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都是印陽城享譽盛名的名醫,平時請到其中一位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是李千林雖是城中巨賈,家財萬貫,但也是頗費了一番氣力,纔將這三人同時請來。
爲的就是要一舉將唐安的同伴治好,這樣一來,唐安勢必會領他的情,能讓先天強者欠一個人情,那未來,李千林肯定會受益無窮。
李千林快步迎了上去,神色恭敬的招呼道:“三位神醫,老夫李千林有禮了。”
三人雖都是倨傲之輩,但是面對李千林還是多少有些收斂,其中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說道:“李掌櫃無需多禮,我們三人來到此處,目的是治病救人,不知道病人現在在何處?”
唐安向此人看去,只見其麪皮白皙,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只不過其神色間頗有些冷傲,不禁讓唐安對其的印象大打折扣。
李千林自然不會注意到唐安神情的變化,他聽了此人的話後,說道:“遊神醫,患者現在正在鄙莊中休息,咱們是現在就過去?”
遊姓男子略微點點頭道:“事不宜遲,早一分救治就多一分希望,更何況,李掌櫃難道以爲,我們都是閒人,可以將時間隨意浪費在此?”說道最後,遊姓男子話語中已經帶着三分不悅。
饒是以李千林的修養,被這一番搶白,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心中想着,如果不是爲了結交唐安等人,他早就將這幾人掃地出門了。但現在沒辦法,只好賠笑道:“是老夫疏忽了,三位神醫,病患在另一間廂房中,老夫這就帶你們過去。”說完,李千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毫不客氣的邁開步子,朝門外走去,李千林立刻跟上,並快步走到前方,引領這三人朝孫戰與牛小天休息的廂房走去。
待到四人走出不遠後,唐安才苦笑道:“這三位所謂的神醫,可真不好伺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牛兒與孫戰的傷勢治好。”唐安從三人的身上,只感到微弱的內勁波動,根本不像是武者,更不會是煉丹師了,他原本想着,李千林找來的“神醫”自然也要是牛小天那個級別的,哪想到,只是三個普通人罷了,這讓他不禁有些無奈,但是既然人已經來了,他也不好將人趕走,只好先讓這幾人看看孫戰二人的傷勢再說了,而唐安默認李千林去尋找醫生,也是爲了防止他們暴露行蹤。
姜思思白了一眼說道:“就沒本事的人,才越張揚,你幾時見過小天這幅模樣?你最好對這三人別抱太大的希望。”
唐安無奈道:“可是一時到哪去找煉丹師來,沒辦法,只好先靠着這三人了。”隨後,唐安三人身形一動,也跟了上去。
等到唐安三人進到房間後,那三名神醫已經輪流上前替二人診過脈,並且在進行一番討論過後,同時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
唐安三人修爲不凡,腳步落地無聲,自然也沒有打擾到三位神醫的思考,許久之後,仍舊是遊姓男子最先開口,打破了沉寂,說道:“剛纔我們三人已經對這兩位進行過查看,這位病人問題並不嚴重,只是體內經脈破損嚴重,但好在身體極強,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竟然都在自行緩緩癒合,按照這個速度,少則一兩天,多則三五天,變會自行醒轉,到時候,多修養一番,只要不在進行強烈的戰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遊姓男子指着孫戰說道。
聽到孫戰身體無事之後,唐安三人心中略安,只不過那遊姓男子繼續說道:“至於這位。。。”
見到此人慾言又止,唐安不禁出聲問道:“他怎麼了?”
遊姓男子不滿的看了唐安一眼,但仍是說道:“至於這位少年,請恕我們無能爲力,經過我們三人的仔細檢查後,發現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損傷,但是卻並沒有發現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其昏迷不醒的。”
姜思思聽後,嘀咕道:“我就說了,這三個人不靠譜。”也不怪姜思思抱怨,這三人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神醫,但是在他們的眼中,自然不值一提了。
姜思思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耳朵尖的人,早已經椅子不落的聽在耳中,三人平日受人尊敬慣了,哪裡被人如此輕視過,三人中的兩人立刻發怒起來,其中二人直接拂袖而去,無論李千林如何勸阻也無濟於事,其中就包括那名遊姓男子。
待到二人發怒離去,僅剩下一名鬚眉皆白的老者,此人身材瘦削,精神矍鑠,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姑娘,你剛纔說的雖是實情,但當面說了出來,豈不是很難讓人接受?”
