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蕭擎想了很多,大多都是關於化劫圖和長孫天宇的事情,他總覺得長孫天宇在密謀着什麼,包括孔雀也這樣認爲,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拆穿他。
或許應該一步一步慢慢來。蕭擎這樣安慰着自己,漸漸進入人皇空間繼續修煉。孔雀雖然也有些小鬱悶,但是他有一個很容易屏蔽事物的腦子,所以很快也就忘卻了此事,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和往常一樣,蕭擎帶領大家一同強健體魄,但他卻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候會一愣神愣好久,衆人也都不知道蕭擎是怎麼了,也不敢過問。
孔雀可能是昨天晚上用腦過度了,所以一直都沒有醒來,這一點衆人卻一點也不奇怪,就算讓孔雀連着睡上個三天三夜或許也都是無所謂的,到底他是個睡神。
蕭擎和衆人吃早飯的時候,還是很心不在焉,偶爾扒幾口飯,一副在想事情的樣子。
“也不知道宗主怎麼樣了,閉關修煉這麼久了,還沒有調養好嗎?”竇銳突然說道。蕭擎那裡他也不敢搭話,所以只能找一些有的沒的話題與兄弟們共享。
即便這個話題聽上去無趣,但對這些更無趣的人倒是非常奏效,於是便由此展開了話題。
“誰知道啊,天地動亂,顧宗主可受了不小的傷,我們受個小傷都要調養很久,更何況顧宗主受那麼大的傷了。”蔣興剛嚥下一口飯,猛地一說話,將口腔中一些殘餘的飯粒剛好噴到對面竇銳的臉上。
竇銳一臉嫌棄,將飯粒拿下來摔到了蔣興身上,氣憤道,“蔣興,你能再噁心點嗎?”
蔣興低下頭,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惹得竇銳更加生氣,打算以牙還牙。蔣興旁邊的鬱江雨剛忙攔了下來,笑道,“竇銳,別衝動,別誤傷,不要和蔣興一般計較嘛。”
這表面上的勸和,背地裡的避險,讓衆人看得哈哈直笑。竇銳也不想傷及無辜,便也放過了蔣興,狠狠地往自己的嘴裡罷了幾口飯。
“不過話說回來了,要不是上次蕭擎出名控制住那些魔族,我們流雲宗可就完蛋了,想想看,顧宗主不出面,出現那種情況,又是大半夜的,估計流雲宗被那些魔族毀完了,人們纔可能有所察覺,到那個時候什麼也就晚了。”燕浩南倒是識趣,趕忙轉移了話題,避免蔣興和竇銳又爭執起來。
說着燕浩南就頂了一下旁邊蕭擎的胳膊,笑道,“上次你立了那麼大的功,保住了我們流雲宗,怎麼也不見你去宗主那裡邀功去啊!”
衆人聞此也跟着笑起來,本想着打破這個僵局,卻不想蕭擎聞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飯也沒吃完,轉身就要走。
燕浩南嚇了一跳,忙追問道,“蕭擎,你這是要去哪啊?”
蕭擎卻沒來得搭理燕浩南,不過會兒就消失在饕餮軒。
“不會真的去邀功去了吧?”竇銳也是直腸子,見蕭擎聽到燕浩南說了邀功二字就離開了,甚是奇怪。衆人聳聳肩,也是不能明白蕭擎究竟是幹什麼去了,但一定不可能會是竇銳說的那樣。
的確,蕭擎確實不是去邀功,但也八九不離十,他是去找顧宗主,瞭解一下他最近的身體狀況。
到了宗堂以後,蕭擎對侍從通報了自己的姓名,本想着顧宗主很有可能不會見自己,心裡還多了幾分忐忑,意料之中卻也有些意外的是,顧宗主竟然剛好沒有在閉關修煉,剛好可以面客,一聽是蕭擎便讓其進來。
蕭擎畢恭畢敬地竟如宗堂,卻發現原來今日來找宗主的不光是他蕭擎一人,還有帝武櫻。帝武櫻已經到這裡來很久了,之前都打算走了,卻不想蕭擎此時剛好進來。
“帝武櫻,你也在啊?”蕭擎有些意外,將驚喜脫口而出。
帝武櫻衝蕭擎微微地點點頭,倒不是在肯定蕭擎,而是一種禮貌的應答。
蕭擎先注意到了帝武櫻,隨後才衝主人位置上的顧宗主點了點頭,並按照顧宗主的意思坐在了帝武櫻的對面,顧宗主的旁邊。
帝武櫻之前本來就打算走的,見蕭擎要找顧宗主說事,就識相地起身打算離開,卻被顧宗主叫住,道,“你先別走,我還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說着又轉頭對蕭擎問道,“蕭擎,你找我所謂何事啊?”
