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自然不會跟葉一涵置氣,他只是心中鬱悶非常,明明最開始是他在生她的氣,怎麼反過來反而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是的。
牛小天說道:“看來,跟第一層一樣,我們要以別的地方做爲突破口,方能找尋到這第二層內的寶物。”
葉一涵哼了一聲,說道:“要不你從這朝天聖宮出去?將你那個聰明絕頂的思思姐給帶來?就怕她沒有資格進入這聖地內。”
牛小天臉色一變,說道:“不許說我思思姐的壞話,如果你不想跟我合作的話,我可以直接離開這龍闕樓。”
葉一涵見到牛小天真的生氣的樣子,心中也是暗暗心驚,她與牛小天相處了這段時間,知道牛小天雖然靦腆純真,但內心中極爲自傲,尤其對那羣夥伴極爲的看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葉一涵滿面委屈,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最終不斷的在叨咕着什麼。
牛小天無奈,他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如果不是葉一涵將朝天聖宮內的信息告知他的話,他恐怕但是尋找藥鼎就會用掉一半的比試時間,只不過,葉一涵說姜思思的壞話,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他在龍闕樓二層內仔細的觀察着,漸漸地,他的目光被樓梯一側的牆壁上所掛的水墨畫所吸引,牆壁之上掛滿了水墨畫,至少也有十幾丈,牛小天最開始只是以爲這些水墨畫只不過是龍闕樓的主人用來裝飾二樓的,當牛小天在二層內並沒有發現什麼寶物後,自然的看向了水墨畫。
有了第一層的經驗,牛小天連水墨畫上的每一筆都看的很仔細,終於,讓他發現,有幾張水墨畫下方,都有着相同的小鼎圖像。
牛小天高興的將這個信息告訴給葉一涵,葉一涵這時候早已經氣消,聽到牛小天的話後,高高躍起,快速的在牆壁上一抓,將頁面下畫有小鼎圖像的水墨畫抓在了手中。
葉一涵將四副水墨畫平鋪在她與牛小天面前的地面之上,說道:“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嘛。”
牛小天仔細的將四副水墨畫看了又看,始終沒有發現這四副水墨畫除了下方所繪製的小鼎不同以外,到底有什麼不同。
“會不會是有什麼夾層什麼的?”牛小天遲疑着說道。
葉一涵道摸了摸繪製水墨畫的宣紙,薄如蟬翼,她搖了搖頭說道:“你看這宣紙如此之薄,不像會有夾層。”
牛小天面露愁容,說道:“還有第三層沒有搜尋,我們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實在不行,我們只能放棄這第二層了。”
葉一涵也是無可奈何,她雖然不想就這樣空手離開二層,但想到他們時間有限,煉製清心丹的主藥還有好幾種沒有收集,如果將時間都浪費在此地的話,那麼肯定趕不及煉製清心丹。
最後,葉一涵咬牙說道:“說不得,只能試一下了!”
葉一涵催動丹田內的內勁,灌入道其中一幅水墨畫中,牛小天目不轉睛的看着地下的水墨畫漸漸的漂浮而起,當葉一涵的內勁源源不斷的注入到水墨畫中以後,頁面下方的小鼎之上,隱隱有光華放出,漸漸的,一道非常稀薄的人影出現在了小鼎之上!
葉一涵見到水墨畫在內勁的注入之下有所反應,心中大喜,連忙繼續催動內勁,隨着葉一涵內勁的增加,水墨畫之上的人影凝實了幾分,只見人影不過拳頭大小,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這道人影的雙手在不斷的變化着。
由於葉一涵在催動內勁,牛小天站在一旁,眼中看着虛無的人影雙手變換,他的雙手也不自居的舞動起來。
正當牛小天舞的起勁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到虛無的人影突然消失了,牛小天的雙手保持着一個怪異的姿勢,心中只感到一陣氣悶。
他強忍着將氣悶的感覺壓下去,問道:“怎麼了?”
葉一涵臉色通紅,尷尬的說道:“我的內勁消耗空了,第二幅水墨畫我怎麼也激發不出來了。”
牛小天恍然道:“看來這第二層的秘密就藏在這四副水墨畫中,接下來,讓我來催動內勁注入到水墨畫中,你在一旁,等到那人影出現後,要將所有的手勢都記下來,能做到嗎?”
