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下了車,他要我還陪他走走,我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就說沒時間了。
往宿舍的路走了一半,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捂着自己的頭說:“我突然覺得自己的頭好暈哦。”
我一聽,嚇壞了,忙上去看他的頭,沒有明顯的傷痕。於是問他:“你被他們打到頭了嗎?暈得厲害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也不知道呀,就這時候突然感到後腦勺這裡有點暈。”他說。
我拉着他就往路邊走,準備帶他打車去醫院。
幾輛的士,他都不肯坐,不是說車太舊,就是說對車感覺不好。我有點奇怪地看着他,他眨巴着眼睛對我笑,說:“好了,妹妹,我騙你的,我頭不暈,我想跟你開房。”
我掏出手機來看時間,已經超過11點10分鐘了,看來不開房也要開房了,就瞪着眼睛對他說:“你只會騙我,開標間!”
又到金九龍,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他辦手續,他辦好過來對我說:“只有大牀房了,標間已經買完了。”我無奈,跟他上樓。
進了房間,我開了瓶水喝,他坐在牀上,對我伸手,說:“來,給哥哥抱抱。”
我轉着眼珠看着他:“不!”
他一臉詫異,問:“爲什麼?”
“不想給你抱。”他今天明顯沒安好心,我纔不給他抱呢。
他含混地嘟囔着別了頭:“不抱就不抱,我在心裡是在抱着你就行了。”
我沒理他,去衛生間洗澡。
洗好出來,他坐在牀上看電視,我對他說:“牀是我的,你給我讓位置。”
他眉皺起來了:“這麼大個牀,我只坐了這麼點地方,那邊那麼大的位置。”
我盯着他說:“搞清楚哦,妹妹是女生呢,睡覺的時候當然不要有男生在牀上呀。”
他悻悻地站了起來:“非洲母獅都沒有你的地盤觀念強!”
我自顧上牀,脫衣躺好,他去衛生間洗完澡,圍了個浴巾在腰間出來,到我牀頭,笑着盯着我看。
我不等他說什麼,咬着嘴巴對他說:“你打地鋪睡,你不是打過地鋪了的麼。”
“就是打過地鋪才知道睡地鋪不舒服呀,纔不想再睡地鋪了。”他說。
“我不管!”
“反正你是不要我上牀的,是不是?”他歪着頭問。
我鼓着嘴巴點頭。
他笑了起來,說:“好,當然要聽妹妹的,可是我不想睡地鋪,妹妹又不讓我上牀,那怎麼辦?對,我睡衣櫃。”
他竟然真的到門邊的衣櫃裡,把被子在裡面擺好,躺了進去,他個子又高,衣櫃就那麼點,他的腳放不了,就擡高撐在衣櫃壁上,圍在腰間的浴巾就褪下來,他是個大流氓,竟然沒有穿內褲!
