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走出偏門,剛想長舒一口氣,迎面卻差點撞上眼前的人。
“我說過讓你離陸朝夕遠點,你還跟他來相親?!”桑葚不知道傅亦桓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偏門,他周身強勢的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忽視。
桑葚別過臉不去看他:“你別忘了我們快要離婚了,我和誰幹什麼不需要向你彙報。”
話落,下巴處傳來一陣疼痛,她的臉被掰了回來,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只要我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一天,我們之間還是合法的。我有權利對你提出任何要求!”傅亦桓的力氣很大,掐的桑葚的下巴幾乎要脫臼。
“那你和蘇晗鬧了四年的緋聞我是不是也有權利制止?!”桑葚疼的眼眶都紅了,現在比下巴更疼的,卻是心。
“傅亦桓,別再自欺欺人了!”桑葚雙手用力一把扯開傅亦桓的手。
她轉身離開,卻被傅亦桓輕而易舉地拽住。
夜幕下,只有隱隱的華燈投影到他的臉龐上,桑葚別過臉對着他,看不見此時傅亦桓的神色痛苦。
“我和蘇晗之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解釋他和蘇晗的關係,以前覺得沒有必要,因爲他一直認爲眼前這個女人是趕也趕不走的,就算他擁着別的女人的笑靨如花,她也不會埋怨一句話。
但是現在,她明確地提出了離婚,他第一次覺得她也是會離開的。
桑葚苦笑回頭:“你又要說什麼是公司的安排這種鬼話了是嗎?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也對,你沒有義務向我解釋什麼,反正,你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桑葚一笑,決絕地轉身離開。
桑葚一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進別墅,眼前一片光明,家裡的燈竟然都亮着,呵呵,真是可笑,四年來她每一天回家面對的都是黑暗,而她會在家等他,爲他亮着滿屋的燈火。
今天,是唯一一次不同。
“你喝酒了?”傅亦桓不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桑葚拖着散發着濃濃酒味的身體一下子癱倒在了傅亦桓的腳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桑葚手指着傅亦桓,聲音有些沙啞,“我討厭你,不想看見你!”
桑葚倒在地上抽噎,忽然拉住傅亦桓的褲腿猛地嘔吐了起來,口中的污穢一下子全部吐在了傅亦桓腿上,整條褲子…..
傅亦桓有輕微的潔癖,若是換做往常,他一定會一腳踢開吐的人。
但是他看見吐完後的桑葚全身無力還在抽噎,嘴中還喃喃在罵他,心底莫名一軟,拉起地上的桑葚。
“起來,去洗澡!”命令的口氣,不管桑葚聽不聽得見。
“傅亦桓,你這個大混蛋!走開…..”桑葚有氣無力地罵着,但是還是被傅亦桓拖到了衛生間。
他把她放在浴缸裡,開始放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腿,眉心立刻緊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