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頭狂涌而上的怒火差點沒燒掉何天鬥所有的理智。
就在他有種要去跟天庭拼了的衝動之時,鄒興那虛弱的叫聲又傳到何天斗的耳,這才使他又強壓住氣憤,冷靜下來。
“天鬥兄弟,別走。我有件事要問你,剛剛你是不是去哪裡了……”鄒興把自己旁邊的那個青年喚了出去,這才叫道。
何天鬥如此才記得自己來時的目的,只是他現在有點猶豫了,不知該不該跟他說。因爲據他觀察,鄒興以前真的很崇拜敬愛他們的堂主,不止常常把雷霆堂掛在嘴邊,還總是我們堂主如何,如何的
現今,跟他說這事實,會不會顯得有點殘酷?何天斗真擔心以他現在的身體,會大受打擊,受不了呀。
不過何天鬥沒說,鄒興看何天鬥這神色也猜到了什麼,一副果然如此的震驚樣,良久才雙目黯淡下去。
“哎-”何天鬥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就好比在古代,一個忠心耿耿的將軍忽然接到皇帝的砍頭令一般,不管是誰都會哀大莫過於心死。
沉默……
屋裡沉默了幾分鐘。
終於,鄒興決定什麼了般,又把渙散的目光凝聚起來看向何天鬥:“天鬥兄弟,現在黃非月人呢?剛剛雷霆堂大部份人手幾乎傾巢而出,是不是你對他做什麼了?”
何天鬥點頭:“嗯,他死了。”
“謝謝-”
“謝什麼謝……放心吧,兄弟,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何天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可以說,鄒興身上受的傷痛,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牽聯才導致的。所以,他的仇,就是自己的仇,更不用說天庭早與自己結下死結,是那種不管如何都解不開的仇恨。除非交出那顆世界寶珠,還有點可能。不過,何天鬥會交嗎?先不說只是有可能,就算是何天鬥,也不會因爲怕天庭,而如此低頭的。
“天鬥,就算是兄弟,我也得謝謝你。不過,雷鳴他的實力可能也跟紫麟在伯仲之間,所以你……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鄒興此時的眼神很是複雜,就如同喜怒哀樂全摻加進裡面一樣。不過說這話時,不管是誰都能聽得出他話濃濃的擔心意味。
“難道他跟紫麟一樣,也是核心弟?”
一聽他的實力跟紫麟差不多,何天鬥心一凜。不過,轉而反應過來,恐怕雷鳴沒有那實力,也無法組織起雷霆堂這個實力來吧-
“嗯,雖然堂主,不,雷鳴很少出手,但我估計,他的實力可能不在紫麟之下,要不然,怕早就被天庭所滅了。”鄒興琢磨着道:“所以,天鬥你不要着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話剛說到這,他忽然毫無預兆地全身一顫,整個身弓起來就跟煮熟的蝦般,慘叫起來。原來,兩個小時就會痛一次的事發作了。
邊慘叫,邊在牀上打滾,鄒興痛苦得都快昏過去了。
何天斗大驚,趕緊按住他。但是,不管怎麼弄,除非用上戰獸的能力,不然何天鬥根本按不住他的肩膀。可想而知人在痛到極點時,會暴發出什麼樣的潛力。
他痛得整個臉都紅了,扭曲到猙獰,額頭也是青筋根根暴凸,特別是在何天鬥按住他肩膀時,這種狀況更甚之。
何天鬥心想,自己這舉動可能爲他好,但恐怕是阻止了他發泄痛苦,趕緊又放開制住他的肩膀,任他在牀上痛得打滾起來。
劇痛讓鄒興的牙都咬出血來了,臉色也是蒼白如紙,慘叫聲也是越來越大,從大又到沙啞。
