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武者是一種臉上帶着惡鬼面具,身穿胴丸,腰佩武士刀的妖怪。
傳說中,士兵死後孤魂無家可歸,一直在戰場上游蕩,久而久之就會變成鬼武士,襲擊誤入戰場的活人。
鬼武士是一種實力不弱,並且十分忠誠的妖怪,鐵鑄宮使用大量的鬼武士充當治安警察,維持秩序。
現在看到一羣鬼武士上門,方誠就想起來之前在進入鐵鑄宮內城時,那個對自己發出幸災樂禍笑聲的守門將領。
數了數,堵在門前大概十五個鬼武士左右,最前面是一個像是將領的鬼武士,身上的鎧甲更爲精良,不是胴丸這種只有下級武士纔會穿的鎧甲。
方誠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在方誠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着他。
緊接着向前一步,從惡鬼面具下發出沉悶的聲音:“你就是宇光晴雪的丈夫嗎?”
鬼武士從誕生之初就帶着惡鬼面具,一直到死也不會摘下來,據說是怕被主公看到自己戰敗的模樣,因爲羞愧而不想摘下面具。
方誠也看不出對方長什麼模樣或者是什麼表情,但聽得出對方的語氣帶着壓抑的怒火,肯定來者不善。
他點點頭承認:“我就是,怎麼了?”
早川秀樹看着方誠帥氣的相貌,又想起他只是一隻低劣的倀鬼妖怪,就忍不住感到憤怒。
宇光晴雪曾是鐵鑄宮一朵清麗出塵的雪蓮花,追求者衆多,早川秀樹就是其中之一。
雙方從誕生之初就已經認識,至今多年,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雖然宇光晴雪現在跟隨宇光家主在人類社會中生活,已經很少再回來,但每次回來,雙方碰面時都會互相問候的。
早川秀樹原以爲自己很有可能迎娶宇光晴雪回家,正在爲此而努力攢錢,準備在內城購買一座新房。
可沒想到前段時間噩耗傳來,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第三者,將宇光晴雪娶走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早川秀樹整個鬼都傻了。
然而他只是一個鬼武士統領,在治安警察系統中也只是屬於中下層,根本無法反對宇光晴雪的婚姻,只能借酒消愁。
沒想到,這幾日聽說宇光晴雪的丈夫已經來到鐵鑄宮,而且還只是一隻普通的倀鬼,早牀秀樹不禁爲宇光晴雪感到深深的不值。
多麼美麗的雪蓮花,竟然被低劣的倀鬼所玷污。
今天下班後喝多了一點酒,在屬下的鼓動下終於找上門來,要見一見這隻倀鬼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娶走他的女神。
現在看着方誠的樣子,除了帥一點……媽的,你一個倀鬼爲什麼要長這麼帥?
早牀秀樹感覺到自己的顏值被壓制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摘下惡鬼面具,那就一輩子都是潛力股。
後面一羣鬼武士反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替他壯聲勢。
“這位是早川統領,宇光晴雪大人的青梅竹馬。”
“你這傢伙肯定是欺騙了宇光晴雪大人,她纔跟你結婚的,快點離婚。”
方誠滿頭黑線,怎麼又是這種戲碼,你們這羣舔狗就不會反省一下自己嗎?
總覺得女神不喜歡自己是有人在橫刀奪愛,卻不知道你的女神在別人眼裡說不定還比不上真人倒模。
可惜這裡的基站與東京的基站不互通,否則方誠就要打電話回去,讓宇光晴雪自己來解決。
自己的舔狗自己打,不要總是讓別人來替你打狗。
“離婚可以啊。”
方誠無所謂,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反正我也對她不滿意,到時候等她回來大概就會跟我離婚了,你們慢慢等着吧。”
說完,他就要把門關上。
啪!
正要關上的門,忽然被早牀秀樹伸出來的手臂被按住了,他死死盯着方誠,惡鬼面具下射出憤怒的目光。
他本來只是想要來警告一下方誠,讓他一定要好好對待宇光晴雪。
如果能夠把這種倀鬼也嚇跑,那是再好不過。
可方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卻一下子將早川秀樹給激怒了。
自己的珍寶,被別人以無所謂的態度對待,這在舔狗眼中簡直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不認同你能夠配得上晴雪,你這種垃圾妖怪怎麼可能保護得了她。”
早川秀樹語氣冰冷,手指已經將門抓出幾道深痕。
方誠嘆了口氣,雖然很想直接動手把這羣鬼武士幹掉然後摸屍體,但老闆娘的叮囑還歷歷在目。
他也是一直呆在家閒着無聊了,才繼續耐心道:“我用不着保護她。”
早川秀樹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爲什麼?”
方誠笑了笑:“因爲是她保護我。”
啪!
早川秀樹直接把門板都給掐裂了,他大怒道:“你這是吃軟飯,你不覺得可恥嗎?”
“這有什麼可恥的,醫生說我胃不好,只能吃軟飯。”
“……”
這種理由你是在糊弄鬼呢?
早川秀樹不敢相信,宇光晴雪竟然會找一個吃軟飯的妖怪來當自己的丈夫。
不過她平時一副拒人之外的高傲樣子,說不定就好這口?
想到這,早川秀樹忽然很後悔,早知道自己就表現得弱勢一點,也許就能抱得美人歸。
“不用白費力氣了。”
方誠卻看出他此刻心中所想:“你別說表現得弱勢,就算是個弱智也沒用,我們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什麼差距?”
“當然是顏值差距。”
早川秀樹被戳中痛點,無法反駁,只能狂怒道:“住口,晴雪纔不是那種只會看臉的膚淺女人,你這種繡花枕頭,根本不能給她帶去幸福。”
方誠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沒錯,她不是那種只會看臉的膚淺女人,但我也不只有臉啊,我也能給她帶去幸福的。”
在認識的女性當中,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因爲方誠這張臉而對他的態度好一些。
唯有宇光晴雪對他的帥無動於衷,說不定是個臉盲。
早川秀樹大手一揮:“我不相信,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這已經是胡攪蠻纏,但他已然決定,要想辦法趕走方誠,決不能讓這種無恥之徒留在晴雪身邊。
方誠笑呵呵,兩手一攤:“我在這裡沒有辦法證明啊。”
“爲什麼沒辦法證明?”
“我是在牀上給她帶去幸福的,你要我怎麼證明?”
總不能脫了褲子比一比吧,當街露頭,有傷風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