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奎一路上心裡着急去找孫神醫,又怕車走快了金鳳受不了
心裡很是焦急,不停的問金鳳有沒有不舒服,金鳳臉色蒼白,還是一直搖頭道:“身體很好。”行了近一個月,終於到了嵩山邊境。
打聽後,來到嵩山三清觀,車也上不了山,宗奎找了一家客店先拜託他們看好馬車。
扶着金鳳上山,金鳳虛弱,加上一個月的顛簸更是挪不到半步。
宗奎道:“鳳兒,我揹你吧?”
金鳳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宗奎揹着鳳兒行了近一個時辰,看到山坡上有一個三清觀,宗奎把金鳳放到一青石上坐下,上前敲門。
不多時有道童開門問道:“師主,請問你是要進香嗎?”
宗奎搖頭道:“請問孫神醫在嗎?”
道童有些吃驚的看着宗奎道:“你們是道長的朋友嗎?”
宗奎點頭,小道童聽罷道:“是這樣,道長雲遊不定,已下山半年到現在還未回。你們既然是道長的朋友,還是先進來休息吧。”
宗奎有些失望,心裡很不舒服,沒有回答道童的話。
走到金鳳跟前道:“鳳兒,放心我一定會把孫神醫找回來的。”
正在這時只聽遠處有人喊道:“是誰要找孫神醫呀。”
宗奎望去只見一道長頭戴斗笠,身披八卦衣,走了過來。
道童驚喜道:“道長回來了。”
忙上前拜道:“弟子見過師公。”
宗奎上前拜道:“林宗奎見過孫前輩。”
老道上前扶起二人,看着宗奎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孫神醫的。還知我這裡修行。”
宗奎回道:“我聽聞我祖父林翼飛常提起你,所以晚輩知道。”
老道驚喜道:“原來林翼飛是你的祖父,孩子你祖父可好,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宗奎望着金鳳道:“我一朋友受傷了,麻煩前輩能幫她醫治。”
孫神醫回身去給金鳳豪邁,過了一會,點頭道:“如果你再晚兩日來,就是神仙也醫不了的,她中毒過深,先到觀中給她解毒再說。”
道童引路,宗奎抱起金鳳進了一間禪房。
孫醫道:“奎兒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與小道童就可以了。”
宗奎想在這裡也幫不上,就在門口焦急的等着,見那小道童不停的跑出來跑進去送,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孫神醫走了出來長嘆了口氣。
宗奎顧不得問情況,忙進了屋看金鳳,這時見金鳳的手明顯瘦了下去,臉色也沒那麼蒼白,竟然睡着了。
回身要拜謝孫神醫。
孫神醫扶起道:“她沒有大礙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調養。你就先住在這禪院裡吧。”
說着一揮手,小道童過來引宗奎去了後院,宗奎雖然很累,不過想到鳳兒沒事了,心裡萬分的高興,躺下沒多久就甜甜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趕緊起來去看鳳兒,見到她坐在牀上正上下看自已的手,臉上微見血絲,擡頭一眼看到宗奎道:“宗奎哥哥你來了,快來看看,我的手不腫了呀。”
宗奎過去拿起她纏了很多沙布的手道:“你感覺現在怎樣?”
鳳兒道:“我感覺有些餓了。”
這時孫神醫道:“有食慾就好。”
有小道送來了梗,宗奎接過後,鳳兒道:“我想先梳洗一下。”
孫神醫給道童揮了一下手,不多時道童送了盆水。宗奎接過。鳳兒梳洗完畢,宗奎開始喂羹。
忙完後宗奎閒來無事到外面轉轉,見山下有一塊平地,宗奎走了過去,這麼寬闊的場地真是習武的好地方。
剛好看到樹旁邊立了一個棍,宗奎舉棍開始舞動起來,借棍練起秦良玉教的槍法,只見他上下紛飛,正練到好處,聽到一人喝彩道:“好槍法。只可惜這麼好槍法上不陣前。”
宗奎一聽收起棍向那人看去,見是一僧人,身高七尺,年近七旬,宗奎忙上前行佛禮道:“請問高僧,指點我一下爲什麼我的槍法上不了陣前。”
那僧人邊走邊道:“槍法有形,用時無形。”
宗奎上前再次雙手合禮道:“能再說明白點嗎?”
僧人看着宗奎道:“你要學的是武功,而不是簡單武術的招式。”
宗奎問道:“前輩果然是高人,那我如何才能上到陣前?”
僧人搖頭道:“這個我只能給你以後再說吧,我要去找我朋友。”
正在這時只聽到遠處有人笑道:“戒塵師傅,有什麼事非要等到以後說呢?”
