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語默怔了幾秒,然後大手輕輕地扳開她的小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去洗澡吧~~”
她的心,瞬間就涼了~~有的時候,只是稍稍的一個猶豫,機會就錯失了~~比如現在,她錯失了一個他主動原諒她的機會。
眶可是,她不甘心,還是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語默~~你聽我說~~”
“你還想怎樣?”他不耐煩的蹙眉,眼神全是冷漠,聲音狂躁中帶着涼意:“連一句最簡單的話,都要我逼着你,求着你,你才肯說出口?!這樣的你,我還能要求什麼?!”
寧萱眼睛紅紅的,眸子裡的淚光點點閃爍着,急切又無辜的解釋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何寧萱,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正常的男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親手毀了你!”他清冷的眸子裡再一次染上了怒火,似乎想要將她蹂/躪撕碎了一般。
寧萱咬了咬脣,眼淚不可抑制的落了下來,哽咽着說了句:“我知道了!”頓了頓,又無比委屈的反駁了他:“你不需要忍耐,你早就毀了我了!”
一句話,堵得陳語默悲憤交加,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逼問道:“我、哪、裡、毀、了、你、了?”
澡寧萱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生作痛,卻強忍着,別過臉不去看他,硬生生的說道:“你毀了我和永航的愛情?!”這句話,說的她自己都心虛了,現在毀掉她和永航愛情的不是別人,只有她自己。是她自己選擇不再和永航堅守下去的~~卻要怪罪在別人身上,何寧萱,你怎麼能那麼虛僞呢?
“好,何寧萱,算你狠!你總是能一刀刺中我的要害!我奈何不了你是麼?!那我不妨換一種方式!”陳語默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後,就用力拽過了她的身子,按住她的腦袋,猛地咬上了她的脣。
是咬,竭力的撕咬着,想要把她咬破撕碎。他那麼愛她,她卻總是用這樣的方式傷他,這份愛,他堅守的多累,沒有人能體會。他以爲是值得的,卻沒有想到,她的一句話,就否認了他所有的努力。在她的心裡,始終是怪他的,怪他拆散她和葉永航,怪他威脅她,更怪他霸佔她的身體。
這些,都足夠他心碎了,寧萱,縱使得不到你的心,你的人,卻只能是屬於我的!出於最原始的征服欲/.望,他開始對她強取豪奪,大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然後低頭咬上她雪白的肌膚,寧萱被他嚇得連連退卻,不住地掙扎,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禁錮。
因爲他執意把她按在樓梯轉彎處的牆壁上,大手豪不留情的在她身上肆虐,並且用着最粗野最不溫柔的方式,進入她的身體,然後肆意凌/虐。
直到她大聲的哭了出來,哭得歇斯底里的,他才終於清醒了一些,伏在她身上粗重的喘着息,沙啞着聲音道歉:“對不起~我~~”他大概也是被逼瘋了吧?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來!近乎用強/暴的方式,佔有他的妻子,他最心愛的女人。
這樣的自己,有多麼的醜陋!
還沒等他多作反應,她已經狠狠地推開了他,然後抓起身上所剩無幾的衣衫,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房間,躲進浴室裡,嚎啕大哭。一邊哭着,一邊擰開水頭,任由那溫熱的水撲打在她疼痛的身體上。
心底有無數個聲音在吶喊:陳語默,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不聽我解釋?爲什麼不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呢?我的心,現在搖擺不定,無處安放,你卻還要步步緊逼~~
哭了好一會兒,身子越來越無力了,就延着浴室冰冷的瓷磚牆壁滑了下去,雙手抱着膝,不停地抽搐着,任頭上的花灑淋得自己更加狼狽不堪。
陳語默衝進來的時候,發現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猛的一下子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這是幹什麼?!何寧萱,你故意的對不對?你故意要做給我看,故意要我難堪是不是?!”
“不是~~”她無力地搖頭,長髮凌亂的貼在滿是淚水的臉上,身體縮成了一團。
“我不是~~陳語默,你出去,出去!!!”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着他吼,不是單單是怪他剛剛的粗魯,更怪他對自己這般惡劣的態度。
“剛剛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傷害自己,我求你別傷害自己行麼?!”她這般激烈的態度,讓他又是懊悔又是心疼。那麼多的耐心,那麼多的溫柔,他都用完了,剩下的,只有無助和迷茫。
“我不會的,你出去。”她的態度稍稍冷靜了一些,更緊的抱住了自己,像只受傷的小獸。
“不好,我要看着你~”他甚至擔心她會做傻事,不肯離開。
她猛地低頭咬他的手腕,恰好是他那隻被菸頭燙傷的手腕。他疼得悶哼了一聲,卻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了。直到她咬得盡興了,才鬆開了口。
只是那深深地齒印和那觸目驚心的紅黑色傷疤,讓她怔住了。爲什麼他的腕上,除了齒印,還有如此新如此深的傷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