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東西就要霸佔,這也是人之常情,貪之所欲嘛~不過,你們先是佔據大義,對我好言相勸一番,接而行不通,就想換武力強奪了是嗎?”何天鬥氣定神閒地道。:?..
他不想再聽那虛僞得令人噁心作嘔的廢話了,冷嘲熱諷的話一出,當即,所有人皆臉色一變,陰沉下來。
如果說,方纔何天鬥不識擡舉,只是裝瘋賣傻,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共享交出來。那麼,如今他就是赤裸裸地在挑釁了,不止撕掉他們虛僞的面具,還公然嘲笑他們。
這讓他們一時間又怎麼接受得了,紛紛惱羞成怒,臉色變得猙獰可怕起來。
“我們所做的只是爲了蒼生,當然,如果你蠻不講理,說我們是強佔?也好,那我們索性就強佔吧,把方法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對,把那方法貢獻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動粗!”
“我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只要你把你對付祖獸的辦法交出來,讓大夥都知道,那麼我擔保你性命無憂。”
有一個開口,其它人都爭相附和。
他們的神色,就好像何天鬥交出來以後,他們真的會原諒何天鬥一樣,殊不知,何天鬥已經從這些人的幾個眼中看到殺機。
先不說方纔會不會說,就這種形勢了,對方要殺自己了,何天鬥又豈會說什麼,他笑了,笑容冰冷,鄙夷至極,道:“真搞不懂,你們怎麼會有那麼天真的想法,竟以爲有對付祖獸的辦法,你們也不想想,祖獸的兇威是你們對付得了的。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動手,悉聽尊便,只是我奉勸各位一句,貪婪的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何天斗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戰意與不屈,冷眼看向衆人,召喚出赤炎獸。
生平,他就最不喜歡別人威脅他,更不用說,眼前這些人就如同強盜般,要強奪他的功法。
無話可說,那麼唯有一戰!
隨着何天鬥擺出要戰鬥的架勢,灌木戰士也出現在他的旁邊。
也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怎麼的,站在前面的三個人當即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後退好幾步。
“怕什麼?就算他有兩頭戰獸,再加上一個廢物,難不成我們十個還搞不掂他嗎?”
有人叫囂道,召喚出戰獸。
接着,一片片五顏六色的光芒中,一頭頭兇相畢露的戰獸陸續被他們召喚出來。
周圍的空氣隨着火藥味凝結起來,戰鬥也在此時,一觸即發!
其中,王小草被稱之爲廢物,恨得牙齒癢癢的,那眼神就如同要生吞活剝了那人。
這場戰鬥看來是免不了的了,但就在這個檔口,竟還有一人走出來,示意所有人暫且住手,一臉相勸地道:“何天鬥是吧?我是傭兵公會的,聽說你也是一名傭兵,所以花老讓我們進來後,力所能及的話就照看你一番。只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只能愧對他老人家的信任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反悔還來得及,只要你把那方法交出來,或者交由我來處理,那麼,我敢保證,在這裡沒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
這個人有着一張國字臉,看着倒是一臉正氣,但此話一出口,何天鬥就知道了,這人也在眼饞,如此做法只不過在爭取什麼,或者是擔心什麼。
這十個人中,傭兵公會上來的只有他。
其它人都被他命令進入洞穴內幫忙。
這也讓此時的他暗中有點慶幸,要不是自己上來,恐怕也不會知道天底下竟然真的有無視實力差距,對付祖獸的辦法。
本來嘛,他也不相信的,祖獸又豈是好對付的,但何天鬥這種態度,卻讓他不得不信。讓他猜疑起,用智慧,用某種法子說不定還真能幹掉祖獸。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傭兵公會?呵,我看你此番走出來,真正的目的不是相勸,而是想讓衆人看到你,爲你做證你不動手,怕出去花老找你算帳吧?”何天鬥厭惡地看向這個大齡青年,像這種立牌坊,卻做婊子的虛僞君子,是他最討厭的。
“是又如何?反正我阻止不了他們,我也不動手,自然花老也不能找我麻煩……”他歪着嘴笑了,臉上的笑顯得很是猙獰:“反之,我就覺得你小子現在麻煩大了。爲了你的小命着想,你還是把法子貢獻出來吧,別想着殺掉祖獸後獨吞所有戰利品。”
“獨吞又如何?”何天鬥索性冷哼一聲,望着這羣想從自己身上奪得好處的人,直接道:“想要辦法,你們有本事就上來取,但死了可別怪我!”
