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團本源力量從葉玄的意識之海中出現直到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湮沒,站在一旁的木二與寧書生兩人都是在很認真的感受着葉玄體內所發生的變化,雖說並沒有運轉一股靈力貫注到葉玄的體內。
還好這兩人並沒有將靈力貫注到葉玄的體內,不然很有可能會在被那本源力量所發現並且強行驅逐出去,那本源力量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兩人都能夠十分清晰的感覺到,正是因爲這樣,兩人這纔不過是將各自的靈力釋放出來充當自己另外的一種感官,來感受葉玄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本源力量在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力量氣息是被木二與寧書生兩人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那種恐怖的力量氣息似是一柄大錘一般狠狠的撞擊在了兩人的心口。
寧書生還好,但木二就有些不撐了。當下身影微微一震,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若不是寧書生眼疾手快將木二攙起來的話,只怕木二直接就跌坐在地上了。
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一股震撼的神色,那種恐怖的氣息他們自認爲是沒有感覺到過的,似乎就在葉玄將那深紅色的火焰釋放出來的時候都未曾感覺到過那種似是能夠將一切都毀滅的力量氣息。
木二直接是坐到在地,兀自進入到了修煉狀態之中。靈力運轉之下已然是開始了修煉,先前他就已經是受了重傷,眼下又是在感受葉玄身體裡那一股力量氣息的時候受到了衝擊,自然體內的狀況已經是變成了一團亂麻。
相比之下,三人之中也只有寧書生的狀態是最好的。從遭遇到開戰再到現在,寧書生一直都未曾出手過。可以說實力隱藏的是相當的不錯,但這並不是說寧書生不想要出手,而是他並沒有什麼出手的必要。
此時刀鋒與那天魔宗弟子戰鬥的正激烈,而這邊還有兩個傷員,寧書生也是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有些沉重。單手輕輕拍在木二的肩膀上,一股精純無比的靈力順着他的手貫注到了木二的體內。
感覺到了那一股精純的靈力,木二的臉色也是微微好看了些。肩膀上仍自是有着一團木屬性靈力的光芒在閃耀着,而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已經是開始逐漸的癒合了。
至於體內那有些混亂的靈力與劍意,木二直接是將自己的劍意釋放了出來。由於心神力量在與那冷丹交戰的時候消耗有些大,以至於這釋放出來的劍意他都沒有辦法完美的控制住,細小的劍氣不斷的釋放出來,瞬息間就已經是在他身體周圍的地面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切痕。
寧書生也是修劍之人,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此時在木二身體周圍播散開來的那有些密密麻麻的劍氣是因爲什麼纔會出現,那密密麻麻的劍氣正是劍意在相撞的時候所產生的另外一種力量的衝擊方式。
想來木二此時定然是在將自己體內那的殘存的來自於冷丹的劍意從自己的身體之中驅散出來。
若是任憑那殘存的劍意留在木二的身體之中的話,對於他以後的修煉就會形成更大的麻煩。這還不僅僅是有關於劍道的修煉,甚至都能夠影響到木二以後修煉靈力的速度。
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寧書生也是稍稍向前站了兩步,手指微微的在劍柄上拂過。臉上並沒有什麼神色,或者說就連哪怕一丁點的表情都不曾出現,就算在他的稍遠處的前方,刀鋒與天魔宗弟子之間攻擊的碰撞是那麼的激烈。
自天魔宗弟子所施展出來的水火合擊大陣完全的爆發出來到現在爲止已經是過去了足足兩次呼吸的時間,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那攻擊所形成的力量衝擊那是那麼的強橫,此時也應該是有着一兩道的波動出現。
雖說距離那刀鋒與天魔宗戰鬥的地方着實是有些遠,但寧書生就是沒有感覺到那一水火兩種靈力相撞並且產生的狂暴靈力波動的味道,好像那水火兩股靈力根本沒有完成碰撞一般。
事實上,並非是那水火兩股靈力沒有從天魔宗弟子所完成的水火合擊大陣之中釋放出來,也不是這水火兩種靈力沒有碰撞在一起。而是那劇烈的靈力爆炸是完全的被刀鋒這邊隊伍最前列的那十個土屬性靈力修行者所施展出來的招式完全的抵擋住了。