看着鄒興的慘樣,何天鬥恨天庭恨得牙癢癢的,但很快地,又急得在旁邊走來走去,不知如何辦是好。
聽到鄒興的慘叫,外面好幾個青年又衝了進來。
然而他們也是手足無措啊不止如此,還都對何天鬥露出憤怒與仇恨的表情,似乎在說,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他們的這種仇恨讓何天鬥無視了,因爲這會兒,何天斗的腦海在努力地思索着辦法。
“對了,向日葵~”忽然,他想起自己的向日葵的生命賜予,趕緊召喚出來。
頓時,一道金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罩在鄒興的身上。
起初,鄒興還沒有什麼反應,但漸漸地有了效果般,他的叫聲越來越小了,後來,竟是痛苦完全消失了,鄒興這才與自己的同伴震驚地看向何天鬥以及他身邊的向日葵。
“這是你戰獸的能力?”鄒興說着又要把自己的堂兄弟“趕”出去。因爲,他們說的話,不能透露給外人知道,更何況這事關何天斗的**。
但他的那些堂兄弟卻是不想走,許是見獵心喜吧,直到又好奇地觀察了向日葵幾眼,這纔在鄒興的“驅趕”下慢吞吞地走出去並關上門。
“是的。”見他們離開,何天鬥道:“可惜你身上的傷太久了,又缺失的爲大部份肢體,要不然,我就有辦法幫你治好了。”
說到這,頓了一下,何天鬥又道:“不過你放心,這一次我進了萬經閣,已經尋找到斷肢重生的辦法。如今還缺幾味珍稀至極的藥,待我尋到,你就能恢復原來的樣了。”
鄒興眼前一亮。
“真的嗎?”
“嗯。”何天鬥點頭,但在點頭之餘,心卻有點苦澀。
其實,他這話只是在安慰鄒興的,他在萬經閣根本沒有找到斷肢重生的辦法。或許可以說這種辦法記載太少了吧,在很短的時間內找不到。
無奈,他在萬經閣待了幾天,所看的書還不到萬經閣書藏量的百分之一啊這怎麼有可能,那麼簡單就找着辦法。
兩人又聊了一會,何天鬥這才知道,原來,鄒興身上每幾小時就會受到的痛苦,是昨晚天庭派一名黑衣人潛進裡面,給正沉睡夢的他“種”下的。
爲何知道是天庭?因爲那黑衣人有留下一張字條,上面用血書寫着一句話:“站在天庭的對立面,就該做好生不如死的心理準備,另外請通知何天鬥,下一個輪到他了……”
“他大爺的這羣畜生,莫非以爲他們就是神了嗎?想要我的命就能隨手要去”聽到這個,何天鬥當場就怒髮衝冠。
鄒興勸慰了一句,君報仇,十年不晚。如鄒興所說,這一次何天鬥能炸了對方的天庭,那麼,下一次再接再勵,總會進步,不會退步。
接着,鄒興又如方纔引開話題般,詢問起何天鬥如何炸天庭的。
聽着何天斗的述說,鄒興樂得不時哈哈大笑。
“你說天庭會不會猜出是你做的?”
“有可能,但他們不會明說的,那樣讓人知道是讓我一個外院學生炸的,恐怕會更丟臉”何天鬥斟酌了一下,道。
“嗯,不管怎樣,你下面要小心了。”
“沒事,就怕他們不敢來。如今天庭強者衆多,我雙手難敵衆拳。最好是讓這羣縮頭烏龜主動出擊,那樣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斬一雙正好”何天鬥冷笑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鄒興想起什麼,就催促起何天鬥讓他趕緊離開,別等雷鳴回來。
要是方纔,何天鬥可能會離開,但現在鄒興身上似乎被下了什麼禁制般,幾個小時就會有一次痛不如生,又怎能離開?所以,何天鬥不顧鄒興的意見,硬是留了下來。
在不久後,雷鳴帶着手下都回來了。
在知道何天鬥來後,雷鳴就走進鄒興的房間,用懷疑的眼光看了下何天鬥。
何天鬥知道,自己殺了黃非月,肯定是引起他的懷疑了,但他懷疑也不能明說,總不能說何天鬥是爲鄒興報仇,才殺的黃非月吧?
