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我對我媽說道,“媽,我去接阿姨回來。”
“你這孩子,都不跟媽親,阿姨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
我嘆了口氣,我媽莫名的在吃阿姨的醋,其實對我來說,程琛炩的媽媽就跟自己媽媽一樣,都是親人,但是我媽是個醋罈子,這話我可不敢說。
我只能嬉皮笑臉的,“當然是媽最好啦!可是我也想去醫院報到一下不是,所以順便就去接阿姨回來,真的是順便拉,順便。”
“你這孩子,快去吧快去,我做好午飯等你們回來。”我媽對我催促着。
我點了點頭,然後換鞋出門的時候看見我爸扛着被子上樓曬,對於我爸做這件事,我給他點32個贊。
我從自己家出去後,就去了程琛炩家,我沒有進去,還是因爲柳傾城的那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太強了,讓我一直感覺到有股那種很刺激的味道,那種味道就是歡,咳,愛過的味道,我退後一步,然後兩手捂着嘴邊做了一個話筒狀。
“程琛炩,出來,我們去接阿姨。”
我的聲音很嘹亮,就如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喊他一起去上課一樣,這種感覺久違了,而且越是這種感覺的衝擊,我就越是不想去放開他,更何況他老婆還是這樣的一個人。
“來了來了。”
程琛炩跑了出來,然後手裡還抱着他可愛的兒子,我這一刻多麼想,那個孩子就是我跟他生的,只是,可惜了。
“來,叫阿姨。”
程琛炩讓他兒子叫我阿姨,我嘟起嘴巴,“人家還沒有結婚,怎麼可以叫阿姨。”阿姨這麼老,我貌美如花的,纔不要這麼老的稱呼。
程琛炩一笑,“難道你要我兒子叫你姐姐?你叫我媽叫阿姨,我兒子叫你姐姐,那我是你什麼了?”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在心裡吶喊着。
“老公,老公,奶,給,別忘了孩子的奶。”
柳傾城跑了出來,手裡還拿着奶瓶,我看着程琛炩,他臉上是一直掛着笑的,他對她溫柔的說,“跑那麼快,小心摔跤了。”
柳傾城嬌慎的瞪了一眼程琛炩,“外人在這呢,你怎麼說話的。”
程琛炩不說話,只是用手拍了拍柳傾城的臉頰,然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接過奶瓶,我則傻愣愣的站在這,苦澀的笑着。
柳傾城說我是外人的時候,程琛炩一句話也沒有說,這算不算是變相承認我就是一個外人,他可真是絕情,外人,外人,我嗤笑了一聲。
可能是我自我嘲笑太大聲了,將他們的恩愛打斷了,程琛炩看了我一眼,然後咳嗽了一聲,“我這就跟如躍去接媽,你有時間的話就去幫幫阿姨做午飯。”
“誒,好。”
柳傾城答應得很徹底,而且笑得很甜美,我怒意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可不要你幫我媽煮菜,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什麼的。”
我這樣說,柳傾城立馬就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憐楚楚的,然後程琛炩見狀,板着臉,“如躍,你怎麼說話的,傾城是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
聽到程琛炩這樣說,我冷哼一聲,然後深呼吸,我要淡定,淡定,但是柳傾城似乎是不給我淡定的機會。
她對程琛炩說,“這可能是如躍妹妹在國外學來的冷笑話,你別介意,又或者是如躍妹妹是不想讓我幫忙,怕我累,所以才這樣說的。”
柳傾城說完後還看了我一眼,表示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一副不跟我計較的樣子。
程琛炩也婦唱夫隨的應和,“還是傾城好,竟然如躍不讓你做你就不要去做了,好好的養着,給我再生個漂亮的女孩。”
我聽着程琛炩說出這話,心都抽搐了,他曾經也對我說過,大學畢業後就結婚,給他生個大胖兒子加個小美女,但是現在卻是當着我的面對別的女人說的。
我輕笑出聲,我是徹底的忍不住了,“程琛炩,誰知道她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看柳傾城的肚子並不大,應該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頭三個月是不能太劇烈了,但是她倒好,先是跟程琛炩那個,接着又去偷人。
我滿臉鄙視的看着柳傾城,但是忽然一陣風向我襲來,緊接着,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迴響在這院子裡,我的耳朵嗡嗡的做疼,而且臉頰還火辣辣的。
我捂着自己的臉頰,模糊着雙眼,程琛炩居然爲了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打我?
