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東西真被你得到了?”溫玄方看着秦洛天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秦洛天道。
溫玄方心中冷笑一聲:“小子,看你一會還怎麼說。”
溫玄方以及在場的所有溫家長老均是盯着秦洛天等三人,秦洛天心中惴惴不安,臉上卻仍是強自鎮定。
不多時,一陣腳步生響起,褚雨帶着三名銀光衛快步走了進來,他臉色陰沉的來到南宮均洪的面前,在其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南宮均洪臉色啞然,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褚雨問道:“此事可當真?”掩月槍決牽扯甚大,這麼多年來一直杳無音訊,此刻好不容易了有了一絲頭緒,也難怪南宮均洪不信了。
褚雨對南宮均洪的質問沒有絲毫的不滿,堅定的說道:“長老,一點沒錯,這是那青磚的碎屑。”
說完,褚雨將一塊上面不知道畫着什麼東西的青磚碎塊掏了出來,遞給南宮均洪。
南宮均洪接過碎磚塊,手指略微用力,頓時化作碎屑,塊塊掉落。
“小子,你在耍老夫?”南宮均洪臉色鐵青的對着秦洛天道。
“三哥。”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溫玄林走了進來,看來其實力較褚雨差,是以慢了一步。
溫玄林同樣把在破廟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溫玄方聽,溫玄方雖然從南宮均洪的表現看出一些端倪,但此刻聽了溫玄林的彙報,他心中瞭然,看來,在破廟中搜尋出來的那塊青磚,並不是那塊被拿走的青磚。
此刻溫玄方也顧不上褚雨與溫玄林爲了爭奪那塊青磚而大打出手,最終導致青磚碎裂,他冷笑着看着秦洛天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把東西交出來了。”
“呵呵。”秦洛天突然笑了起來。
“小雜種,你笑什麼?”溫玄林怒道。
溫玄方與南宮均洪都是眉頭皺起,看向秦洛天。
秦洛天臉上掛着一絲不屑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這塊轉是我從秦家帶出來的不假,但你們憑什麼肯定你們要找的東西一定在磚裡面?”
南宮均洪道:“秦家地面上的磚都是被摻雜過其他材料重新煉製的,絕對不會是這種普通的青磚,小子,磚在哪,說出來,老夫剛纔的話依然有效,不然的話,你就等着替你的兩個小朋友收屍吧。”
南宮均洪看出,秦洛天極爲看重景樂二人,是以在一次拿二人的性命做要挾。
秦洛天只是冷笑不語,景樂拉住秦洛天的手,說道:“天哥,我不怕死。”
南宮均洪朝褚雨使了個眼色,褚雨心頭無奈,但依舊上前,大手抓住景樂。
“哈哈哈。”秦洛天突然大笑起來,“臭老頭,我看你也是個大人物,沒想到淨會幹些欺負弱小的事,老子真是瞧不起你。”
南宮均洪擺擺手,示意褚雨且慢動手,淡然說道:“你不用激將老夫,老夫如果連這點養氣功夫都沒有,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了。”
秦洛天道:“老頭,我告訴你,你別說殺了他們倆,你就是把我三都弄死,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你是不能殺的,不過那兩個小傢伙死不死可無關緊要,小子,老夫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在老夫的耐心沒有耗盡的時候說出來。”南宮均洪仍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老頭,還有在場的各位,我敢以我死去的爹孃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掩月槍法!”秦洛天脆聲說道。
南宮均洪等均是一愣。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你殺了我的朋友,老子大不了自殺去陪他們,哼哼,只不過我被你們逼死的消息,只要傳出去,什麼後果你們自然清楚。”秦洛天咬牙說道!
秦洛天心中打定主意,調換青磚的事,只有他們這一方的人知道,南宮均洪只是知道了青磚被調換過了,卻根本不知道青磚一定是被他拿走的。
南宮均洪仔細的觀看秦洛天,冷漠一笑道:“小子,你雖然是秦家的唯一骨血,可你秦家這麼多年能將掩月槍練成的不過那麼一兩人,那掩月槍決你留着根本沒有用,我勸你還是快點將東西交出來,你也不用說不再你那,我知道,那青磚就是你拿走的。”
“老夫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南宮均洪淡漠道:“交出東西,我饒他們不死,否則,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秦洛天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這老頭真的有本事查到?不,不會的,當時只有我們三人,而且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秦洛天的心底遲疑。
“老頭,我剛纔都以我爹孃發誓了?你怎麼還這麼說?難道,我會對我死去的爹孃撒謊?”秦洛天道,他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更不想讓景樂史烈二人死。
“你爲什麼不帶別的,偏偏帶走了那塊磚?”一直沉默着的溫玄方突然說道。
秦洛天道:“你們都去過那間屋子,應該知道屋子上方的樑上有着一個女人的畫像,我以爲那是我娘,就照着她的樣子,刻在了磚上,把磚帶走了,你們不信,問問那兩個人,你們搶那塊磚的時候,那塊磚上是不是有個女人的畫像。”
南宮均洪看像褚雨,褚雨點點頭,算是默認,溫玄林也說道:“三哥,雖然我沒看清楚,但那塊磚上卻是刻着一副畫像。”
南宮均洪皺眉說道:“地面的磚硬度極高,絕對不是他可以在上面亂畫的,小子,老夫可是查到,當時你可是買了兩塊這種磚的,另一塊磚呢?”
