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父親

(求月票,求推薦,求收藏,各種求!筆人窮得要揭不開鍋了……本章中,梅林就是洛天依,洛奇就是洛天騏,筆人比較懶,各位讀者多多包涵)

關於最後一次,梅林回到家中時的事情。

洛天騏並沒有過於激動,開心當然是開心的,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可他已經發誓不再叫那個人“爸爸”了,因此,兩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十分冰冷的。

梅林回來後,依然是那副面容,依舊是英國傳統的裝束,依舊滿臉的鬍子,明明看似比較年輕(你確定?)卻滿臉的鬍子像個老頭,即使如此,洛天騏也從未吐槽過……不對,是從未在意過。在他心裡,就連父親的樣貌幾乎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小騏?你不跟爸爸聊點什麼嗎?”梅林皺着眉頭,十分嚴肅地問道。

“他爸,你別那麼兇嘛,小騏很乖的!”

“嗯,是,我是要跟你聊聊,吃完飯我們就上樓吧,到我房間。”無視了媽媽的關心,洛天騏接了話茬道。

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了晚飯,洛天騏就跟老爸上了樓,來到洛天騏的房間,媽媽在廚房洗碗盤。

“父親,你知道‘魂將’嗎?”

“我知道,可是小騏呀,你應該也知道的,都結束了……”

“是,我知道,本應該知道的……”

“出於某些原因,我看到你的眼中充滿了迷茫,能跟我說說嗎?”

“嗯。”洛天騏的聲音帶有些許猶疑。

“可是,我想找回來!我認爲那對我來說十分重要!”

“如果是連你自己都記不清的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去找了。每個人都會有不想失去,失去後還想找回來的東西,但你要知道,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從此,洛奇就沒有再去刻意尋找過那不知是否真實存在的“戰友們”。他心中那隱隱的疼痛卻從不曾消失……

十年後,傑蘭特想再次找他,可那時洛奇跟着梅林去了英國,只留下碧眼依格林在這棟房子裡,她微笑着接待了傑蘭特,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夫人,恕我冒昧,我想要找洛奇大人……”但最終,傑蘭特還是訴出了自己來此的理由,期待地看着對方,就像個等待父母給糖果的孩子一樣。

“哦,我想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您應該也知道,那孩子的故事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不,我想,還沒有結束,上次亡靈村全滅,充分顯示了他確實是有能力帶領我們,光復大不列顛!”

“等等,那孩子現在看不見你們了啊!”聽到這裡,依格林也激動了起來,不再使用敬語,聲音也大了起來,讓傑蘭特有些手足無措。

但是,“夫人,請您仔細想想,光復大不列顛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又是多麼偉大的事情!只有他能夠做到!”

“光復大不列顛什麼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請求您,不要再打擾我孩子的生活了,好嗎?”

“好吧,我知道了,夫人,打擾您了。就此告別!”

傑蘭特還是有些不高興,但他也無法繼續糾纏下去了,因此只得作罷,繼續待下去太難堪,只得告別離開。本來,碧眼依格林肯接待他進入家中,他就已經很感激了。

在英國,洛天騏改名叫“洛奇”,也許是取自北歐邪神洛基之名。梅林告訴他,“我在這裡的名字叫梅林,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叫我爸爸,因爲這樣我就會很開心的!”

洛奇沒好氣地回答:“纔不要!什麼爸爸啊,大叔,別太自以爲是好吧?”自從失去記憶,洛奇就一直在發呆,也不常笑了。因此,梅林才決定帶他去戰友的故鄉——英國。

本來他還想趁此機會,好好加深父子之間的感情。然而一段時間的相處,並沒有改變什麼。相反,好像使他們的關係更差了,現在洛奇乾脆連“父親”都省了,直接改叫“大叔”了,對此,梅林也沒說什麼,畢竟,他的心裡對於沒能在身邊陪伴兒子一事,還是十分愧疚的,平時有什麼,也都依着洛奇的想法來,從不生氣。