葉一涵雖然有些生氣牛小天質疑她的實力,要知道她雖然內勁不如牛小天,但葉一涵有個從小就非常的能力,那就是過目不忘,葉一涵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她點點頭說道,:“你放心的嘗試吧,其他的都交給我。”
牛小天右手抓住第二幅水墨畫,內勁一催,水墨畫頓時如被膠水塗抹了一般變得僵硬起來,小鼎之上的那道人影立刻出現,看起身形,竟比葉一涵全力催動之時還要凝重你分。
葉一涵感嘆牛小天實力強悍的同時,腦海中不斷的將人影所演示的手法記下來,她並沒有像牛小天那般一邊記憶一邊動手去實踐,只是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影揮動雙手。
第二幅水墨畫很快便演示完全,牛小天毫不猶豫,抓起第三幅水墨畫立刻注入內勁,第三幅水墨畫上的人影立刻顯現出來,但不知道爲何,第三度水墨畫人影演示的時間幾乎超過了搶兩幅畫時間的總和,漸漸的,牛小天感到一陣空虛的感覺從小腹處傳了出來,小鼎之上的人影也變得虛無起來,他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左手連忙擡起,雙手同時催動內勁,這纔將人影穩固下來。
等到第三幅水墨畫演練完畢,牛小天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葉一涵輕聲說道:“要不要休息一會?”
牛小天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瓷瓶,到處一枚漆黑色的丹藥,吃了下去以後,又拿起了第四幅水墨畫。
葉一涵見到牛小天稚嫩的臉龐充滿了倔強,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勸他休息一下,但很快,第四幅小鼎之上的人影也浮現了出來。
又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四副水墨畫上的人影都已經演練完畢,牛小天此刻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可怕,汗水早已經將他的衣服打的石頭,他張開嘴衝葉一涵問道:“都記下來了嗎?”聲音沙啞,虛弱如大病初癒。
葉一涵連忙將一顆丹藥喂到牛小天的口中,急聲說道:“你放心吧,都記在我的心中,你快好好休息一下。”
牛小天放下心來,這才閉上眼睛,開始恢復消耗一空的內勁。
不知道是牛小天體質的原因,還是葉一涵餵給牛小天的那顆丹藥起了作用,牛小天只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就感到內勁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當牛小天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睜開了眼睛。
牛小天的雙目中有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他看着一臉擔憂的葉一涵,淡淡笑道:“你剛纔給我吃的是回春丹吧?我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洛水府有一種獨門的恢復內勁的丹藥,叫做回春丹,可以在極端的時間內恢復使用者的內勁,端的是神妙非凡。”
葉一涵一直緊盯着牛小天,心中不斷的擔心着他的身體,當牛小天睜開眼睛與她對視的時候,她的臉突然一下變的通紅起來,牛小天前面說的什麼,她根本都沒有聽清,只聽到了牛小天誇讚回春丹的話,她羞紅了臉輕聲說道:“你沒事啦?”
牛小天笑嘻嘻的站起來說道:“你看的樣子還像有事嗎?”
葉一涵見到牛小天沒事以後,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來,她問道:“你剛纔說你師父跟你提起過回春丹?不知道你師父是哪位前輩?”
牛小天黯然說道:“我師父早已經心灰意懶,我離開他的時候,他再三強調,不允許我將他的名諱告知別人,還請你見諒。”
牛小天原本以爲葉一涵就算不生氣也會大發脾氣,但葉一涵只是一擺手,不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我怎麼會因爲這種事情生氣,我真的是那麼愛生氣的人嗎?”
“難道你不是麼?”牛小天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葉一涵叉腰問道。
牛小天見到葉一涵這幅彪悍的樣子,立刻閉上了嘴,他自然不知道,葉一涵因爲從小深受父親寵愛,接觸過不少傑出的煉丹大師,這些煉丹大師大多有一些奇怪的怪癖,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又怎麼會在意牛小天的師父不想告知名諱這種事?
葉一涵見到牛小天立刻捂嘴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她說道:“看你嚇的那個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你,對了,剛纔那四幅畫上的人演練的我都已經記全,我演示給你看。”
接下來,葉一涵像牛小天演示了她所記住的四幅水墨畫上的手法,牛小天也將他記在心中的第一幅水墨畫手法演練出來,他們二人發現,原來他們所習得的順序並不是在正確的,如果按照最開始他們排列的從一到四水墨畫上的手勢演練的話,根本不能連貫起來,經過二人不斷的驗證,終於,將正確的組合總結了出來。
牛小天將一整套手法從始至終的演練完畢後,說道:“這應該是一套提煉藥材的手法!看來,這天龍上人還是一名煉丹的高手!”提煉藥材的手法其實就是控火之術,更好的控制火焰去提煉藥材,才能使藥材中的精華最大程度的保留。
葉一涵點頭說道:“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
要知道,有一套好的提煉藥材的手法,可是煉丹之人都渴望的事,就像在第一場比試葉一涵所遇到的那名朱姓裁判,那人被稱爲七星聖手,就是因爲他有一套絕不外傳的七星煉丹術,此人單憑此術,就可以將藥材提煉到常人做不到的程度,因此,此人在煉製同等級丹藥的時候,品質往往會比常人高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