“被我刻壞丟掉了。”秦洛天手一攤說道。
南宮均洪眉頭皺起了,饒是他頭腦聰敏,此刻卻也辨別不出來秦洛天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那那塊真的青磚到哪去了?”南宮均洪喝道。
秦洛天依舊說道:“不知道,我從地面上起出來的就是你們弄壞的了,沒準,已經被別人提前拿走了也說不定呢。”
“哼,還敢撒謊!”南宮均洪臉色一寒道“褚雨,下手痛快些,將那兩個小鬼弄死。”
“是!”褚雨見到南宮均洪發怒,立即應聲。當下不再猶豫,手掌夾雜着勁風,直劈向景樂的都頭頂。
秦洛天就在景樂身邊,只感到渾身一陣氣血翻涌,他心中駭然,這還不是針對他,這一掌打在景樂身上,景樂肯定是有死無生,他心中一激動,就想把真相說出來,但是褚雨的動作同太快了,秦洛天根本來不及說話,褚雨的手掌已經到了景樂的頭頂。
“砰!”的一聲巨響,褚雨的身形飛快的倒退,南宮均洪冷哼一聲,身子一動,來到褚雨身後,伸出一隻手來,在其後背一按,褚雨的身型頓時止住。
南宮均洪看着擋在秦洛天景樂二人面前的溫玄方,冷聲說道:“玄方,你要阻我?”
溫玄方拱拱手道:“不敢。前輩想殺個把人,玄方豈敢阻攔,只不過這位秦小兄弟剛剛說過,如果你殺了他的朋友,他會自殺而死,這人如果死在了溫家,到時候,那人怪罪起來,溫家可承受不住。”
“這麼說,你是要保他們了?”南宮均洪淡漠說道。
“前輩,雖然那東西被人找到了,但玄方卻覺得,不一定是秦小兄弟得到了,更何況,那塊青磚裡面,是否真的藏有槍決還是兩回事,爲了一些不確定的情況,惹的那人不開心,有些得不償失吧?”溫玄方侃侃說道。
“照這麼說來,槍決還真的應該不再這小子身上。”南宮均洪道。
“玄方也是如此認爲的。”溫玄方笑道。
秦洛天心底鬆了一口氣,幸好,他在最後關頭忍受住了,不然,他得到的東西肯定是保不住了。
南宮均洪道:“即使如此,老夫還有些別的事要處理,就不再這裡浪費時間了。”
“前輩要走?”溫玄方有些驚訝,南宮均洪剛剛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現在怎麼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就要走?
“這小子既然已經發過誓,我也就相信他,秦家的血脈就算再墮落,也不至於拿死去的爹孃發誓。”南宮均洪哈哈大笑道:“玄方,老夫這就走了,你也不必送了?”
溫玄方趕忙說道:“那怎麼行,玄方親自送前輩。”
南宮均洪在溫玄方帶領的一衆溫家長老的恭敬送行中離開了溫家。
“長老?”南宮均洪等人在離開溫家較遠後,褚雨不禁出聲問道。
南宮均洪笑道:“褚雨,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褚雨不明白,爲何您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那小子。”褚雨撓頭說道。
“哈哈哈。”南宮均洪暢快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要問這個。”
褚雨笑了笑,沒有言語。
南宮均洪說道:“老夫本來也沒有懷疑那小子,老夫懷疑的是溫家得到了,針對那小子不過是做戲給溫家看罷了,從溫玄方的樣子上來看,那塊丟失的青磚應該沒被溫家得到。”
“那麼,那塊磚既沒有被秦家小子得到,也沒有被溫家得到,那應該被誰得到了?”褚雨疑惑道。
南宮均洪突然詭秘一笑道:“不,如果老夫猜的不錯,那塊磚應該被秦家的小子得到了,溫玄方也應該看出來了,不然他不會不惜得罪老夫,也要出手保那個小子。”
“那長老您怎麼還放了那小子?”褚雨大驚說道。
“物歸原主,有什麼不好?”南宮均洪輕笑道。
溫家,溫玄方等人回到大殿中之後,秦洛天三人依舊冷冷的站在原地。
溫玄方走到秦洛天的面前,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小兄弟,沒事了,不知道你們原意不願意,以後就留在溫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