姜思思見到此人與前兩人不同,倒也沒有故意與之爲難,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一旁的李千林看着此人,連忙說道:“張神醫,這幾位小朋友不過是擔心同伴的傷勢,言語過激了些,您老不要在意。”
老者擺擺手,示意無事,他早就看出來,眼前的這幾個人雖然年輕,但是肯定修爲不低,不然的話,不會讓李千林如此小心熱忱的接待,甚至,他從李千林的神情中看出了一絲討好,這樣一來,更加能證明他所猜測的不錯,也堅定了他不能得醉這些人的心思,他可是比剛纔那兩人更明白這世上的黑暗的。
老者道:“李掌櫃不必多說,剛纔這位姑娘說的沒錯,這神醫的稱呼,只能是對普通人說說罷了,要是放在他們那個層次裡,可是要被笑掉了大牙了,我們這點本領,對普通人的病情也許能手到擒來,藥到病除,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武者,肯定是不行的,我仔細的看過二人的傷勢,發現他們二人都是受傷日久,但是卻都活了下來,可見他們的實力不凡,要想治療他們,老夫是做不到的,只能找其他人來醫治了。”
李千林雖是富豪,但是接觸過最高的武者,也就是一流武者了,他也清楚的知道,一流武者與先天高手之間的巨大差距,但是他卻沒有與先天高手交流的機會,自然也就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本還以爲,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去找大夫醫治,現在看來,他是完全的錯了,在聽完張姓老者的話後,他眉毛一掀道:“其他人?張神醫可否告知何人能醫?人在何處?”
張姓老者搖頭說道:“十幾年前,我曾受過這位前輩的恩惠,他當初不過是隨意的指點了我幾句,我便有了今日的成就,當年我提出欲要拜其爲師,但卻遭到了拒絕,他說我資質平平,根本不可能成爲一名煉丹師。”
“這城中不知哪有煉丹師?”唐安驚喜道。
姜思思無奈的看了唐安一眼,印陽城身爲終於邊疆重城之一,往來高手不計其數,煉丹師雖然稀少,但是肯定還會有不少居住在城中,只不過他們初到印陽城,還沒來得及去找罷了,不過現在看眼前這名老者的意思,他應該知道這城中的哪裡有煉丹師,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他們尋找的功夫。
張姓老者道:“沒錯,我當年被拒絕後,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隨着一年一年的過去,早已經證明了這位前輩的話是對的,我也就絕了這門心思,專心替人治病,只不過每年我扔會去拜會他,此人就住在城西的窄巷中,不過,李掌櫃你去是不成了,只有他們去請,還有一絲可能。”
李千林一愣,知道此人說的是實情,只好無奈的垂下了頭。
唐安感激道:“多謝老丈將此消息告知。”
張姓老者擺手示意無事,隨後提出了告辭,李千林費盡脣舌的留此人在此歇息,此人這才同意在這裡多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在離去。
李千林見到此人同意留下,自然大喜,派人帶他下去休息。
李千林略帶歉意說道:“唐兄弟,老夫目光短淺,讓你們見笑了。”
唐安連忙回禮道:“李掌櫃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你能提供莊院給我們休息,又費心找來大夫替我的夥伴治傷,唐安感激你還來不及,又怎們會笑話你?只不過我這兩名夥伴受傷較重,不是一般人能治好的罷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李千林頓首問道。
唐安直接說道:“今天已經這麼晚了,就暫且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一早,我們便去城西找那名煉丹師,說不定他有辦法醫治。”
李千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告辭說道:“那老夫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天一早,老夫派人來帶你們去城西。”
唐安三人回了一禮,李千林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了唐安三人與扔處於昏迷狀態的孫戰與牛小天。
唐安看着姜思思道:“思思,紫電現在在何處?”當初衆人慾要混進商隊之中,紫電太過扎眼,自然不能帶着它一起,只好讓它跟在商隊的一旁,唐安二人一直活動在商隊人員的視線範圍內,在夜晚十分,則由姜思思去聯繫紫電,直到進入了印陽城。
姜思思道:“在城外,進城之前,我曾遠遠的看見過它一眼,現在應該不會距離我們太遠。”
“嗯。”唐安點頭應道:“半夜的時候,你去將紫電接入城中,並帶到這裡來,明天我與南博去找那名煉丹師,我擔心我們兩個離開後,你一人不能顧全他們兩人,紫電在的話,情況能好一些。”
姜思思沒有拒絕,輕輕的點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