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文登接下符籙,淡淡一笑,說道:“輪到老夫了!”說着默唸咒語,飛出一件方形法器。法器一出,頓時邊角伸出大量刀刃尖刺,極速旋轉着朝張玄道飛來。
這古怪的法器,張玄道從未見過,自然不敢大意,連忙喚出數十具白毛殭屍,形成三道屍牆,同時殭屍手持堅實厚鐵盾抵擋在面前,碰碰碰,巨響連連,旋轉方形法器狠狠擊中鐵盾殭屍,殭屍雖然皮堅肉厚,卻也是被打得骨斷肉破,完全失去戰鬥能力,在連續擊穿兩道屍牆後,法器才勁道消失,卻又一個迴旋,飛回了奎文登手中。
張玄道見狀,口中默唸咒語,瞬間又跳出數十具白毛殭屍緊緊護住自己,白毛殭屍護衛自己的同時,僅有的四具綠毛殭屍也一個跳躍,瞬間就來到奎文登面前,烏黑的屍爪,對着奎文登當面就抓下。
“綠毛殭屍!”奎文登見到渾身綠毛,散發着濃烈屍氣的綠毛殭屍,不禁吃了一驚,一個側身勉強避開了綠毛殭屍的攻擊,而綠毛殭屍正面攻擊的同時,六隻古猿殭屍,手持混黑鐵爪,從後方和側面偷襲奎文登。
“啊!”奎文登正想躲避,突然心中一堵,靈力一滯,一個閃避不及,被古猿殭屍的混黑鐵爪一劃,穿過護體靈氣,劃出一道血口,頓時精血大量向外涌去。
奎文登大驚,連忙放棄了方形法器的操控,急退數步,同手掐法訣,連點數處穴位,才穩定住翻涌而出的精血,並收起護體靈氣,集中靈力驅散體內的劇毒。
“殭屍?下毒?想不到,一個煉氣期修士也能傷了老夫,這次老夫倒是走眼了。”奎文登面色陰沉取出一疊符籙。
眼看殭屍再次靠近,奎文登突然身形由一化三,顯出三個虛影,沒有靈智的殭屍不禁一愣,身形一頓。
就在殭屍身形略頓的瞬間,奎文登左突右擊,雙掌翻飛。啪啪啪,一轉眼,十二具殭屍額頭都被帖上了數道定身符,胸口也被定入數根定屍針。
張玄道看到奎文登身形分化的同時,就知道殭屍可能要被制。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絲毫退路可言,張玄道毫不停歇,一拍儲物袋,一陣空間波動,數千只隱蠱蟲,飛涌而出。
剛剛定完殭屍的奎文登,見張玄道面前空間波動,知道有厲害之物出現,沒有一絲停歇,急忙服下一顆暗紅色藥丸,同時連點身體多處穴位,默唸法訣,頭頂頓時冒起陣陣白色真氣,口中低喝一聲,一個晶瑩剔透的翠玉小杯飛了出來。
小杯一出,頓時奎文登面前,以小玉杯爲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滾滾旋流,頓時將周圍了空氣、座椅、被釘住的綠毛、古猿殭屍統統吸入其中。
而鋪天蓋地的隱蠱蟲,掙扎了一會也被越來越強大的吸力,收入其中,隨着黑色空洞的不斷擴大,旋流越來越快,連守護張玄道殭屍羣也被吸入其中。
張玄道眼見不妙,連服數粒暫時提升靈力上限和補充靈力的丹藥,大喝一聲,拍出三張僅有的雷遁符。
只見張玄道原地雷光一閃,人瞬間不見了蹤影。
等張玄道身形站定,只見自己深處一片寬闊的湖水之中,而那可惡的佛手地銅圈,竟然還是牢牢地抱着自己雙腿,真是鬱悶。
就在張玄道感到有些鬱悶同時,卻傳來奎文登的狂笑之聲。
“哈哈哈哈,本來還要費一番功夫,想不到你自投羅網,使用雷遁符,正好遁入老夫的大陣,哇哈哈哈哈。。。”
什麼?不僅沒跑掉,還遁入人家的大陣中,張玄道一聽奎文登此言,連忙四處查探起來,果然,奎文登所言不差,張玄道頓時面如土色。
看張玄道又召喚出殭屍羣將自己團團護住,奎文登目露兇光,默唸咒語。
頓時,平靜的狂風大作,層層波浪,形成一道道風刃,一波波水波刃,向張玄道襲來。
張玄道立刻控制屍羣形成箭矢陣型,迎向水波刃、風刃,第一道水波刃在殭屍羣齊力合擊下,頓時化爲點點碎浪,但是,破碎的碎浪並沒有消失,而是立刻又化爲一片片更加細碎的水刃,形成一股旋風,從不同方向,卷向張玄道。
張玄道大驚,連忙收緊屍羣,護住自己,但是無數細碎的水刃,還是如同片片刀刃一般,將張玄道割得遍體鱗傷。
奎文登見狀,咬牙切齒,猙獰大笑笑:“這澄江碎浪陣如何?今日就讓你受盡萬刀破膚的滋味再死,爲我那兩個愛徒報仇雪恨!”
“澄江碎浪陣?無名小陣而已,奎老鬼也只有靠虛張聲勢了!哈哈哈哈。。。”張玄道雖然渾身傷痕,狼狽不堪,嘴上卻豪不服軟,哈哈大笑。
“你個無知小兒!澄江碎浪陣乃是由澄江派開山祖師抱石老人,遠觀澄江之水,驟然風起,波開浪碎,無序蘊藏着有序,有感而創!乃是澄江派鎮派之陣,只不過澄江派後輩無能,無人領悟而失傳,陣寶碎浪杯如今落入老夫之手,老夫將其發揚光大乃是情理之中,今日後,你那神出鬼沒的靈蟲也同樣會成爲老夫之物,哼哼。”奎文登一臉傲然之色,說着,又連續激起數十道水波刃。
一個時辰時間很快過去了。
看到張玄道經歷數千道水波刃後,渾身是血,殭屍羣也是殘肢斷臂,七零八落,卻還在苦苦抵抗,奎文登感到剛纔依靠丹藥強行提升的靈力有些不足,決定也不再折磨張玄道,直接將其了斷算了。
奎文登單手結印,口唸法訣,只見湖水驟然而起,衝向天空,化作無數細小水珠,水珠光華一閃,頓時變爲片片細刃,而無數細刃又再次飛旋組合,最終形成高數百丈的沖天巨劍,巨劍一形成,沒有絲毫停滯,直接對着張玄道的方向,狠狠劈下。
如此巨大的水劍,張玄道知道避無可避,急忙控制全部殭屍羣,形成兩層人牆,緊緊圍住自己,自己站在中心,形成一個金字塔狀,抵擋滔天的巨劍。
轟隆,一聲震天的巨響,張玄道的殭屍羣被劈得東零西落,隨波漂流。
張玄道也如同被吹炸的水泡一般,狂噴一口鮮血,緩緩仰面倒地,再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