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的夫人離開不久,肖翰就坐到了任思思的面前,問她爲什麼要對陳總的夫人說她老爸已經死了,任思思不由得苦笑了,她還能怎麼做,難道告訴她自己的父親是誰,要是她哪一天把自己那個躲債躲得不知道在哪裡的父親說出來,天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他們兩個正在這裡說笑,沒想到艾鑫走了過來,見他們兩個是有說有笑的,便陰陽怪氣地走過來,嘲笑任思思剛剛和任天奇分手,就又和肖翰好上了。
任思思白了她一眼,這件事情她應該是管不着吧,而且她和任天奇分手,那可少不了她艾鑫的功勞,不知道那位姨媽知道了這些,會怎麼看她這個女兒。
艾鑫對任思思的敵意並不在乎,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你們兩個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兒,這要是讓我老媽知道了,她會很驚訝的。”
任思思剛想回擊她一下,肖翰卻對艾鑫笑了笑:“這又有什麼,只要思思她是一個人,我們今天認識,明天就結婚,只怕你也管不着啊。”
艾鑫被他懟得臉一下子紅了,她動了動嘴脣,好一會兒才說出來:“你,你這也好意思好,還明天結婚,就你,一個打雜的,也配得上我家思思。”
肖翰咧開嘴笑了,他一把拉起還坐在那裡跺腳的任思思,對艾鑫示威地說:“這個你還真就說了不算。”
任思思現在的兩條腿那叫一個酸爽,哪裡能站得住,一下子向地上癱坐下去,艾鑫抿着嘴看着,那是一臉的冷笑,可她沒想到,下一秒,肖翰的舉動讓她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肖翰一把將向下倒去的任思思,哈哈笑着向樓梯上走去,他這個舉動不止讓艾鑫傻了眼,就連坐在咖啡廳裡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任思思更是傻了眼,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怎麼辦纔好,只是傻傻地任憑他抱着走上樓去。 щшш¸ ттκan¸ ¢O
站在財務室門口的赫子蘭大瞪着雙眼看着肖翰抱着任思思走過來,她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肖翰見赫子蘭站在那裡,這纔將任思思放在地上,笑呵呵地對她說:“這位大小姐的腳麻了,差一點兒沒摔地上,這不我給你送回來的,快點兒把勞務費給我。”
“我卻,你可真行,你就不怕公司的人說你們,你們怎麼也得注意一點兒啊。”赫子蘭倒沒有責備他們的意思,在她的印象裡,肖翰人還不錯,就算任思思選擇了他,作爲閨蜜,她也會大力地支持。
任思思可不幹了,別人說她可以,可是赫子蘭那是絕對不行的,在她的心裡,肖翰是喜歡赫子蘭的,她這成了什麼人了,平時跟肖翰開個玩笑也就算了,這個時候,說什麼也要向赫子蘭解釋清楚。
可是這二位也得給她機會啊,他們根本就不理會她這個當事人的一再抗議,一再的將她和肖翰說成了一對,這讓任思思爭得是面紅耳赤。
辦公室裡的人也探出頭也看熱鬧,他們大概已經忘記了任天奇前兩天還在這裡跟任思思大鬧一場來着,現在已經轉成向任思思道賀了,他們這些平日裡喜歡八卦的傢伙,這是長沒長心啊。
赫子蘭拍了拍肖翰的肩膀:“行了,兄弟,以後我們思思的事情可就拜託你了,要是有人敢欺負她,全是你的事兒了。”
肖翰竟然還大言不慚地答應着:“你放心,有兄弟在,你的姐們就是我的姐們。”
辦公室裡傳來一陣的鬨笑,這回答也太奇葩了吧,這傢伙是沒睡醒嗎,怎麼還論起姐們來了。
任思思跟他們兩個丟不起這個人,一瘸一拐地走進辦公室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邊的女生湊過來問她什麼情況,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那個女生還不死心,一定要她說出來個所以然來。
任思思這個無奈啊,她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來:“瘋子!”