他對洛奇說:“本來你出生的時候,我給你起的名字是洛奇,可你媽媽說不好聽,不夠霸氣,才叫你洛天騏的。”

奇怪的是,只有這個時候,洛奇聽得十分認真,聽完後,也罕見的沒有反駁,只微笑着“嗯”了一聲,就好像小孩子聽了個新奇的故事一樣,看到兒子這樣,梅林也笑了。

但洛奇知道,他其實是梅林去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孩子,出生時什麼的,都是爲了隱瞞這個事實而編造出來的故事而已。

而梅林看着兒子的笑容,卻感到十分溫暖,並生出了想要守護這個笑容的想法,他頭一次將已經快有自己高的兒子擁在懷中,盡情地感受着兒子的體溫。作爲不老不死的存在,他對“人”這一概念已經漸漸淡化,此時,終於重新找回了這種溫暖,就算是要他現在就死,也能夠死而無憾了。

這時,他看到了洛奇背後那一道足有三十釐米長的刀疤。

立即鬆開擁抱兒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洛奇,告訴我真相,你真的忘記了?跟那些魂將在一起的日子。”

“是的,忘了。”洛奇淡淡地說。

“也不記得曾戰鬥過的事?”看着兒子空洞的眼神,梅林繼續追問着,彷彿在擔心什麼似的。

“忘了,什麼也不記得,話說那真的發生過嗎?”洛奇歪着腦袋問,好像充滿疑問的小貓一樣。

“沒辦法,那我講給你聽吧。”梅林嘆了口氣,只得這麼說到。

“那是一個十分晴朗的下午,蘭斯洛特他……”

梅林講得十分細緻,就好像自己曾親身經歷一般,洛奇倒是聽得雲裡霧裡,但他問到“那蘭斯洛特呢?他最後怎麼了?”時,梅林不耐煩地說:“別吵!一會兒纔講到。”

當他講到蘭斯洛特的歸宿,洛奇的誤殺時,洛奇留出了眼淚。一邊流淚一邊說:“哎?怎麼回事,我怎麼……”

梅林停頓了一下,繼續講起來。

洛奇中途插言道:“高文爵士十分可靠,一定會是我的左右手。”

“可是,很快,你們迎來了最終戰役。”梅林制止了洛奇的繼續發言,這樣講到。

很快,他講到高文被一劍貫穿時,洛奇叫了起來,“天哪!怎麼會這樣!這不合理!”梅林微微一笑,說到,“你別急嘛,可是你也得到了不死之書的力量啊?”

“這倒是……不對,大叔你也得到了不死之書的力量不是嗎?你又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呢?”洛奇突然話鋒一轉,問到了問題的關鍵。

“我嘛,我……付出了你祖母百分之五十的生命。”梅林顯得有些不想提及這個話題,但還是說了出來。

“那你這是損人利己了?這樣要判極刑的!”洛奇叫了起來,卻馬上被梅林一隻手就壓了下來。

“別急嘛!你祖母在當時就已經去世了。”

“那你這個代價不是沒有意義了?”洛奇馬上找出了話語中的漏洞。

“不,無論是誰,無論是死是活,都可以作爲代價的,而且你的祖母,並沒有用完她的生命。”

“那又是爲什麼?”洛奇更加奇怪了。

“你的祖母,死於戰爭。”梅林的臉上永遠是那麼古井無波,此時卻出現了一絲波動。

洛奇又跟梅林聊了一些有關於那場戰爭的話題,兩人的關係就漸漸緩和了,從此,洛奇跟着梅林四處旅行,最終在五十年後回到了曾經那個溫暖的家。

見到碧眼依格林,洛奇少見地撲到了母親的懷裡,即使他的個頭已經比母親大了許多,母親也依舊溫柔地接受兒子的撒嬌,溫柔地撫摸着兒子的腦袋,她問:“你爸爸呢?”

……

洛奇哭了。

此時,他又能看到魂將了,可那是用梅林的生命爲代價,換來了他的靈魂刻印,血脈之力、王者之力。

可惜,時至今日,早已經物是人非……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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