最後,他憋着一口氣,無話可說,還得擺笑臉佯裝出一副堂主的樣,謝過何天鬥來看望鄒興,這才與手下一起開會去,研究殺死黃非月的兇手是誰去。
見他憤憤離去,何天鬥冷笑,而鄒興則是一副矛盾糾結到極點的神色。
“我看雷鳴一定是懷疑我們查出真相了,你現在留在這不安全,要不你先跟我去我老師家住吧?”何天鬥想了想道。
“不用,我現在已對他失去威脅。留着我沒用,殺掉我可能還會讓人捉到把柄,所以你放心,他不會冒險對我出手的。另外對付雷鳴與天庭的事,你一定要忍,忍住知道嗎?到時候,我們實力上去了自然不怕他們,另外最好是慢慢消磨他們的力量纔是最正確的,要記住君報仇十年不晚啊”鄒興分析道,最後不斷勸慰。
何天鬥聽着他苦口婆心的勸慰,知道他擔心只好隨口答應。
接下來何天鬥又留了兩個小時,說也奇怪,經過向日葵的生命賜予,他竟然不再疼痛了,似乎體內的禁制被那金色光柱所化掉。
如此,何天鬥這才放下心來,在鄒興嘖嘖稱奇下走出房間,叫來在外面一個人無聊坐着的小琳霖,欲離開雷霆堂。
這一次雷鳴又送何天鬥到門口,表演好了一個堂主的待客禮貌之道。只不過這一次,何天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離開時,身後傳來的一股殺意。
何天鬥所無畏懼,還恨不得他就此動手呢,那樣說不定就能讓雷霆堂的人知道他們的堂主是什麼人了。
“爸爸,那個人是不是你的仇人?”
旁邊的小琳霖也感覺出來了,這讓她忘記了方纔兩個多小時的無聊等待與抱怨,問道。
“嗯-”
“那我們什麼時候,來把這裡給它炸了吧?”琳霖的小臉蛋紅紅的,躍躍欲試地興奮道。
何天鬥無語,趕緊解釋給她聽,說有自己朋友這在邊,如此,纔打消了小琳霖的想法。
也幸好何天鬥解釋給她聽了,因爲就在何天鬥說完後,小琳霖放在袖裡的手摸着的特小型辣椒又放了回去。這是小琳霖那天偷偷複製出來,至於當時說的三株,是她瞞下何天斗的。沒錯,憑她的古靈精怪,又豈會將所有事都說給何天鬥聽。
總之,這一次可以說鄒興也是倖免一難。
回到老師的家,苦老正坐在大廳,似乎在等着何天鬥。
對於小蘿莉的身份,他早有所知卻也沒問,只是說了一句:“守護者讓你以後低調點……”就回了房間。
何天鬥滿頭霧水還想問,卻被苦老說了一句:“明早再說”,只能悻悻地自己想去。
依他想,可能苦老說的就是晚上的事。
這幾天,由於天庭之事,整個巨骨學院可以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晚上何天鬥做出那事,守護者又豈會不知。但他們就是沒有趕到。
這讓何天鬥心想,肯定是守護者與老師相識,這才特意沒管。
“看來是用豌豆打點,起了作用呀-”何天鬥心暗樂,還好老師早有先見之明,不然晚上哪怕不被抓到,也會麻煩很多。
這一晚,平靜地渡過。
隔天,天剛亮,何天鬥就準備出門去一趟內院。
只要成爲內院學生,那麼,按規定就有了一定的福利,每個月能領一千的貢獻值還有些丹藥用來輔助煉功。
何天鬥現在沒有半點貢獻值,當然需要去領一下,但就在這時,鬥獸場傳來消息。
原來,陳達西給他安排的五十人大亂鬥,在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