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懸寺第八層空間,迷宮的某一條岔道處。
此時,距離倒懸寺關閉還有十天時間。
十幾個人聚集在這,形成一個扇形,將四個人圍在了一起。
唐安蔣石二人躲在一條通道的拐彎處,眼神盯着前方。
這四人赫然是攜帶迷宮殘圖的的幾人,四人滿臉愁容。不止他們四人連唐安蔣石二人也是哭笑不得。
本來以爲這四人攜有地圖,肯定是走在前面的,最起碼,有地圖能引領,肯定是會減少很多冤枉路的,是一直領先的。
可是幾人剛剛通過一條通道,眼前就出現了這些人,而帶頭的則是唐安頗有好感的妙音閣的溫玉倫,現在溫玉倫更是直接道出幾人身上帶有殘圖,逼着四人將地圖叫出來和這些人共享。
十幾人以妙玉閣和鐵刀門的人數最多,妙音閣三人,鐵刀門則有四人,此刻溫玉倫,站了出來,淡淡說道,:“各位,考慮的怎麼樣了?”
雖然鐵刀門的比妙音閣的人還多了一人,但是鐵刀門的人進來之時想必都已經得到嶽坤的吩咐,對妙音閣的人一定要禮讓,所以鐵刀門的在溫玉倫出面之後只是握緊手中鋼刀。
而其餘的幾人則是被溫玉倫說服一起行動的,雖然妙音閣的鐵刀門人數較多,但是在這倒懸寺內,可不一定是人多就一定能得到寶藏的。更何況,能進入倒懸寺內,又能一路活着走到此處的,誰每個幾手壓箱底的絕技?但是,當溫玉倫也拿出一張迷宮殘圖的時候,衆人也就同意了。
畢竟,要想走出這重重的迷宮,靠現在所剩下的時間,是完全不可能的!
被圍的四人緩緩後退,他們不敢暴退,唯恐引起這些人的圍攻。
但是想讓他們交出地圖,他們也是不願意!畢竟他門手裡的殘圖上所描繪的都是沒走過的地方。只要將這些人甩開,就不怕他們在抓到自己,可是衆人將前面的通道堵住,他們只能後退,這樣就算不被這些人抓住,可是想要到達九層,也是千難萬難了。
四人中走出一人,這人四十歲左右年紀。身材矮小,但聲音洪亮:“迷宮地圖?我們根本就沒有迷宮地圖!走到這裡也是運氣,倒不像各位有地圖指引”
“還狡辯。”溫玉倫冷笑。
“好,你說沒有地圖,那你讓我們搜搜,搜搜你門身上到底有沒有地圖!這迷宮錯綜複雜,又是如此昏暗,單靠腦袋肯定是記不住的,如果真的沒有,我們挨個給你們賠禮道歉。”人羣中走出一個身材瘦削的青年。聲音雖然溫和但眼神冷冽,此人穿着鐵刀門的服飾,餘下的鐵刀門人在此人上前一步之後也向前邁了一步。
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既然你說沒有,大可以讓我們搜搜。”溫玉倫開口道。
“就是,搜搜便知真假。”一個個強者嘴裡說着,眼神死死盯着這四人。
“哈哈!”那中年矮子大笑一聲,“想搜?這些年來,還沒聽說過,有人能在地蛟活着的時候搜他的身!”說着拿出一對手杖,杖頭做角狀分開。彷彿蛟龍的角一般!
這人聲音變得冰冷,話裡的意思是,“想要搜我的身?可以!除非我死了!”
根本不給人一絲退路。
“我們說沒有,就是沒有!至於搜身?我們兄弟四人還輪不到你們搜身。”四人中又走出一人冷聲道。
這四人,顯得十分的果決。
“哼,地蛟張自白,看來剩下的三位是澎湖三雄了?想必是在小地方霸道慣了,難道以爲一個地蛟的身份,能嚇得退妙音閣與鐵刀門?嶽兄,這幾人是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們啊!”溫玉倫說道。
到了此時,溫玉倫也不再和尚,露出猙獰的面目來。
“沒錯!”鐵刀門的嶽姓青年冷聲說道。顯然溫玉倫和嶽姓青年都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裡。
“地蛟張自白曾經位列人榜,只不過後來被打了下去,但留下了一條命。此人是澎湖一霸。聚衆稱雄澎湖二十餘年,實力極強,那澎湖三雄是他手下的幾個當家。均不是易與之輩。”蔣石自自顧對唐安說道。
“張自白!現在後悔來得及。不要以爲我們真的不敢動手!”溫玉倫怒喝道。
蔣石聽完溫玉倫的怒吼,不屑的說道:“這溫玉倫也是聰明人,知道這地蛟並不好惹,換了別人,早都衝上去,搶了地圖了,又怎麼會在這浪費時間。”
一個個高手蓄勢待發。顯然,只要張自白在說出一個不字,就殺!
