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劍破空
此刻場上的氣溫隨着趙寒的動作再次降至冰點,就連趙星也無法阻擋此刻一點一點降低的氣溫,似乎趙寒憑藉自己的力量已經壓過了整個天地。
場上的趙寒右手高舉,他右手無名指的那枚戒指閃爍出耀眼的藍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比武場,這一切都被臺下陰影處的乾枯老者看在眼裡。
那胖子眼巴巴看着老者死死盯着臺上的趙寒,他暗自嘟囔了一聲,也不自找沒趣,陪他一起看着趙寒接下來的舉動,他現在對這個少年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別說自己了,現在連這寵辱不驚的老東西都像被踩了電門似的一驚一乍,他倒要看看,這身負珍獸血脈和冰火雙靈力的少族長到底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他的天資和頭腦都很不錯,而且也是個肯努力的主,但他二人見過太多天才,甚至可以說,在大城市是最不缺天才的,這種程度只能剛入他們的眼,如果不是冰火雙靈力和珍獸血脈,他根本不會來看這場比賽。
不過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趙寒只用了一個月就從毫無靈力的廢人成長到了現在的這一步會怎麼想。
趙寒手中爆發出一抹藍色煙霧,隨即一柄不長不短的短匕被緩緩從霧中拉出來。
那是一把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靈兵,幾乎是第一眼,所有人都被那把短匕吸引了目光,那把冰藍色的短匕沒有一點花裡胡哨的花紋和華而不實的外觀,通體呈一個微微彎曲的外觀,一股逼人的寒氣從中滲透出來,那寒氣和剛剛的聲音一樣,似乎不是來自面前的短匕,而是完全自心中升起。
一股無名的寒氣,那短匕只是看上一眼就會從頭涼到腳底,修爲高的像趙莊等人還好,那些修爲低微的觀衆就像被扼住了咽喉,似乎那把冰藍色短匕不是被趙寒拿在手上,而是被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似的。
那老者和胖子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面前的短匕釋放出的寒氣自然也入了他們的眼裡,不過實力差距實在太大,所以自動被隔絕在了外面,對二人根本起不到什麼影響。
但那老者似乎受到什麼劇烈衝擊似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咋了你?”胖子一臉疑惑,似乎想從老者的表情裡讀出來什麼。
那老者一下子坐回到座位上,沒有理會胖子的聲音,只是不停地自言自語:“不會的……一定是感覺錯了……”
好傢伙,胖子瞪圓了雙眼,這是這老傢伙嘴裡說出來的話嗎,感覺錯了?他一向自負到了極致,怎麼會允許自己在這種環境下感覺錯了?
趙寒不知道臺下發生的這些事,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冰藍色短匕,感受着那血脈相連的氣息,似乎手上的短匕就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儘管如此,高強度運轉着太虛玄冰刃依舊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幾乎窒息的壓迫感。
此刻的太虛玄冰刃不禁抵着他們的咽喉,也抵着自己的咽喉。
如果他的靈力和身體無法承擔這股力量,恐怕會立刻爆體而亡,比那凝聚着巨劍的趙星還快。
趙寒又在心底默唸了一遍趙赤靈和雲霞,隨即把那柄透露着一股別樣美的短匕緩緩橫在胸前,只是這個小小的動作就讓他手臂上的骨骼都吱吱呀呀發出酸澀的聲響來,趙寒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一個箭步,沒有直接攻擊趙星,他知道以趙星現在的狀態挨下自己這一擊必然是非死即殘,但那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又不是趙淵。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幾乎已經成型的巨劍面前,那巨劍完全由各種天地靈氣聚合而成,五彩斑斕的靈力把趙寒的臉龐也照耀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其上的威勢壓迫在趙寒身上,後者卻自帶一股銳利之意,那巨劍之威在到趙寒面前的一瞬間就化爲烏有朝兩邊分割而去,形成了一個真空的線路。
趙寒此刻彷彿聽到了自己的骨骼碎裂的聲音,他緊咬着牙關,盡力屏蔽了自己的痛覺和感官,只是用靈力感受到了巨劍中心一處脆弱的地方,隨即擡起手中的冰藍短匕,狠狠朝那地方攻去。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趙寒手中的短匕以摧枯拉朽的威勢一劃而過,隨後趙寒狠狠跌落在地面上,生死未卜。
全場鴉雀無聲,那巨劍依然靜靜地漂浮在趙星面前,後者不過愣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什麼情況啊,難道是障眼法?”那胖子自言自語說道。
他話音未落,就見到了讓自己終生難忘的景象,那大約有幾層樓高的匯聚着天地靈氣的巨劍整個被攔腰斬斷,巨劍正中央緩緩浮現出一道平滑的裂口,然後整把劍直直地從那裂口處緩緩化爲均分的兩段。
不僅如此,就連其後的空間也隱約透出一道黑痕,趙星頭頂的頭髮都被削去一小撮,連帶着身後的比武臺,整個地面斜斜地被切開,也沒有那種改變地形的巨大的裂口,只是一道直徑如針孔般細小的黑線出現在了趙星身後的地面上,貫穿了整個比武臺,往下還不知道深入到什麼地方。
“這……這殺傷力……”那胖子此刻就和剛剛的老者差不多的神態,不過遠沒有後者那般驚訝,只是有些訝異這一擊帶來的威力,那些實質上造成的破壞性還好,這撕裂空間着實是一件難事,幾乎就是弱者向強者進階的一個分水嶺,大部分人可能究其一生也無法做到。
畢竟不是所有人的威勢都可以在一瞬間達到一個這樣的頂峰,如果真能做到一擊撕裂空間這種程度,幾乎能瞬間秒殺比自己高几個等階的修煉者,所以也沒有多少會找這種人不自在的。
不過此刻只有天之力七段的趙寒卻做到了這一步,難道和他手上那把冰藍色的短刀有關係?那胖子心裡這麼想這,回頭一看那老者此刻反而已經全然沒有剛剛驚訝的模樣,而是一臉凝重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