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何天鬥之所以沒出手,是以爲王小草要出手,接着,他們要砸,何天鬥也只是怕麻煩,懶得收拾,才穩住他們。這會見他們都聚到一塊,當然是動手的時候。
何天斗真的是不想找事的,也沒惡趣味欺負這些社會殘碴。現在,他有好多事情要做,沒那閒心多惹事,但這些人不知好歹,還要爬到他頭上,不動手還待怎的。
砸得那個青虎一臉血肉模糊,直接痛昏過去後,他一手就抓向那個一直躲在青虎後面的面容猥瑣青年。
這個面容猥瑣的青年下意識地就想逃,但被何天鬥如同提着小雞般拉扯回來。
“你,你想幹嗎?”猥瑣青年指着何天鬥,先是很害怕,接着,又擺出一番生氣的樣子,意圖用長壽候嚇何天鬥:“你想找死嗎?我可是長壽候爺派來的,小心長壽候爺殺你全家。”
但回答他的,只何天鬥森然的冷笑:“跟我鬥,我很快活,你很快死!想殺我全家?我還想殺長壽候全家呢,去死!”
抓起他的手,何天鬥往兩邊一扯,隨着咔咔聲,他的手直接被扭斷成麻花狀。
後面的三個大漢就要衝過來,但已被興奮的王小草攔住,只是三兩下,這些人就被踢得七凌八落,吐血倒飛而出,好不悽慘。
王小草還不放過他們,衝過去就是一陣狠踩,一陣猛踏,打得好不痛快。
啊……
雙手被扭斷,那個猥瑣面容的青年痛得慘嚎起來,如同在被宰殺的豬一般。
而何天鬥剛剛最討厭的這是這個人的嘴,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煽風點火躲在後面的小人,將他扔在地上,雙手就扯住他的嘴,左右開張一拉……
嘶拉~
就如同刀切入肉的聲音,這個人的嘴直接被何天鬥撕裂,一張臉少了一半,慘不忍睹地倒在地上。
“我讓你吃!讓你吃!”
何天鬥實在是被這小人給氣得,見他倒下還不放過,拿起金幣就往他那爛開的嘴中塞。
“我讓你殺我全家!”
他不往吞,何天鬥就打他的肚子,打到他全身弓彈起來,吞進去。
何天鬥最恨的就是這種躲在後面陰人的小人了,這種人不止在異地,就連地球也很多,特別是在一些競爭對手,同事,哪怕是朋友中都曾見過。另外,他最恨的也是別人詛咒他全家。
就這樣折騰一番後,這個猥瑣面容的青年已出氣多,進氣少。如此,何天鬥才消了點火氣,看王小草折騰他們。
“打都打死了,留一個的命把他們擡出去!”何天鬥看着那滿地的狼藉,破碎的水缸花盆,最後道。
“好!”見王小草答應道,何天鬥才轉身走回屋內。
人生就是如此,很多事都不是自己惹出來的,而是無端生非自己纏上自己。既然躲不過,索性用暴力地手段摧毀這些麻煩,別說,如此發泄一番,何天鬥心中痛快許多。
大概十分鐘後,王小草才神清氣爽地走進屋裡。
“你剛生氣時,怎麼不動手?”何天鬥頭也沒回,道。
“生氣是挺生氣的,但他們說起長壽候那老傢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聽聽他們還能怎樣用他當牌子用!那羣傻貨,難道就不知我們不怕長壽候嗎?哈哈,說實話,他們拿長壽候做底氣,我雖然氣,但我感覺挺有意思,挺搞笑。”王小草有點惡趣味地道。
“那你去打掃那些花盤水缸碎片去……”
可以說,何天鬥等的就是他說那話。
而王小草還真說了,聽到何天斗的話,一陣無語,就如同蔫了的雞般,垂頭喪氣地又走出屋子。
剛走出屋子,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很急,很大聲!
“媽的,還有完沒完了,這次,老子可不會再聽你們說什麼了!”
王小草就如同火山噴發般,暴跳如雷地衝過去開門。
何天鬥也厭煩地皺了皺眉頭,依他看,這些人這麼快又找幫手來了。
“你們這是在找死!”打開門,王小草憤怒地揚起拳頭。
“哇……”一聲驚叫。
接着,王小草興奮地叫聲:“是你!”
“草,你幹嗎呢?剛差點沒嚇死我,開個門,有必要這樣嗎?”