那個女生被她逗得笑了起來,還大聲地對外面喊:“這樣的瘋子給我也來一打。”
不知道這位肖翰大俠是不是將赫子蘭的話當了真,一下班他就等在了財務室的門口,說是要接任思思下班,這讓辦公室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連財務室主任也走了過來看熱鬧,肖翰卻是滿不在乎,他就站在門口,這讓任思思哭笑不得,那些同事們很是識趣,一個個快速地下班回家了。
財務室主任也打了陣哈哈就走了,這裡只留下肖翰和任思思兩個人,任思思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作事,她也收拾着要回去,只有肖翰,他倒走了進來,在財務室裡走來走去,連任思思喊他,他也沒聽到似的。
任思思不由得奇怪,可對於肖翰,她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感,也沒在意他在做什麼,自己趕快收拾了,好帶着這個麻煩離開這裡,大家都走了,她也不想留下來。
等她收拾好了,卻發現肖翰正在看同事們做的帳薄,她不由得奇怪,他一個打雜的,怎麼對這些這麼好奇,要是他的學歷高一點兒,一定會是一個好財會。
別人在這裡做事那都是爲了那點兒工資,可他老人家這是愛好啊,什麼比愛好自己所做的工作更讓人出成績的。
任思思再三地催他,肖翰這才準備離開,任思思不由得笑他,說他這是在裝蒜,他也不在意,還說要請任思思出去吃飯,他這個提議任思思很贊成,她很喜歡肖翰請她吃東西,因爲肖翰總是能點到她想吃的東西。
任思思給赫子蘭打了電話,告訴她有人請客,讓她快一點兒出來,可是赫子蘭卻沮喪地告訴她,今天又得加班,不能陪着她一起出去吃了。
肖翰在一旁聽着他們兩個打電話,隨品來了一句:“你放心吧,一會兒她比咱們吃得還好呢,老闆讓她加班,那還能不請她搓一頓。”
任思思卻急了,她是千叮嚀萬囑咐,告訴赫子蘭不能再喝那麼多的酒了,她可是真爲赫子蘭擔心啊,眼看着陳總對她沒安好心,還要跟着他出去,這真是找死的節奏。
赫子蘭聽到肖翰的聲音,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怎麼的,是肖翰請你,那還叫我做什麼,我不成了電燈泡了嗎,別說有事,不是沒事兒,我也不去。”
赫子蘭的話讓任思思好傷心,她忙向赫子蘭解釋:“你瞎說什麼呢,我和肖翰只是朋友,這你是知道的。”
赫子蘭卻笑了起來:“不知道,我跟你說,我可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我還得找你算帳呢,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竟然不事先能過我的同意,還有你,肖翰,你是認打還是認罰,你自己說吧。”
肖翰看看任思思,衝着電話嗲着嗓子說道:“我呀,即不認打,也不認罰,除非你把你家思思姐送到我的府上去。”
任思思氣得回手就是一巴掌:“再胡鬧,我就把你打死在這裡。”
肖翰卻捂着被打的臉笑了起來,那邊赫子蘭笑得更是什麼似的,這時就聽到陳總叫赫子蘭:“蘭蘭,你過來一下。”
陳總的聲音好,溫柔,溫柔得任思思和肖翰額頭都冒汗了,任思思緊張地看着肖翰,那目光裡滿是期待,肖翰卻拍了拍額頭:“這個,晚上我還得接她回來,這樣,思思,咱們快一點兒去吃飯,吃到半夜,我好去接她回來。”
吃到半夜,任思思的嘴巴都張大了,她這沒聽錯吧,現在天可是都沒黑下來呢:“你暈了吧,怎麼總是說胡話?”
肖翰苦笑着對任思思說:“不瞞您老人家說,我餓了,是真的餓了,餓得我是前心貼後背,快點兒找個地方吃一口,再不吃東西,那就得你揹着我走了。”
“別,就你這個坨兒,我只能就地把你烤熟了。”任思思比劃着,笑了起來。
土方是肖翰選的,他今天沒帶任思思去吃海鮮大餐,而是帶着她去吃燒烤,任思思奇怪他今天怎麼換口味了,肖翰卻理直氣壯地對她說:“不是你要將我烤了吃嗎,那還不趕快帶你吃燒烤,這要是饞起來,再真的把我烤了。”
連上菜的服務員都被他逗得笑起來,任思思是真的很無奈,她不知道這位肖翰還有什麼笑料沒抖出來,反正現在是笑得不要不要的了。
燒烤加啤酒,這本來是任思思不大喜歡的,可看着肖翰說得這叫一個香,她不由得也試試着吃起來,她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說心情好吃什麼都是香的,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這樣哄着她開心過,放進嘴裡的東西也感覺格外地好吃。
看着肖翰喝了兩瓶啤酒,任思思不由得有點兒擔心了,她倒不怕肖翰會醉倒在這裡,她怕一會兒他沒有辦法去接赫子蘭回家,她不想讓赫子蘭再在外面過夜,特別是有陳總在,她更是一百個不放心。
肖翰卻笑着告訴她,儘管放心好了,今天他做了一件大好事,赫子蘭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任思思奇怪,忙問他做了什麼,會這樣肯定,肖翰裝備成神秘地告訴她:“我給陳總的夫人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