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桓心情很低沉,他剛想拿了外套上樓,嘴角傳來一絲隱隱的陣痛。
方纔傅明哲下手太重,現在嘴角已經腫的厲害了。
他扔下外套,闊步走進儲物室,想找一支塗抹傷口的藥膏。
當他低頭打開一個抽屜的時候,眉心不自然地緊蹙。
抽屜裡有好幾沓電影的票根,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用夾子夾着。
他拿起一疊票根,翻了幾張,發現這些都是他主演或者客串的電影。票根按照日期整齊地放在一起,最早的一張是五年前的。
傅亦桓的心莫名地一觸。
很顯然這些票根都是桑葚收藏的,他們認識五年,她看過了他所有的電影,就連票根都捨不得扔掉。
心臟最深處莫名地刺痛了一下,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隱約中有一絲愧疚。
因爲這些電影票,傅亦桓整晚都沒有安眠。
他覺得桑葚明明離他那麼近,卻像是越來越遠。
第二天桑葚莫名其妙地接到了警察局的一個電話,讓她儘快過去一趟。
來不及收拾昨晚狼狽的心情,桑葚早早地趕去了警局。
“桑小姐,有些事情我們想向你說明一下,並且瞭解一些情況。”坐在桑葚對面的是一名警官,他看着桑葚緊張的樣子便緩和了一下氣氛。
“出了什麼事情嗎?”桑葚心都提起來了,長這麼大她還沒被叫到警察局來過呢。
警官遞給桑葚一些資料,還沒等桑葚打開他就開始說了:
“是這樣的,前陣子我們前任局長患癌症去世了。臨終前他告訴他的家人四年前他曾經做過一件讓他終生愧疚的事情。這件事情就是您父親自殺一案。”
桑葚一驚,嘴角扯了扯:“我父親和你們局長有什麼關係?”
“換句話說吧,當年我們局長替人隱瞞了您父親死因的真相。也就是說,您父親很可能不是自殺的。”警官淡定地回答。
桑舍倏地起身,身後的椅子一下子倒下。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這位警官,我父親已經去世四年了,您要對您說的話負責任!”
“那是自然。”這位警官也起身,“現在有一位嫌疑人在我們的猜測範圍之內,當然,只是猜測。”
嫌疑人?桑葚的心跳動地極快,她沒有想到她這輩子還會遇見這種事情。
按照這警官的意思,她父親難道是被人害死的?
“我能知道擁有最大嫌疑的人是誰嗎?”桑葚倒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警官翻開桑葚手裡那份資料,第一頁就是一張照片。
桑葚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僵持住了,嘴剛張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警官指了指那個名字:“傅氏集團總裁,傅明哲。”
這個名字猶如晴天霹靂,讓桑葚險些站不住。
“不可能,傅叔叔和我爸爸生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他怎麼會….”
話至一半,腦中忽然回想起了昨晚傅明哲接到了一個電話後讓羅律師去處理。
什麼事情需要請律師?難道,真的是這件事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