“哼!”張自白一聲低哼,同時右手龍角杖遞出,點像溫玉倫的胸口。
而餘下的三人,幾乎同一時刻迅速的朝遠處飛速逃去。
“殺!嶽兄,你卻追那三人。”溫玉倫一邊喊道,一邊身影晃動避開張自白的這一擊。
“殺!”鐵刀門的嶽姓青年喝到!
幾乎同一時刻,一連串的喊殺聲響起,衆高手幾乎一瞬間飆射出去,最快的還是鐵刀門的四人。
顯然在衆人對這種情況已經預料到,嶽姓青年帶着鐵刀門的四人追像澎湖三雄,而其餘在溫玉倫的率領下圍攻張自白,那張自白一擊不中就像衝向旁邊的隧道,但是溫玉倫卻搶先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同時手中玉笛橫削張自白的下顎!
在澎湖三雄逃跑的瞬間,唐安就要出手將三人攔下,但是被蔣石所阻止,唐安二人繼續隱藏在黑暗中。
只見澎湖三雄沒跑多圓就被鐵刀門的嶽姓青年摔下攔下,而剩下的鐵刀門三人則將後路堵死。
“滄啷”一聲,那嶽姓青年長刀出鞘!揮刀像三人砍去,而餘下的鐵刀門人卻是絲毫不動,顯然對此人的實力十分的信任。
只見此人持刀方式十分的古怪,右臂微屈,右手握着刀把,長刀向外,雖然只聽到“唰”的一聲,卻是連續使出三刀,三刀一刀快過刀!攻向三人。
而澎湖三雄在此人凌厲的攻擊下,只能被動的防守。四人都了十幾招,嶽姓青年一人獨鬥三人卻穩居上風,這時,澎湖三雄中一人一個閃避不急,被嶽姓青年,一刀砍在左臂上,長刀看在血肉之上居然毫無遲滯,那人慘叫一聲,手臂已與身體分離開來。
本來三人護衛犄角,在嶽姓青年沒下絕招的情況下還能支撐一會,可是現在少了一人,防守不再嚴密。終於被嶽姓青年擊斃!這幾人一死,那剩下的鐵刀門三人走上前來。對三人進行了搜身,但那寶圖在張自白身上,豈能在這幾人身上搜到?
鐵刀門三人站起來衝嶽姓青年搖搖頭,示意沒有。
嶽姓青年也不答話,又回到剛纔圍堵四人處。
只見張自白仍在和溫玉倫鬥在一起,其餘人伺機攻上一兩招,但此時卻是的溫玉倫身上已經有幾道傷口。鮮血涌出,臉色蒼白,而張自白卻是臉不紅氣不喘。
顯然,其能稱雄一方,並不是沒有依據的。
張自白雖然暫時佔據上風,但他內心中早已焦急不已,他知道,現在這些人並不想跟他拼命,他們用的是最笨的辦法,就是耗死他!只要等他的內勁消耗沒,那麼他就成爲了這些人刀板上的魚肉了。
他幾次發動猛攻,但都被溫玉倫拼死擋住。
特別是當他看到鐵刀門的嶽姓青年返還時,心裡更是咯噔一下,他已然猜到,他帶進來的三個兄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頓時悲從心起,這三人雖是他的手下,但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成爲了至親兄弟一般的親人,他雙手齊動,揮動兩根龍角杖逼退兩人,退到了一旁的石壁附近。
張自白氣喘吁吁,此時他已經的內勁已經快要耗空,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似的圖紙,大喝道:“都後退!小子!還想要寶圖麼!”
衆人見張自白終於將寶圖掏了出來,都是大喜。衆人站定,不再上前,都怕寶圖被張自白所毀。
“張前輩,只要你將此圖交出來,我放你離開。”鐵刀門嶽姓青年朗聲道。
張自白此時面色慘淡,不但死了三個兄弟,而且寶圖也保不住了,可是此人不愧稱霸一方的梟雄,大聲道:“你說話可是算數?”
張自白雖然是對着鐵刀門的嶽姓青年說話,但眼神卻是看向溫玉倫,他知道,溫玉倫纔是這些人暫時的領頭人。
“鐵刀門從來就沒有說話不算數的人,前輩不信任在下,難道還信不過鐵刀門千年名聲麼?”嶽姓青年並沒有多想,隨即開口說道。
“好!我相信你鐵刀門,你們將退路讓開。”張自白一邊說着一邊像來時的路退去。
只要退到上一個路口處,憑藉此地昏暗的環境,衆人的速度都不會太快,張自白自信能逃離出去。
在他和衆人拉開一個安全距離之後,張自白從懷中掏出一柄飛刀,他在衆人的注視下,將寶圖插在飛刀上,然後,內勁一吐,將飛刀射向衆人身後的通道。
然後張自白開始瞬間像衆人相反的方向逃去,此人不愧能稱霸澎湖二十年,居然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想出這調虎離山計。
衆人看到寶圖飛來,都紅了眼,紛紛出手攔截,去爭搶那張寶圖,只見溫玉倫嘴角冷笑身影晃動下,飛快的抓向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