何天鬥這一下,終於聽出是天凌的聲音。有點意外,卻又在意料之內。
何天鬥長身而起,一看,果然是天凌,臉上露出歡迎的微笑。
“天鬥哥,我想死你了!”天凌飛奔過來,就如同女子般,又如乳燕歸巢般。
何天鬥一轉身瀟灑地讓過,在他頭上一敲,天凌“啊”地一聲,委屈地抱着頭叫起來:“幹嗎又打我!”
“我不習慣被男的抱。”何天鬥輕輕笑道,此時他心中莫名地生出個念頭——要是你姐飛奔過來,還差不多。
這個念頭一浮出來,何天鬥不禁想起那個在外人面前都是寒霜遮臉的冰山美人,也就是天凌的姐姐。
“天鬥哥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想,我姐怎麼沒來?”天凌見何天鬥出現一絲的愣神,嘻笑着道。
他只是打趣的,卻沒真想猜中了。
何天鬥眼角一抽搐,尷尬地又敲了下他的頭。
如此,他才忘了再調笑何天鬥,問起何天鬥爲什麼失蹤的事。
何天鬥早想過不隱瞞這姐弟姐,因爲他認爲他們不會把自己洗劫長壽候的事說出去的。於是,一五一十,把自己洗劫他們後,又經過一場大戰,殺敵一千也自損八百,昏迷幾天的事告訴他。
聽完,天凌眼中深處的“失望”才徹底地消散,露出這幾天來最開心最燦爛的笑。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和姐姐都昏怪天鬥哥了。”
他是小孩子,雖然很成熟就跟小大人般,但本質上也是個小孩,隨即的,他沒了這種深沉的惆悵,問起那天晚上的事來。
聽到洗劫了幾千萬的藥草,他興奮地叫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洗劫的呢~
“下次一定要帶上我!”
越聽越興奮,他叫了起來。
“不行。”何天鬥露出兄長般的笑容,疼愛地看着他道:“太危險,而且,也沒下次了。”
“哦~”天凌失望地嘟起小嘴:“那你再多說說那晚上的事嘛~”
“草,你告訴他。”
“……”
很快地,在王小草聲情並茂地描述下,天凌又激動地大跳大叫起來。
“你不知道,當時我還以爲我死定了,但你天鬥哥太變態了,他的戰獸也好變態……然後一爆,整個天地都安靜了。”
“我也聽見了,那爆炸真的驚天動地呢,當時我遠在王宮也聽見,都嚇醒了。那時,宮裡的那些坐衛還說是雷神發怒了呢,哈哈,那些傻貨……”
“那是,我們天鬥哥可不比雷神差……”
見兩個活寶那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興奮討論,何天鬥苦笑地搖搖頭,繼續在桌上勾勾畫畫起來。
他在設計這個房子的用處,在想自己要不要到外面去弄個丹爐,丹爐回來是要擺在哪……
對於安排這些事,何天鬥挺頭疼的。
如果自己的命運可以自己安排,他只想好好修煉,快速提高實力好回去族裡,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臉紅,後悔,再見見自己敬愛的爺爺。
但命運真的不是自己能安排的,就像現在,何天鬥想頭疼都頭疼不了了,因爲很快地,院子裡的大門又被人敲響。
“叩叩……叩叩叩……”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盡顯禮貌。
“會是誰呢?怎麼自己才搬了個新地方,就有這麼多人來訪?
何天鬥無奈地站起來,讓王小草先去開門。
門剛開,一個面相斯文,實則眼中略顯陰鷲之色的中年人持扇出現在門外。不止他一個人,他的身後還跟着密密麻麻,數之不清的男子大漢,手中皆提着明晃晃的武器,擠在外面這個巷子小道里。
王小草有點訝異地看了這中年人,本想問找誰,但在又看到後面密密麻麻手持武器的人,明白了些什麼,也不畏懼,反而咧嘴笑了:“你們是來找死的嗎?”
王小草笑起來很憨,有點傻氣,但在這麼多手持武器的人面前還如此笑,說這種話,卻顯得詭異至極。瞬間,這中年人就感到不對勁,提起警惕,並舉手示意後面那些要衝出來砍王小草的手下站住。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們四個兄弟,他們死得好慘,除了小狼,其它三個都被他活活給踢死了。”剛剛一個被王小草放出去的大漢,這時又生龍活虎了,走到那個斯文的中年人身邊道。
“媽的,早知道你還帶人來,我剛就該直接踢死你!”王小草對那個大漢厲聲俱色地道。
聽王小草如此一說,這個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道:“我是萬虎幫的幫主亮翅虎!你就是剛剛殺了我四個手下的人吧?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們是混黑飯吃的,就按黑的規矩來談。今天,還希望你們給我個交待!”
