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依荷盯着謝雨婷那張臉,那張臉蛋儘管不俗,但終究還是因爲後天原因,而顯得有些枯黃髮瘦。
“我……我……”
謝雨婷顫抖起來,更是因爲心中的事情被戳破,而惶惶不安。
“華天崖與你究竟有什麼關係?還有,華天涯,究竟是怎麼死的!”
玉依荷不想逼迫她,也更不想讓她害怕自己,她只是想知道真相。
玉家門風肅然,絕不害怕敵人,但也絕不欺凌弱小。
所以,玉依荷又再一次緊盯着謝雨婷說道:“告訴我,你知道的真相,這件事情上,與謝九賢到底有沒有關係。”
終於,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煎熬,謝雨婷終於還是再次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低低地哭訴着道:“求玉小姐替我表哥主持公道!”
娓娓的道來,說着不久前謝家發生的那件事,一位名叫華天崖的少年慘死真相,訴諸與白日青天。
謝雨婷一邊說着,一邊渾身顫抖着,她害怕自己說完之後就會立即慘死,但此刻卻也是不得不說。
沒有人想要被逼到這一步,從來沒有人。
玉依荷靜靜的聽着,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顯得沉默,老婦人站在一旁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卻在心中不斷嘆息。
玉依荷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如何的心性,老婦人再熟悉不過。
看來小姐……終究還是不甘心啊!
老婦人自嘲一笑,不想在理,也不想再想。
“果然與謝九賢有關。”
等到謝雨婷完全停止了哭訴以後,玉依荷搖搖頭,微微有些出神看着窗戶,雖然那扇窗戶是關閉着的。
半晌後,她再次低低地道:“果然是個無恥之徒,我玉依荷怎能嫁給這樣的男子!”
這話語裡,明顯能聽出玉依荷的憤怒。
奪人性命,搶人戰魂,這霸天戰魂……本就不是謝九賢的,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名叫華天崖的少年的。
“求玉小姐爲我表哥做主!”
謝雨婷再次叩首,如歌如泣。
玉依荷靜靜的看着謝雨婷,搖搖頭,看了一旁的老婦人一眼:“水婆婆,麻煩您了。”
水婆婆聽完這話,長嘆一聲,心知此乃大事一樁,這下絕不可能有善了的可能了。
啪啪啪!
三聲低呼,門外的三個侍女紛紛死在了水婆婆的掌下,這些侍女都是謝家安排來的,玉依荷看着這三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慘死,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些事,這些話,絕不可外傳!
謝雨婷看着水婆婆痛下殺手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你剛纔說的話,可有證據?”
水婆婆辦完了事後,來到謝雨婷身邊,低聲問道。
“有的!當然有!”
謝雨婷咬牙切齒的道,用力的點點頭。
“取來,如果證據確鑿,玉家會給你主持公道!”
謝雨亭重重的點點頭,她一直忍,可此時卻象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玉家的名聲,家風,整個青雲嶺都在傳誦,謝雨亭認爲這是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一個爲表哥討回公道的機會了。
向玉依荷與水婆婆道了聲謝,謝雨婷連忙就往外走,她所居住的地方是族地裡最偏遠的一處所在,故而走路還是需要許久的。
證據就放在家裡,藏在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
一陣黑煙,沖天而起,隱隱還伴有火光的顏色。
謝雨婷看着那一柱柱黑煙,忽然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於是她急忙拔腿就往前衝。
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快要到家的時候,謝雨婷呆呆的看着眼前這抹景象,已經快要絕望!
自己的家……那處名爲家,實爲茅草屋的地方,正燃起一片沖天的大火!
烈火熊熊,緊接着,從火光裡走出一名少年,嘴角還掛着冷冽的微笑。
那少年走的速度不快,卻是讓謝雨婷神色大變,就連身體也不禁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化成灰,她都認得,那少年,不是謝九賢,又是誰?
謝九賢臉上掛着冷笑,亦步亦趨的向着謝雨婷走來。
“守得住話,才能得到賞賜,這句話,你明白意思麼?”
謝九賢臉上掛着萬年常見的微笑,身後還跟着幾名狗腿子,一個個是凶神惡煞,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大少爺……我
!”
謝雨婷嚇得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霸天戰魂漂浮在一旁,用極爲冷漠的視角看着眼前這一切。
尤其是謝九賢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讓謝雨婷背後都滲出了絲絲冷汗,花容失色。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你還年輕,還有一點,畢竟你姓謝,我也總不好強人所難。而依荷是我謝九賢將來的妻子,你說,我的妻子,胳膊肘究竟是哪邊拐呢?”
謝九賢笑了起來,笑的高深莫測,笑的道貌岸然。
“我和她終究是要成親的!”他不忘補了一句。
寥寥幾句話,就把謝雨婷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
謝雨婷怕的要死,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又怎麼能是謝九賢的對手?
“做個聰明人,蠢人都會死的很早。”
謝九賢說完這話,這才帶着幾個狗腿子飄然遠去。
直到謝九賢完全離開她的視線,謝雨婷這才呆呆的癱軟在地上,面上死灰一片,無聲的哭泣漂浮在空中,傳蕩的很遠很遠。
“少爺,謝雨婷那丫頭怎麼辦,是不是要把它做了?”
走了老遠以後,謝九賢身後一個狗腿子這才神秘兮兮的湊到謝九賢耳邊低聲說着,還不忘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嘿嘿笑着,滿臉殺氣。
“關於那件事,她知道多少?”
謝九賢思付了一下,隨口問了一句。
關於那件事,自然就是謝九賢搶奪那個名叫華天崖的悲慘少年霸天戰魂的事。
這事在謝家可謂是高度機密,絕對不允許一個不起眼的支族子弟從中破壞。
“這丫頭見過華天崖那短命鬼最後一面,還見過少爺派來傳華天崖那名僕人的臉。”
那個狗腿子惡狠狠的補了一句:“那丫頭,知道很多!”
“原來如此。”
謝九賢笑了起來,顯得滿臉陽光,只是說出的話卻是黑暗無比:“那就把她送到礦上去吧,理由嘛……就說華天崖再礦區勤勉無比,與謝家有功,特派謝雨婷前去慰問。”
頓了一頓,謝九賢復又陰沉着臉緩緩說道:“順便,把那個僕人也送過去吧,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少爺英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