“哥哥面前一條彎彎的河,妹妹對面哼着狠狠的歌,哥哥心中蕩起層層的波,妹妹何時讓我渡過你呀的河。”他開始唱歌。
我心中暗笑,不理他。
“妹妹,哥哥真的睡得難受,被別人踢過的地方這樣睡着疼。”他開始裝可憐。
我知道今天躲不過了的,長出了一口氣說:“那你上來把。”
他一躍而起,拉開腰間的浴巾丟到椅子上,鑽進了被窩。
我往外挪了挪,他手放到我腰上,側過我的身體面向他,看着我對我微笑。
我害羞地低下頭,他輕笑出了聲,把我抱到懷裡,開始脫我的衣服。
這次的感覺跟第一次有點不同,他親我,嘴,耳朵,脖子,鎖骨,胸部,還一直往下,我躲他,他霸道地抓着我的腿,我只有隨他,身體繃緊,但是身體裡卻像有個開關,他把那個開關一開一關,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隨着他一緊一鬆,到最後,任何“”,!開關失靈,只剩下缺口,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從缺口裡出來,自己就下意識地去收緊身體,想要去阻止。
正覺得自己的努力沒什麼效果的時候,卻有東西幫助了自己,充實的感覺立刻給自己長舒一口氣,像解開了一到數學難題,又像寫出了自己心儀的文字。但是隻一會,心裡有茫茫的失落,就像在理髮店去洗頭,耳邊水流過的地方癢癢的,但是洗頭的小妹卻只是在頭皮上撓,卻始終撓不到自己需要的位置。自己就不自主地把頭皮順着她的手勢過去。她的手指就偶爾碰一下那個地方,那種要得到卻又得不到的感覺,使人心裡就越發的焦急。
正在等待的時候,終於有手撓到了那個地方,心裡正要鬆,卻又有那種蟲咬蘋果的感覺,那蟲就在某個位置,一點一點的吞噬,心就又楸緊,身體就開始動,想要找個地方,可以擦掉那個可惡的蟲兒。
但是那蟲兒卻有智力,知道我心事似的,卻往上去走,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它爬行,它蠕動帶來的戰慄傳到心上,就更希望找個東西,可以如牛找樹枝擦癢樣的弄掉它,身體就扭動着,希望可以順着它的腳步找到它。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那蟲兒到了心裡最柔嫩的地方,它肉肉的無數腳與那個地方接觸,人就不由抓緊了身體,好像這樣就可以讓那個柔嫩的地方堅強,使那蟲兒不至於傷害到它。
那蟲兒沒有理會,滑冰樣的在那個柔嫩的地方跳舞,在每個地方都留下縱橫的線,心隨着它劃的線越多越緊,當它幾乎劃滿的時候,心緊得感覺不到,意識也在漂浮。
終於,那蟲兒往那柔嫩的中心鑽去,卻並沒有把它鑽破,那個柔嫩的地方反而包裹住了它,它估計也沒有想到,就在那裡面拼命掙扎,不斷地刺着那最柔嫩的地方,但因爲蟲兒身體不利,卻又刺不破它。心就在它們的搏鬥裡隨着它們翻滾,蟲兒每刺一下,心就顫慄着越滾越高,終於心到了個懸崖上,不受控制地就墜了下去...
我清醒的時候,他笑說:“妹妹,你要剪指甲了。”
“爲什麼?”我問,我前幾天才做過指甲,我覺得很漂亮的。
他坐起身,把背後給我看,一條條淺紅的抓痕,放射狀地在他的背上。我紅了臉,打了他一下。
他又躺下,抱我在懷裡問:“爲什麼不肯做哥哥的女朋友?”
我摸着他的胡茬,嘟嘴說:“不做就是不做,我做妹妹做得很開心。”
他呵呵的笑,說:“那就做可以開房的妹妹。”
我哼了一聲,說:“想得美,不跟你開房。”突然想起了什麼的問他:“今天如果不打架,你會不會想跟我開房?”
他笑得大聲了,說:“會呀,今天找你就是想要跟你開房的。”
“那你還以什麼藉口開房呢?”我問。
“那還簡單些,其實酒吧裡真正好玩的是在12點以後,DJ就會放一些酒吧的粗口,人在裡面玩得更嗨些,我就會建議你體驗下。”他說。
我張口往他肩上咬去,他沒有躲。摸着我的屁股說:“小屁股好緊呀。”又低頭親了我的臉一下說:“記不記得上次在紅苑喝酒我走的事?”
我點頭,問:“你說有個原因的,爲什麼?”
“其實那時候我就把你當我的女人了的,如果是我的女人去跟別人一夜情,那我是不會要她了的。我也就不會管她了。”他說。
“那你那天爲什麼不告訴我呢?”我擡頭問他。
“那時候哥哥身份特殊,不能給你什麼名分,怎麼好跟你說呢?”他說。
哦,我明白了,他那時候跟女朋友還沒有分手,是不好說出原因。我感動了,捧過他的臉,開始親他。他抱緊我,迴應我。
他纏了我一夜,在凌晨六點多的時候,我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