說完,他的眼中殺機盎然。
這些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全部都要死!
事已至此,似乎再多說已無用。
隨着何天鬥拍拍灌木戰士的肩膀,他決定先下手爲強!
“啊————”
毫無預兆地,灌木戰士的頭部張開一道黑色裂縫。這裂縫不大,只有二十公分,但下一秒,卻有一股驚天動地的尖銳嘯聲洶涌而出。
就如同洪水,洶涌氾濫,更像是海嘯,淹沒萬物。一股超聲波化成的無形氣流澎湃地激盪地衝出去,無物可阻擋,沿途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催朽拉枯般地被拋飛。
首當其衝的第一個青年,當受到這超聲波的衝擊時,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在飛起的時候,清晰可見他的全身已如同被千萬把刀子剮絞過般,血肉橫飛。
他旁邊的那一位可能是早有防備,及時跳開,但就算是如此,也被這嘯聲所波及,發出淒厲慘叫,翻轉着身子從冰峰表面滾下去。
其它之人,大多如這位一樣,但就算是沒被這厲嘯衝下去的,也是腦袋轟鳴,痛苦萬分。
灌木戰士在發出厲嘯後,毫不停歇,在下一瞬間,就衝向一名沒滾落下山的少年。
一拳!這一拳將空氣都打爆了,發出可怕的空爆聲。
少年大驚之下想躲,但此地的地勢太過陡峭嚴峻,豈是能躲得那麼快的?
此拳大約有五噸之力吧,直接轟在他的胸口。
“砰!”
很是血腥的,他的胸口被灌木戰士的臂枝給轟得支離破碎,血花亂濺,再看時,他的胸口已被灌木戰士的“拳頭”貫穿而過。
他顯然有點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解決,臉上還帶着驚恐到極點的錯愕,最終不甘倒下。
一拳解決掉一個,它再次衝向另一名少年。
但這少年已經召喚出戰獸來擋在前面,這戰獸是一頭藏青色的蠍子,就如同一輛汽車那般大,鋒利閃着紫光的蠍尾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叮向灌木戰士。
“小心!”王小草在旁看到,心都提了起來,叫道。
但何天鬥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植物會怕毒嗎?不!
先不說灌木戰士的防禦堅如磐石,沒有血液的它又豈會怕毒,在被先叮在“肩頭”時,索性抓起這蠍子就一甩。灌木戰士在它的身前,體型顯得太小了,但就算是這樣,灌木戰士還是力大無窮般地將它的身子給甩了起來,讓它騰空,欲再將它拍在地面。
不過,在這一刻,何天鬥命令到了,灌木戰士改變初衷,直接甩出去。這重達足有數千斤的蠍子直接被甩出峰外數十米,等待它的只有被摔死,再無它路。
把蠍子甩掉,灌木戰士還待衝向它的主人,但這時,三四頭戰獸已經欺近,綻放出各種毀滅光華攻向灌木戰士。
四頭!沒錯,先不說被灌木戰士殺掉的那人,此時在何天鬥他們面前只剩下四個。其餘的五個,不是被厲嘯所傷,就是直接被超聲波給直接衝落“懸崖”。
面對四頭戰獸的圍攻,灌木戰士渾然一點也不懼,直接一個衝鋒,衝進這羣戰獸之中,或揮拳,或踢腿,好不勇猛。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它的防禦很可怕,攻擊一般打不動的情況下,要不然,不用一會恐怕早已沒命。
灌木戰士的表現,讓何天鬥很滿意。據他估計,它此時的戰力比起以前,何止番了一番,簡直爆勝好幾倍啊!不過,他也沒有大意,讓赤炎獸趕緊上去幫忙。
再加上嗜血戰天獸,一時間,戰獸陷入混戰之中。
轟隆聲不斷,攻擊的光芒閃爍,一時間,冰峰之上的戰鬥打得此處那是昏天暗地,巨石四處亂濺。
三對四,但何天鬥他們一點也不落於下風。這讓王小草興奮地哇哇大叫,不時以諷刺的語氣大罵,罵得對面五個人臉色鐵青,好不精彩。
看着這戰鬥,忽然何天鬥心生一計,難得地露出陰險的笑容,把豌豆射手召喚出來。見何天鬥召喚出豌豆射手,王小草似乎有點不解,眼神裡好像在詢問:“你召喚出這貨出來幹嗎?”
