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還真是有脾氣啊。”
直到走出房間許久之後,葉玄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有些不爽的開口說道。
輕輕點了點頭,王剛很是凝重的開口說道:“那是自然,那老者可是血域角鬥場十大長老之一,實力強悍不說,權力也是相當之大的。”
兩人直接是走到了之前角鬥場的大門,正巧看見之前那個黑衣修行者正在那候着。
當下葉玄向前兩步開口道:“這位兄弟,我現在已經報名參加了比賽,現在往哪去?”
那黑衣修行者似乎有些驚訝,似乎並沒有猜到葉玄能這麼快就是報名參加了比賽。
“你的徽章呢?我看一下。”
葉玄伸手拿出之前青年遞給自己的徽章,身前那黑衣修行者看到這枚徽章,臉上的神色也是豐富多彩了起來。
“沒想到小兄弟你是宗師境界的修行者啊。我叫牧木,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小兄弟直接來找我就好。”
那稱呼自己爲牧木的修行者開口說道,臉上的神色還是有些驚訝沒有散盡。
“在下葉十二,可否問一句,牧木大哥你爲什麼這麼驚訝?”
葉玄有些不解的問道,眼下牧木那豐富多彩的表情實在是把葉玄心底的疑惑勾引起來了。
聽得葉玄這麼說,牧木這才察覺到自己是有些失態了,當下咳嗽了兩聲低聲開口道:“葉兄弟,你不知道,天長老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能在他手上這麼快就能並且參加比賽的,你可是頭一個!”
“跟我來。”
牧木邊說着邊邁步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與王剛對視了一眼,葉玄已經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確認的眼神。
想必那個昏昏欲睡的老者,定然就是這牧木口中的天長老無疑了。
“這麼能說,怪不得只是個看門的。”
王剛這一句話只是動了動嘴脣,聲音並沒有發出來,但是葉玄卻是很明白的看清楚了他言語中的意思。
至於走在兩人前面的牧木,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葉玄王剛兩人在想着什麼事情。
“兩位先稍等一下,我去問一問。”牧木一邊說着一邊向前奔去。
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葉玄感覺自己心中那異樣的感覺始終是揮之不去,之前自己在進入到天長老房間的時候,葉玄就有那種自己被一眼看穿的感覺。
在填完信息與那一襲青衣的青年對視的瞬間,葉玄甚至感覺那青年已經是看出來了自己有一對‘萬花瞳’!
這就有些讓葉玄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一直以來,葉玄以爲自己的一對‘萬花瞳’應該是沒那麼容易就是能被人看出來的纔對。
只是今日這一老一青年兩個人帶給葉玄的感覺滿滿的全是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就有些讓葉玄不自在了,按照這樣來說,那兩個人的實力應該是比自己還要高出來一大截纔對,那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將自己看個透徹也是一件相當正常的事情。
沒有讓葉玄王剛兩人等太久,牧木已經是回來了。
“此次角鬥場的比賽還未開始,日期在兩日之後,兩日之後這個時間葉兄弟你過來找我就行了。”
牧木開口說道,此時神情倒是已經恢復了正常。
“那多謝牧兄了,我們先走一步。”
葉玄拱手行了一禮,淡淡的開口說道。
旋即葉玄王剛兩人便是走出了血域角鬥場的
範圍之內,至於其他的事情,葉玄倒是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了。至於那兩日之後的比賽,葉玄根本就是絲毫的不怕。
能在這樣一個讓自己燃燒起來全身鬥志的地方戰鬥,若是再碰上些實力強橫的對手,那這一切都會變得十分完美了。
此時角鬥場這邊倒是沒有那麼平靜。
“你確定那個小子帶着‘萬花瞳’?”
先前葉玄報名參加比賽的地方,天長老緩緩開口說道,臉上還有些睡眼朦朧的樣子。
輕輕點了點頭,之前被天長老喚作小三子的那個一襲青衣的青年開口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不過之後與他對視了一眼,我已經確定那就是‘萬花瞳’了。”
青年的語氣中滿是堅定,似乎那是一件根本不容置疑的事情一般。
微微點了點頭,天長老似乎是想起來了某些事情,一時之間眼中閃過相當程度的滄桑感來。
“既然‘萬花瞳’已經出現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去吧。”
天長老緩緩的開口道,聽起來聲音很是隨意,但那青年知道,語氣到了這種程度反而是眼前這個老人下定了決心的時候。
旋即青年轉身走進屏風,隨着一陣風閃過,青年的身影已然是消失在了這個房間。
只有那似是被打開過的房門證明着一瞬間發生的一切事情。
“葉姓少年?說不定是你的孩子呢,這可真是相當的有意思啊。”
天長老揉了揉太陽穴,苦笑着說道,似乎這件事情陡然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旋即天長老緩緩站起身來,轉身看向正對着房間門的窗戶,窗戶的那邊正有兩個修行者正在角鬥場中激烈的戰鬥着,不時有一聲大喝響起,那是某個修行者施展了某種功法的聲音……
“你對這角鬥場瞭解多少?”