“如躍,跟你嫂子道歉。”
程琛炩厲聲的跟我說着,眼神是那種很認真的,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對我,從小到大偶爾欺負我一下,但是卻還沒有因爲一個女人而這樣對我。
我呵呵的笑了起來,哭着,“程琛炩,你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個女人真的是有那麼好嗎?我如躍的眼睛還沒有瞎,我還看得清是非的,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看見這個女人,就在這個地方,偷,咳,男人。”
我很大聲的說着,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聽到,而且我還指着他家門的後面,很用力的指着,手掌上的青筋都要凸起來一樣。
我看見柳傾城眼裡閃過一抹的驚慌,但是她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她拉着程琛炩的手臂,搖着頭,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簡直是流得比我還要多,好像是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樣。
“炩,老公,我沒有,昨晚我一直在你身邊的,半夜我還起來給孩子餵奶呢。”
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流着眼淚,倒是有傾城的感覺,我是不感冒的,只可惜了,那些已經瞎掉眼睛的人,就被這女人的眼淚所收買。
程琛炩是聽信了柳傾城的話,他再次揚起手臂,想要甩下來,我一手就將程琛炩的手打翻掉,在國外生活了五年,爲了自保,我還是去學了一點保身的功夫。
“想打我?程琛炩,我如躍眼睛還沒有瞎,我昨晚親眼看見這個女人,你護着的老婆,就在你家,偷,咳,男人。”
我又將這句話說了一遍,只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然而程琛炩卻死活都不相信我的話,他只是怒視着我,而那個女人,則一直拉着他的手,是不放開,像是被我誣陷到在程琛炩懷裡尋求安慰一眼。
他們的兒子沒有哭,看見我們爭吵,還哈哈的笑了起來,甚至還拍着手掌,像是覺得這一幕很好看很有趣一樣,我看着他們的兒子,這孩子絕對是有問題,不然一般的孩子在遇到這種場面的時候,就一定會大哭大鬧。
程琛炩不再說什麼,只是雙手一直緊握着,我也怒視着程琛炩,好歹我也是跟他從小在一起長大的人,他怎麼能不相信我去相信別人?
我們的爭吵聲引來了我爸媽,還有一些鄉親,有些人看見我,大喊着:“喲,這不是如躍嗎?什麼時候回來的,真是女大十八變吶。”
我只是笑了笑,回答着:“昨晚回來的。”
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個聽到我罵柳傾城偷,咳,男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說這件事的,而是將目標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早在程琛炩第二巴掌甩下來的時候就擦乾了眼淚,很平常的樣子跟鄉親打着招呼,然而,柳傾城卻還是一副哭得要死的節奏,而程琛炩則一直哄着她。
此情此景,卻只會讓我甚是生氣,終於有鄉親問起來,問柳傾城爲什麼哭,但是她只是搖了搖頭,一副哭得要暈厥的樣子。
我冷笑的看着她,裝,你繼續裝。
“別哭了,把孩子哭沒了怎麼辦?”
程琛炩哄着柳傾城,但是柳傾城只是跺了跺腳,對着程琛炩說道:“孩子沒了就沒了,反正也有人說這孩子是野種。”
我冷笑,有人,你直接說我不就得了,還有人。
“被胡說,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程琛炩在拐彎抹角的罵着我不懂事呢,還小孩子,我冷笑,小孩子,程琛炩啊程琛炩,你知不知道你跟你口中的小孩子一起在牀上撕滾過。
“什麼人敢這樣說,傾城,別怕,你在我們眼裡都是好的,告訴我們,誰這樣說你,我們一個人一口唾沫淹死她都會。”
有一個人爲柳傾城打抱不平,這一個人爲柳傾城站了出來,就有更多的人站出來爲柳傾城喊冤,我無奈的勾起嘴角,柳傾城到底是施了什麼樣的魔法,讓這麼多的人站在她的身邊?
“沒有,謝謝你們的關心。”
柳傾城看見這麼多人在爲她打抱不平,她就擦乾眼淚,對着鄉親們笑着,這一出,又是拉了一把的同情票。
而程琛炩則更是擁緊柳傾城,看樣子,他更是愛上那個女人了。
我冷笑起來,早我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景,我沒有後悔我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我只是後悔我當初爲什麼沒有拿出手機去拍一張照片,不然有了證據我讓她這個死女人怎麼反駁,我讓她顏面掃地都會。
欺騙程琛炩,我最愛的男人也就算了,還欺騙這麼多的鄉親父老,還將這些人收服得服服帖帖的,真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