“想要什麼交待?媽的,坑人敢坑到我們頭上,他們是找死活該!”
“師爺,你跟他們說!”看王小草就是一渾人,這個亮翅虎眼中閃過不耐之色,對旁邊一個有着八字小鬍子的瘦弱老頭道。
“喂,你個小子,難道真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嗎?沒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嗎?別說是用刀,一個吐口唾沫就能淹死你!這樣吧,一條人命賠一萬金幣,這事就揭過去。不然,到時候不砍死你們,報官也要把你們抓去坐到老死!”這個師爺威脅道,話氣中充滿了輕視。
“那如果我們不賠呢?”忽然,冰冷的就如同暴風雪的聲音從院子裡,王小草背後出現。
是何天鬥,這會兒,他眯起個眼,眼中露出如劍般的鋒芒,開口了。
三番兩次被打擾,何天斗真的發火了,一股暴虐的就如同狂風駭浪般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瀰漫而出。
“是自然守護者!”師爺心中小驚,不過想到自己幫中也有十來名自然守護者,心又安定下來,取笑道:“呦,原來是自然守護者呀,我說怎麼這麼大口氣。不過,你也不怕口氣大,把自己也吹走了。出來,十大護法!”
隨着他的聲音,十個或醜或英俊,或肥或瘦,帶着戰獸的人出現在他身後。
“怎麼樣?哼哼,現在後悔了吧?不過,現在你後悔也沒用了,從剛剛到現在拖了五分鐘,現在漲價五倍,一條命五萬金幣!”師爺見十個人站在自己身後,心中有了底氣,威風凜凜,得意不饒人地道。
“是嗎?”何天鬥掃視了那十個人一圈,大多是二三級的自然守護者,最高也沒超過五級的:“那我還是那句話,沒後悔,我們不賠!”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們是要錢不要命了,媽的,都給我上,乾死這傻小子,到時錢依然是我們的!哈哈哈……”師爺奸笑着,就往後退兩步。
但他想象中的打鬥並未打起來,因爲,就在他發佈命令後退時,他頭上捱了一下,是他的幫主打的。
接着,他不敢置信的事發生了。
他的幫主竟然朝那個他眼中不知好歹的少年低下了頭,道歉:“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
說完,他當即不顧幫衆的不解,帶着所有人就離開。
何天鬥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只好帶着同樣一頭霧水的王小草,關上門走回屋內。
“幫主,剛剛您是怎麼了……他們只是兩個人,好像後面還有個小孩子,我們不用怕他們啊!”在離何天鬥房子不遠處,剛那個師父不解地問自己幫主。
“放屁!你剛沒看到嗎?那個年輕人胸口掛着一塊a級傭兵勳章,a級傭兵勳章啊,能升到這層次的,是我們惹得起的嗎?”
原來就在方纔,他們幫主眼尖發現了何天鬥領完任務忘摘下來,依舊戴在胸前的傭兵勳章。
一聽說這個,萬虎幫中的一些人都驚叫起來。
的確,傭兵公會的着森嚴的等級制度,基本什麼實力才能完成什麼任務,就如同現在他們幫裡也有人掛靠着傭兵公會,但最高的也才d級傭兵。
相比下來,a級是什麼概念呀?那絕對實力在他們所有人之上。
“可是,那勳章說不定是假的呢?那個傢伙那麼年輕怎麼可能,一定是假的。”師爺猶不甘心地道,他可不會輕易放棄這即將拿到的幾萬金幣。
師爺一說這話,頭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你忘了前不久,傭兵公會傳出來,有一個少年飛速晉升a級傭兵的事了?”亮翅虎恨錢不成鋼地道。
“啊……!!!”
這下,許多人都驚叫起來。
他們都聽說過何天斗的事,特別王都那神蹟般的一幕,依然歷歷在目。特別傳言中,聽說傳奇傭兵花老還是他的忘年交,是他的跟屁蟲。
跟屁蟲可能不能盡信,但可想而知,這少年的來歷與強大絕對不是他們一個炎都小幫派能惹上的。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師爺不甘心地道。
“不!”亮翅虎眼中閃過一絲奸詐:“剛他不是殺了我們四個人嗎?來個人,到城防軍將這事報官去!”