那戒塵看到來者正是孫神指着道:“你這牛鼻子怪醫,老也找不到你下棋,聽說你回來了,我不是來看你嗎?”
孫神醫道:“老傢伙,你知道這年經人是誰嗎?”
戒塵看了一眼宗奎搖頭道:“不知道。”
孫神醫道:“他就是林翼飛的祖孫,叫林宗奎。”
老僧拍了一下自已頭道:“老了,真是,我說看着怎麼有幾份眼熟。”
說完過去拉着宗奎手道:“孩子這樣,你一會去我寺中,我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武學。”
宗奎好奇問道:“哪裡。”
孫神醫回道:“少林寺,你別聽他的,說不定過去他拉你也做了和尚。”
宗奎見他們二位也像小孩子一樣開玩笑,感覺的到祖父以前在軍中肯定很好。
孫神醫道:“現在哪裡也不能去,先回我觀中。”
第二天宗奎來到了少林寺,戒塵老遠在門口等着,見宗奎到來道:“走我帶你去練功堂”
進入少林寺沒有觀望其它直接去了練功堂,老遠就聽練武聲,進了院一看。
只見近百武僧在練習十八般武藝,矛,錘,弓,弩,銃,鞭,簡,劍,鏈,撾斧,鉞並戈,戟,牌,棒與槍,扒。
這次總算見全了,看的真是心血沸騰。戒塵邊走邊道:“你想上陣前,我就給你找一位好的師傅。”
宗奎點頭,戒塵一揚手,跑來一知客小和尚問道:“師公有何吩咐。”
戒塵道:“把你師傅叫來。”
只見知客去一位練習奇怪武功的僧人面前,只見那僧頭頂在地面的石頭上,手放在脊背,兩腿叉開伸直,小和說了幾句。
那人過來拜戒塵道:“師叔,有什麼事嗎?”
戒塵望着宗奎道:“子愚,這孩子是我早年抗倭時朋友的祖孫,現拜託我教他,你要用最短時間把他教好可以嗎?”
子愚回道:“好的監寺師叔一切聽你安排。”
戒塵走後子愚看着宗奎道:“既然是師叔安排你隨我來。”
子愚把宗奎帶到一練功處道:“能讓先看一下你武功嗎?”
宗奎回道:“我只會些槍法與白手。”
子愚道:“那就先練習白手吧。”
宗奎伸手練起了《三十二勢拳經》,子愚邊看邊點頭,練完後子愚道:“練的還是不錯,不過功底太差了。”
子愚道:“不信,你試着打我二拳。”
宗奎見的站着不動,還是下不了手,子愚道:“叫你打,你就打,痛的又不是你,有什麼不敢的?”
宗奎心想別以爲你鐵布杉我就耐何不了你。
小聲道:“師傅得罪了。”
走上前去對準了子愚的胸懷一拳用勁力打了出去,子愚打泄了氣,後退了五六步。還是站住,強忍着疼痛臉上強帶笑道爲:“看不出你功底不深,還能發出這麼大勁力來,確實不錯。”
宗奎上前賠禮道:“師傅多有得罪。”
子愚道:“以後你就練習基本功吧。”
招手又叫來了知客道:“把這小師傅帶到基礎堂那邊去練習去。
宗奎跟着小和尚來到前院,宗奎見有好多的水缸,很多的年輕僧都在飛快的穿着石鞋挑兩桶水,往水缸裡灌水。
知客道:“你的任務在半個時辰內將水打滿。完不成要受處罰。”
不多時又拿來兩個桶一個扁擔一雙石鞋給宗奎,宗奎心想打就打吧,真沒想到練功還這麼好玩,這一穿上感覺身體重有萬斤,走的明顯沒有以前快了,挑着桶跟着一個小和尚下了山。
宗奎邊走邊問道:“小師傅,打水地方離這遠不?”
那小和尚道:“你是剛來的,沒有剃度怎麼也練這個?”
宗奎道:“我是戒塵師傅的朋友,他帶我來這裡的。”
那僧點頭道:“一會就到了。”
兩人走不多時果然見一河流,兩人打了水向山上走,剛下來時不覺累,這一上山感覺特別吃力,見個那小和尚面不變色,口不喘氣,順着山路不多時走的看不到了。
宗奎滿頭大汗,看着其它人都走這麼快,想歇息沒想到桶底不光是尖的下面還有一個小洞不停的流水,宗奎氣的還不信上不去,猛的用足勁一口氣跑了上去,到了上面才發現,自已桶裡的水剩一點水底了。倒了水又下去,來回幾次,見別人的滿了完成了任務走了,自已半桶不到。
宗奎心裡不甘,挑起桶又下去挑水。最後眼看就剩下一點了,下去挑了回來後見計時辰的沙已流盡,時辰已過,那監管上前道:“你晚了,按照規定應該受罰。”
正在這時跑來一位火房小師傅對監管道:“師傅,柴房裡菜不夠了,現在找不到人去取了。”
那監管想了一下看着宗奎道:“今天就不處罰你竹篦,罰你去幫火房把菜運回。”
宗奎心思道:“這去取菜也算是處罰真是可笑。”
宗奎隨火房裡的小師傅來到遠處的菜園,宗奎邊走邊問:“小師傅,爲啥取個菜都沒人敢來啊?”