蕭擎笑言,“也沒什麼,就是回來這麼久了,也沒有回來看您,聽說您受了不小的傷,今天想過來問候一下,您到底怎麼樣了。”
顧宗主聞此,和藹地笑了起來,對其說道,“你們兩個也是趕巧了,都來問我身體恢復的怎麼樣的問題,其實,正如你們所見,我現在已經能見客了,基本的日常生活還是可以保障的,只是精氣還恢復的不佳,已經大不如以前了啊。”
蕭擎聞此,剛忙客氣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以您的實力,恢復完全也是早晚的事,您也就不用過分擔心了。”
顧宗主聞此並沒有說話,他到底能多久恢復,當然是他自己最清楚,對於別人的客氣話,他也只能笑而不答,可已經足以讓別人看出此事還有待思量。
見蕭擎和帝武櫻都聚在自己這裡,顧宗主覺得十分難得,且方纔還提醒了帝武櫻他還有事情要說,便也就不再和蕭擎過分調侃,直接奔入正題。
“帝武櫻,蕭擎,宗主我其實有件事一直想找機會拜託你們。”顧宗主的表情變得無比慈愛和正常,如同一個老者向自己傾身細語。
“宗主,您說!”帝武櫻和蕭擎的反應都很直接,異口同聲道。
顧宗主先是有些感激,可轉瞬神情又變得沉重了一些,他感慨道,“如今的流雲宗已經大不如前,想必你們也是看在眼裡的吧,天地動亂,流雲宗失去了很多高手和子弟,連我也深受重傷,我聽聞前些天魔族來攻擊我們流雲宗,幸好蕭擎把這些魔族處理掉了,不然流雲宗現在會是什麼樣子,我可真不敢想象。”
說着顧宗主突然站起身,對蕭擎重重地鞠了一躬,“蕭擎,你可幫了流雲宗一個大忙,我代表數千流雲宗子弟感謝你。”
蕭擎有些意外,被宗主這突如其來的鞠躬給嚇到了,剛忙回敬道,“宗主您這麼做,可算是折煞晚輩了,我身爲流雲宗的子弟,保護流雲宗是我的本分,可千萬別跟我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了!”
蕭擎的一身正氣感染了顧宗主,同時也感染了帝武櫻,當初帝武櫻就是認準了蕭擎這一點才邀請其加入自己的。
“果然,流雲宗就是需要像你這樣有正義感的人。我也就不過多牽扯了,還是說一下我想要拜託你們的事。”顧宗主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也知道,現在流雲宗身處險境,各大幫派都在努力攢動勢力,想趁這場混亂佔領整個雲州,我們流雲宗作爲雲州千年不倒的宗堂,是絕對不能向那些勢力服軟的,所以我們必須也要加大自己的勢力。”
的確,如顧宗主說的那樣,不光是其他幫派,就連流雲宗內部也有人在拉幫結夥,想要沉這場動亂成就一方勢力,長孫天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可如今我有這份心卻沒有這個力啊!所以我想,你們作爲流雲宗的優秀子弟,理應擔負起保護流雲宗,壯大流雲宗的重任,且你們兩個是我顧清風最信任的兩個人,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答應我完成我無法完成的使命!”
蕭擎和帝武櫻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顧宗主是要將今後重振流雲宗的使命交給自己啊,聞此二人都吃了一驚。
“顧宗主,保護流雲宗是我的義務,可是如此重任,我怕難以承受啊!”蕭擎反應最快,也顧慮得最多。
帝武櫻也用同樣糾結的眼神看着顧清風,表示她同蕭擎也有同樣的擔憂。
顧宗主擺了擺手,直言,“當初,老宗主將流雲宗交到我手裡的時候,我也是非常惶恐的,的確,那時候我比你們都年長些,是一點點走到流雲宗宗主這個位置的,你們和那時的我比起來,年輕、幼稚了很多,這一點確實無法彌補,但是你們是兩個人,同樣熱血,同樣有能力,有思想,說實話,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絕沒有你們這樣出色,所以我纔敢把流雲宗交給你們兩個,這是我的一個心願,也是流雲宗今後的希望!”
顧清風眼中滿是迫切的等待,他並不覺得把流雲宗交給兩個弟子會是多麼冒險的事,相反,他覺得這兩個人比當年的自己還要可靠一些,可能是時代的變遷,讓人變得更加智慧和與衆不同,顧清風有一種極強的預感,讓他覺得這兩個人都會變成流雲宗的傳奇,尤其是蕭擎。
“好的,宗主,我一定不負你的重任!”蕭擎回答的乾脆利索,不再有方纔的猶豫,直接地讓帝武櫻和顧清風都覺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