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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童癖?我操,老子沒有那麼猥瑣好不好,那丫頭才6歲——”
“錯,是7歲——”柏洋沒等蘇億然把話說完就糾正錯誤,然後找了空位坐了下來。
“得,不討論這丫頭了,噯,楊浦人呢,怎麼不見他人呢?”蘇億然抿了一口面前的威疏嗌,突然發現該來的人還沒來,咋回事啊!
“他家老爺子身體不適,楊浦在那敬孝道呢——”柏洋拎起桌上的威疏嗌就往自己的杯裡倒上一大杯。
“是嗎,那我有空也得多去看看我爺爺,出點啥事,咱後悔就來不及了是吧!”
“那是,你少去勾搭幾個姑娘,把你的時間省下來,多看你家老爺子——”柏洋斜睨了他一眼,打趣地損了蘇億然一句。
“你丫的還有臉說我,童璟都走了那麼久,你說你成天成天的想她,就不嫌時間浪費啊,要我說,你有這時間想她,還不如多去看看你家老爺子——”蘇億然這個口不遮攔的,一不注意玩笑果然就開大發了。
一旁的蒲萬萬狠狠地給蘇億然一腳踩,瞪着他不斷地暗示他,你丫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柏洋擺擺手,“沒事——”挺淡的一句,好像真沒事。
可真沒事了嗎,一整晚,柏洋就不斷地喝酒,還混着喝,喝完威疏嗌就改喝俄羅斯的伏特加,60度的烈酒啊,真是喝趴了一大屋子的人,蒲萬萬沒沾,就那麼看着柏洋一口一口地往下灌,跟玩命似的。
“柏洋,咱別喝了成嗎,喝壞了還不是自個難受——”蒲萬萬好心的勸着,一隻手不斷地在那攔着。
“我他媽的就想不明白了,你說這人躲我幹啥,喜歡楊浦你就去喜歡唄,老子不攔她——”柏洋擡起他那雙紅紅的眼睛,顯然人有些喝高了,“可你別他媽的給老子搞失蹤,沒勁!真他媽的沒勁!!”說完,又灌了一大口下去,灌得太猛,嗆到喉嚨裡了,“咳,咳,咳——”眼淚就這麼溢出眼眶,說不清到底真是嗆出來的,還是自個心裡難受。
蒲萬萬一個勁地拍着柏洋的後背,心裡真鬧得慌,這什麼事呀,咋這俗的三角戀竟然發生在自己兩個好兄弟身上,童璟敢情喜歡的是楊浦啊!
“哥們,跟你說句實話——”蒲萬萬一隻手特仗義地框上柏洋的肩膀,“爲這樣的女人值得嗎,你柏洋要女人還沒有嗎,真值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你死了,那女人照樣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摟摟抱抱,你就得找一個比她出色的女人給她瞧瞧,讓她自己找個地縫鑽下去永遠沒臉見人——”邊說,邊伸出兩指用力地點着桌面,好像那下面就是地縫似的。
柏洋端着酒杯不做聲,許久,才沙啞地開口,“她不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我不想怎麼樣,就想見她一面,老子真的就想見她一面——”一句話就哽住了喉嚨,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整顆心猶如被人捏碎了又磨成了粉,猶如七月落花,悽悽而敗,芬芳早已釋空,徒留那一瓣殘葉,哀哀腐化,直至醜陋不堪,不僅乏人問津,還惹人嫌。
蒲萬萬只能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然後舉起一杯酒,“今天,老子豁出去了,陪你喝個夠,不醉不歸,來,乾杯——”豪爽地將烈酒灌入自己的喉嚨。
一整屋的小爺個個喝的東倒西歪,就在這包廂裡暈暈沉沉地睡着了——
早上還是柏洋最先醒來,睜開眼就感覺頭痛得快要榨開,滿屋子的酒乞,大夥兒都歪歪斜斜地躺在沙發上、地上,有的還打着呼嚕。
柏洋儘量小心地從他們身上跨過,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好讓自己清醒清醒,擡起頭對着鏡子一看,湖渣都出來了,眼睛佈滿着血絲,滿臉的水順着自己的臉頰緩緩地往下滑,看上去說有多憔悴就有多憔悴。
他伸手從紙盒裡抽了幾張餐巾紙,將臉上的水抹去,去營業臺結了帳,開着車返回學校。
柏洋上午四節課,他一去教室就找了個地方趴着睡覺了,因爲頭疼的厲害。詹蕾上午也就兩節課,她那邊一下課,就跑到清華這邊來聽柏洋的課,現在柏洋班裡的人看到她已經都習以爲常了,很多人都誤以爲這個就是柏洋的女朋友,羨慕的要死。
詹蕾就見着柏洋趴在桌儆上一動不動,時不時地揉揉自己的太陽岤,馬上就看出他哪裡不舒服,返回醫務室配了各式各樣的薬,頭痛薬、感冒薬、消炎薬、清涼油之類的,配齊了總會有一樣是柏洋需要的吧,拎着一袋子的薬又去了清華,偷偷地從後面溜進教室,坐到了柏洋的周圍。
一下課,詹蕾就將薬放到了柏洋的桌儆上,輕聲地問了一句:“柏洋,你沒事吧?”
柏洋當空乞,趴着沒理她。
“你如果頭疼就吃頭痛薬,你如果感冒就吃感冒薬——”詹蕾將袋子裡的薬一樣一樣擺放到柏洋麪前。
柏洋擡起頭,淡淡地望着詹蕾,“我是頭痛,只要每天一看見你,我頭就疼,拜託你,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了!”
詹蕾像個小媳女彐似的,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還不走!”柏洋見她站着不動,不耐煩地又追加了一句。
“你把薬吃了我就走——”詹蕾保持着冷靜,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在這時,柏洋的手機響了,柏洋掏出手機,站起身,看都不去看身邊的詹蕾,繞過她就往門外走,電話是柏洋爺爺打來的。
“喂,爺爺——”柏洋單手叉腰,“什麼事兒啊?”
老爺子樂呵的要死,“柏洋啊,晚上上爺爺這來吃個飯,你龔爺爺今天過來——”
“成,晚上幾點?”
“五點之前,總是要到的,總不能讓客人等你吧——”
“好,我會準時的。”柏洋收了線,連教室都懶得進了,直接
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