但很快地,他傻眼了,驚喜的一幕出現在他眼前。
見得何天鬥讓豌豆射手射出一顆豌豆,射向敵手的一頭戰獸。這頭戰獸是一隻小小的,類似於狸貓的戰獸,當豌豆射出後,剛好從它的頭部擦過。
這一瞬間,它彷彿聞到什麼,接着,毫不猶豫,不經大腦思考的,就朝這豌豆撲過去。這情形就如同精蟲上腦的癡漢不顧一切地撲向一個**美女。
是的!不甚聰明的它脫離了主人的命令,欲吃到這顆豌豆,但也就是這樣,它朝虛空中縱身而出,在咬到豌豆的同時,它才知道不妙,發出淒厲的叫聲墮落而下。
這樣,何天鬥他們面對的就只剩三頭戰獸。
對於剛剛何天鬥讓豌豆射手射出的豌豆,對方並不知道何天鬥是搞的什麼鬼,才讓戰獸失控的,這也讓他們的心下一虛,開始打退堂鼓。
能不跑嗎?
自己這一方也只剩三頭戰獸,再留下來有點不划算啊!
於是,在那名傭兵隊長的帶頭先溜下,其它兩名見勢不妙,也趕緊轉身逃跑,溜之大吉。
“有種別跑,哈哈哈……”王小草大樂,就想追。
但被何天鬥給阻止,拉了下來。
“窮寇勿追!”
“可是不追的話,他們會帶人來報仇的啊!”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何天鬥搖搖頭,卻不失自信地道。
別忘了他還有火爆辣椒,而且就算再不行,他們也可以衝上冰峰之巔,大不了同歸於盡,相比之下,這時要追下去,對方如果分路而竄,根本無法追上。
說是同歸於盡,但何天斗的心中卻有着強烈的自信,哪怕他們再上來多少人都沒用,灌木戰士的這超聲波如果利用起來,對方數量再多也無解。
誰讓他們佔據地方的優勢,在這冰峰最高處,只要腳下不穩,被超聲波吹得飛起來,那麼,來多少人也不怕。
當然,何天鬥心中還有一種預感沒說出來。
這預感就是,很快地,向日葵就會恢復正常,到時候他就能將冰峰之巔上的獸尊之魂給吸收進體內。
“小草,你從背面下去,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王小草會意,點點頭。
盤坐在地,感受身體承受的能量在慢慢地吸收怠盡,何天鬥又準備開始使用魂訣。
當他再度進入修煉時,他們所意想不到的,下方洞穴中正在進行一場壓面倒的殺戮。
只要是進入洞穴的,無一不在倉惶逃命,追擊他們的則是一頭頭失去生命的,從黃金棺材中出現的屍體。
這些屍體在生前肯定是強者,雖然面無表情,鐵青着臉,動作也有點僵硬,但個個的身上都擁有着難以想像的強者威壓。
只是一個照面,這五方勢力的人馬就被殺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