“嘿嘿~幫主果然好計謀。”師爺眼前一亮,露出奸詐狠笑的笑。
很快地,聽說這裡發生命案,城防軍的統領帶了一批軍隊來到何天鬥房子附近。
由於最近幾天比較亂,城防軍的這些士兵個個亮甲銀槍,透着股冷洌的殺氣。可能一個半個,或許比不上萬虎幫的人,但總體實力不知比這些流氓混混高了幾倍。最特別的,他們有着官家身份。
“鄭統領,您來得真快呀,謝謝,謝謝~”亮翅虎點頭哈腰地接待這名軍官,接着指了個方向道:“就在那房子裡,那個小子殺了我們四個朋友,還望統領大人爲我們做主……”
“哼,別以爲我是給你面子。要是平時,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人的事,不過最近長壽候爺搞得城裡都不怎麼太平。我是看在這份上,才趕緊過來的。”
“那是,那是……”亮翅虎雖然被落了面子,臉色微微尷尬,眼中也是透出一股怨毒,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點頭應是。
於是,這支小軍隊就衝向何天斗的庭院,敲起門來。
亮翅虎他們則是躲到一邊,個個幸災樂禍地等着看好戲。
“讓他們不交錢消災,哼,就算實力再強,他們敢跟軍隊拼,跟一個國家拼嗎?活該牢底坐穿!”師爺惡毒地笑着。
亮翅虎同樣是陰損至極的得意表情。
然而,他們想像中,何天鬥被押出來的事並沒有發生。
在門打開,鄭統領帶人進去後,很快地,他們又出來了。
“鄭統領,您這是?”亮翅虎不解地迎過去,問道。
砰!
亮翅虎直接被這名爲鄭統領的鬍子大漢一腳踹在肚子上,倒得四腳朝天。
“鄭統領?您這是……”師爺傻眼了,委屈地叫道,不過很快地,他眼睛一轉,心神微動道:“對不起,鄭統領,我們幫主不該懷疑你的。這麼晚了,要不我們做東,請各位兄弟去吃喝一番,以解乏勞?再好好說這事?”他點頭哈腰地,勉強擠出個笑臉。
但儘管他如此放低姿態了,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記飛踢,很快地,他也慘叫着被踢得飛出去,重重地摔暈過去。
亮翅虎此時心中的那個不解,那個委屈呀,憋屈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他實在不懂這鄭統領突然發的是什麼瘋!但很快地,隨着鄭統領說的話,他嚇到了,就如同墮入萬年寒窖般,全身冰冷透骨。
“吃屎去吧!草你媽的,自己找死也不要拉上我啊!知道你們惹上的是什麼人嗎?那房子的主人是誰嗎?何天鬥!那是能與長壽候鬥上一番,卻不落下風的狠人,特別是裡面,茲~”說到這,他如同牙疼般吸了口氣:“還有我們炎武國的小王子也在裡面,說着就來氣,你們竟然讓我進去裡面抓人。草!你們這不是想害死我嗎?”說到這,他似乎還是很不痛快地,又是一腳踩在亮翅虎的臉上,把他的頭直接踩得陷進地裡。
亮翅虎臉上那個痛啊,要是平時他早掙扎了,但聽到那話,他心中的駭然就如同在經受暴風驟雨般的侵襲般,嚇得都快忘了臉上的痛楚了。
他身後的幫衆也是個個嚇得臉色煞白,呆若木雞。
在這位城防軍統領眼中,得罪了何天鬥也就算了,可得罪何天斗的朋友,炎武國的小王子,指不定要掉腦袋啊!特別是鄭統領剛進去,還看到他們的小王子在給何天鬥敲背。
思及時,他一陣後悔,只覺得尿差點沒飆出來。
“媽的,幸好天鬥先生和王子沒怪罪於我!不過,你們倆,哼哼,來人啊,給我打殘這兩個主事的人!”鄭統領先是慶幸,接着越想心越虛,當下決定打殘眼前這兩人,以示自己的清白,省得王子以後說不定會找自己算帳。
一陣慘叫,亮翅虎與他的師爺被打得四肢全斷,躺倒在地,不知死活。
“今天晚上你們就給我滾出炎都吧!以後都別讓我看到你們,不然,到時就是你們的忌日!”鄭統領狠狠地放下話,吐口痰在他們身上,如此才解氣般帶着手下離開。
亮翅虎與他的師父哪會想到只是想訛點錢,會落得這等下場,慘叫之後,痛哭失聲……
至此,什麼百虎幫的就此解散,其幫衆也是全體後怕地離開此地,再沒出現在炎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