人,正值後面兩組人自我對練的時間,鬱江雨和陽雨來已經還是了對練,唯有桑明軒無人管轄。
此時牧景雷剛好來到武場,正看蕭擎輔導他們看得炯炯有神,卻被桑明軒喊住。
牧景雷終日來武場探看,早已經和天地會的這些人混得面熟,雖然有時候聽到天地會的兄弟們和自己講話心裡噁心牴觸,卻仍舊裝出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博得他人好感,所以桑明軒賭牧景雷毫無戒備心理。
“蕭擎,今天祝研師姐沒有來,我這組沒有陪我拉練,我能不能同路博然比劃比劃。”桑明軒怕自己擅作主張遭蕭擎臭罵,便提前向其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