那小師傅道:“等會去了你就知道了。”
走到了菜園那小師傅道:“你去取吧,裡面大師叫智能,我在這裡等你。”
宗奎走上菜園門口這時只見一位身材彪悍,暴長髮須,滿臉橫肉,心裡有五分怯他。上前道:“智能大師,我是來這裡給咱們火房取菜的。”
智能師傅洪亮聲音道:“你來拿酒了嗎?”
宗奎搖頭道:“沒有。”
那智能大師道:“沒酒你來幹啥,想捱揍嗎?”
宗奎雖然心裡怯他,不過聽他這樣說話特別不愛聽,直身瞪眼道:“師傅是佛門中人,怎麼敢說這樣的話?”
那智能大師氣樂了道:“好樣的,我來這裡這麼久沒人這樣教訓我,你是第一個,推開大門輪拳直奔宗奎,宗奎閃身躲過。
那人連貫行又起腳向着宗奎踢去,快如閃電,宗奎再想躲已來不即了被一腳踢反。
宗奎翻身迅速站起,拉架式再戰那智能大師,心想這智能大師的武功如此了的,剛那速度如果用盡全力,自已肯定已站不起了。
不過也不甘心受屈辱,那智能大師大笑道:“好小子,很爺們是吧。”
疾步上前用雙掌向着宗奎打去,宗奎忙雙手走中線向外格,沒想到智能大師掌一反抓住宗奎的衣服,一用力把宗奎舉了起仍向了遠出,宗奎捂着腰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又把抓住又仍了起來,這次宗奎摔的好半天才起來,一看到菜園門有個關王刀,過去想拔起來,沒想到這麼重,拔起拿不動,抱在懷裡刀尖對着那智能大師扎去,那智能大師笑了道:“好小子,有種。”閃身躲過順手抓住了刀杆,左身向側一推宗奎一合睦像被仍出去了一樣。
宗奎更是氣奮瞪大了眼睛道:“大丈夫,誓可殺不可辱,今除非你把我給打死,不然就是打到死我也要把菜拿走。”
說着慢慢的站起身來,從旁邊拎起一棍來,對着那智能大師一棍從上至下劈來,那智能大師拿起關王刀只是一格,宗奎棍飛出去老遠,人離地兩尺飛身坐在地上。
再想站起身全身疼痛,用了半天勁還是沒起來,那智能大師走上前去喊道:“小子,有種起來。”
宗奎側身抱住他雙腿向後接拉沒拉動,那智能大師拔出一腳向着宗奎再次踢去,宗奎又被踢出老遠,口角出血。
這時那後面的小師傅在看不下去了出來道:“師傅別在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那智能大師道:“好吧,今我老子打舒服了,就不給你們計較了,你把菜取走吧。把這小子給我留下。”
那火房師傅道:“師傅,你可不能再打了呀。”
智能大師喝道:“你取不取?”小和尚取了菜趕緊走了。
那智能大師過去扶起宗奎道:“小兄弟多有得罪,你是哪裡人,不是我們寺裡的。”
宗奎見他和善了起來道:“我是陳州人,爲救熊大人得罪魏太監,現在在川軍中,路過此地,遇到我祖父朋友戒塵師傅,在這裡學一些拳腳。”
那智能大師一聽這說激動萬分道:“你是爲救熊大人得罪閹人。”
宗奎道:“怎麼了?”
那智能大師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就是熊大人身邊士衛。你既然對熊大人有恩,我今天還這樣對你,都是在這裡憋的了,小兄弟不會記恨我吧?”
宗奎搖頭道:“剛你也沒有致我與死地,我怎麼會記恨你呢?”
智能大師又問道:“你現在跟誰學武功?”
宗奎回道:“子愚師傅。”
智能大師搖頭道:“他也只是會些鐵步杉,上了戰場碰到高手也不一定能用上。要不這樣,我教你怎樣。”
宗奎一聽驚喜道:“你真的願意教我。”
智能大師道:“不過你明天再來這裡一定要給我帶些酒來。”宗奎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