葉玄王剛兩人已經是回到了客棧,此刻葉玄陡然間的開口倒是有些不適應。
“也沒多少,只是玩過角鬥場的賭局罷了。”
王剛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顯然葉玄現在很是懷疑他的決心。
“那賭局是角鬥場辦的麼?”葉玄有些好奇的問道。
自從見到那兩個讓自己都有些心悸感覺的一老一青年兩個人之後,葉玄越發的對這血域角鬥場產生了相當大的好奇心,好像在有着相當多的東西在引誘着自己去發現一般。
“當然,血域角鬥場賭局的公正性一向是整個血域最出名的地方。”
王剛點了點頭,神色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那這樣就行,你只需要坐等着收錢就行了!”
用力的拍了拍王剛的肩膀,葉玄笑着開口說道,臉上那認真的表情讓王剛有些不是很適應。
旋即葉玄已經轉身上了客棧二樓,推開房門坐在牀上,葉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的。
有激動、有憧憬,但更多的卻是那兩個人帶給他的震撼,想不到隨隨便便碰到兩個負責報名的人都是有着那般恐怖的實力,這血域倒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地方啊。
在葉玄的估計中,那個老者最起碼也是一個大宗師境界的修行者了,而那個青年,就葉玄的感覺來說,最差也應該是凝結了三十道命紋的宗師境界修行者。
若非是這樣的話,那種讓自己到現在還有些心悸的感覺絕對不會出現。
就像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被一隻餓了一個冬季的野獸盯上了一般,但
似乎又不是這種感覺。
葉玄想了一會,發覺自己對於血域角鬥場的瞭解還是太少了,索性也沒有再去想。
至於那青年給葉玄的儲物戒,這倒是十分的普通,而且裡面什麼也沒有。
隨手把儲物戒扔在一旁,葉玄轉而研究起來那一枚徽章。
徽章的雕制十分的精細,遠遠看起來就有一種相當大氣的感覺,正一枚徽章用的材料葉玄並不知道,但從那入手的沉甸甸的感覺來猜測,想來應該是使用了幾種金屬摻雜在一起鑄造而成的。
整枚徽章呈一個小盾的模樣,小盾上一個筆畫十分鋒利的角字顯得相當的出彩。
將這枚玄黑色的小盾佩戴在胸口上倒是也有相當的感覺,好像自身的氣勢都是上升了一個檔次一般。
觸手間感覺到了某樣東西,葉玄轉手將那一枚徽章扔在了牀上,伸手將自己懷中的香包掏了出來。
香包與葉玄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而且伴隨了葉玄這麼久,香包散發出來的香氣還是那樣,似乎根本就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變化。
細細感受着那香包中不斷飄出來的淡淡的卻又良久揮之不去的那股香氣,葉玄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好起來許多,精神也是爲之一振。
腦海中閃現出來的是何清荷那可愛的笑臉以及瀑布般濃密的黑色長髮,似乎她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仔細的回憶着,葉玄就連哪怕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放過,兀自想着那些往事,不知不覺一抹笑意浮現在了嘴角。
想來自己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何清荷了啊,現在想來心中竟是相當的想念。
旋即葉玄握緊了拳頭,心中那股堅定的感覺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的,好像那堅定原本就是隨着葉玄與生俱來的一般存在着的。
沒有足夠強的實力,我要拿什麼來保護我所愛的人?
葉玄不斷的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瞬息間無數的畫面閃過了他的眼前。
那畫面中有何清荷,有那一幫兄弟,有冷月,甚至就連那個男人站在千餘修行者前方卻沒有半點畏懼的畫面都是閃現了出來。
需要一種怎樣的氣勢才能在千餘修行者的注視之下還能保持着自己的風度?葉玄不由得堅定了自己心頭的猜測,自己的父親能夠做到那種程度。
想來定然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是隕落,想必父親一定是在某個地方靜靜的舔舐着自己心頭的傷口。
輕輕的將香包揣進自己的懷裡,葉玄的動作十分的輕柔,似乎手裡拿着的是一件性命一般的東西一樣。
在葉玄的心中,這個香包的意義等同於何清荷那眷戀着自己的心,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珍惜?
之所以這個火紅色的香包能夠伴隨葉玄那麼久,這與葉玄那小心翼翼的保管是緊密而不可分割的。
每每將要面臨戰鬥,葉玄都是毫不猶豫的將香包收到儲物戒中,這倒不是怕影響自己。
而是那香包中傾注了一個女孩子慢慢的愛戀之情,葉玄根本就是捨不得讓這樣一件珍貴的東西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那股香氣緩緩的散發着,不斷振奮着葉玄的心神,在那香氣的作用下,葉玄竟是感覺到了自己心神力量正在逐漸的恢復着。
當下葉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想不到這個香包還有這麼大的功效。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兩日之後,自己一定能以一個最巔峰的狀態去迎接自己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