土屬性靈力原本就是最接近大地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土屬性靈力修行者自然是能夠從地面之中吸取相當一部分力量。再加上自己身後的戰友貫注到自己體內的靈力,眼下再沒有比這十個土屬性靈力修行者更舒服的人了,靈力似乎是永遠不會消耗乾淨一般。
甚至那一方巨大的土屬性靈力所形成的盾牌就那麼堅實的橫亙在那裡,將前方那水火兩種靈力撞擊並且爆發出來的狂暴靈力完全的抵擋在那一面巨大的盾牌之後。
不得不說天魔宗弟子所完成的水火合擊大陣所造成的力量衝擊是相當可怕的,最爲明顯的便是那站在最前列的十個土屬性靈力修行者身體的顫抖。
雖說在最前面是有那樣堅實的一面巨大盾牌守在那裡,但力量的衝擊卻並非是完全的衝擊在那一面盾牌上,甚至還有相當多的力量衝擊從那縫隙之中衝過來,還有相當多的力量衝擊因爲那一面盾牌的抵擋從而直接飛掠到半空之中,氣勢並未衰減的直衝那十個土屬性靈力的修行者。
好在這十個修行者乃是土屬性靈力的修行者,不僅僅是修煉內功,這十個土屬性靈力的修行者還同時兼修了外功。在此時土屬性靈力充沛的情況之下,在自己身上所形成的防禦當真是相當強橫的。
那湊巧衝過來的力量衝擊並沒有將那最前列的是個土屬性修行者擊潰,而且也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水火兩種靈力衝擊在一起是相當混亂的,那狂暴的靈力波動似是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夷爲平地一般,只不過那狂暴的靈力並不能夠突破那一面土屬性靈力所形成的巨大盾牌到達刀鋒的陣營之中。
看到這一幕,冷軒的臉色也是夾雜着一分不悅。此時足足是有一大半的天魔宗弟子被調動起來所施展出來的水火合擊大陣竟然連那最前列的十個土屬性靈力修行者的防禦都沒能夠破開。
這不得不讓冷軒重新審視一下這刀鋒之中修行者的實力,雖說看其起來都像是一些散兵遊勇之輩,但若是真正打起配合來的時候,似
乎還真是相當厲害的。
眼下就算繼續維持着這水火合擊大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了,既然第一擊沒有將那土屬性靈力所化成的盾牌破開的話,第二次攻擊也不一定能夠將其破開。
與其這樣,倒還不如讓天魔宗弟子多多保留幾分實力,用以防備刀鋒接下來的進攻。
單手輕輕一揮,冷軒並未開口,只是那冰冷的神色已然是將他此時的心情完全的顯露出來了。
並不是他對於青嵐宗不瞭解,甚至他對於青嵐宗的瞭解都要遠遠的超過張瑞。只是這出現的刀鋒他卻不是那麼的瞭解,就算他是天魔宗的六長老。
身爲天魔宗六長老,冷軒自然是相當瞭解天魔宗的對手,也就是青嵐宗的。只不過對於這來自血域的一隊人馬以及那張瑞,他都不是特別的瞭解,原本這一支隊伍的領頭者就不是他。
充其量來說這位天魔宗六長老不過是一個護衛罷了,所護衛的正是先前死在葉玄手上的鐘離。
實際上,就連冷軒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鍾離會那麼的瞭解刀鋒這一支隊伍。眼下天魔宗弟子這邊不斷的變陣就是那鍾離的想法,而且這樣的變陣似乎是相當有效的,只不過冷軒並不知道自己該在什麼時候讓天魔宗弟子在那瞬息間完成那隱藏的極深的大陣,以這大陣所釋放出來的強橫攻擊,是絕對可以很輕鬆的將刀鋒這邊那百人的修行者完全擊潰的。
天魔宗弟子那看似有些雜亂無章的變陣,實際上是在以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陣法拼湊出來一個大陣,一個隱藏的極深的大陣。
或者說從遭遇的一開始,從看到刀鋒隊伍的一開始,鍾離就已經是推演出來了這樣一支隊伍到底是會產生怎樣強橫的戰鬥力。只不過鍾離並沒有算到自己竟然是會死在葉玄的手上,而且還是不留一絲機會的那種,直接送他轉世投胎去了。
冷軒並不擅長指揮戰鬥,而這幾次應對的手段也近乎是處於鍾離之手。自看到那一面土屬性靈力所形成的盾牌的時候,冷軒的心就已經是涼了半截,因爲刀鋒會施展出來這樣的防禦手段竟然早已經是被他猜到了。
而作爲應對之策,接下來只需要將那天雷俱滅陣法施展出來就能夠很輕易的將這土屬性靈力所形成的盾牌完全的擊潰,若是天魔宗弟子接下來所完成的這天雷俱滅陣法真的能夠產生這種效果的話,那絕對是會讓刀鋒這邊的修行者或多或少的增加些傷員,至於那土屬性靈力所形成的盾牌將不復存在。
張瑞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光亮,當下是大喝出來一個讓冷軒完全沒有聽明白的字眼。甚至就在那聲音出現的時候,這邊刀鋒那百人的隊伍就已經是四散開來了,緊跟而來的便是天魔宗弟子這邊所完成的那天雷俱滅陣法。
似乎空氣之中多了些許不曾存在着的力量波動,處於那天雷俱滅陣法正中心的乃是一個雷屬性靈力的修行者,一身實力已經是成功的突破到了宗師境界,而在他身體周圍那八個弟子幾乎都是將自己體內的靈力釋放了出來,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很美的光芒貫注到最中心的那個雷屬性靈力修行者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