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還沒到城門,已從老遠看見珍妮,看見珍妮,雙腿似乎不痛了,迫不及待地從火火的背上往下跳,差點沒摔着。他剛站穩就朝着珍妮跑去。
“你來接我的嗎?”史密斯問道。
“你一天沒成爲戰士,一天都不是我的老公,不要把我們的關係弄得好像很親密似的。”珍妮指着火火頭上的丹尼爾,道:“把丹尼爾介紹給我認識,好嗎?”
史密斯自討沒趣,幸好這裡只是城門,離他們練功還有一里路,不然被奧蘭多等人聽見了,不知道又會怎麼嘲笑自己。他很大方地指着丹尼爾,看着珍妮說道:“這是我弟弟,丹尼爾。你也認識。”然後用另一隻手向着珍妮。“這是我未婚妻,珍妮。弟,你可得給我照顧好嫂子!”
“知道了,哥。”丹尼爾道:“嫂子,你好。”
“誰是你老婆?你還沒成爲戰士。”珍妮瞪了史密斯一眼。很優雅地看着丹尼爾,帶着微笑點頭解釋道:“你好。其實,我不是他未婚妻,你不要聽他胡說。”
丹尼爾點了點頭,他對珍妮是誰的誰,一點也不在乎。對史密斯道:“哥,我們還練武嗎?不練的話,我回去讀書了。”
史密斯似乎很不滿意丹尼爾只想着讀書而怠慢珍妮的樣子,笑嘻嘻地對珍妮道:“我先去練武了,你也想看着我成爲優秀的戰士爲小鎮爭光吧?”說完,向伊恩大步走去。
“嘿,我們的史密斯少爺又來練武了嗎?”伊恩看見史密斯走過來,大聲嬉笑道。
他後面的那羣孩子很想大聲的跟着嘲笑史密斯,不過畏懼他後面那隻差不多一層樓高的火火,只敢在心裡嘲笑。特別是奧蘭多,他還記得史密斯昨天說過,如果自己輸了,就得被火火用火焰燒自己的屁股。更是不敢嘲笑他。
史密斯顯然是被氣到,回頭看了看珍妮的表情,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發火。勉強地揚起嘴角,道:“沒錯,史密斯大爺我又來了!不僅如此,我還把我弟帶過來從基本練起。我想不用三五七個月就能趕超你們,到時候你們就得跪倒在地崇拜我們兩兄弟。”
奧蘭多終於忍不住,被史密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地把自己踩下去,即使他有火火保護着,也難以壓制自己的怒火。一臉怒色地站起道:“就憑你這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公子哥還有那皮包骨的丹尼爾,練個三五七月就想騎在我們的上面?別以爲你昨天那麼賣力的做給珍妮看,我們就會相信你真的有決心練武才行。老實說,這裡根本就沒人相信你有這個決心。”
“好,我們就來賭,你練了十年,扎馬的功夫很厲害對吧?我們就來比比誰扎馬的時間更長。你一個人的時間比上我們兩個加起來的時間,不難吧?”史密斯知道這次比賽會輸的很慘,但在珍妮面前,不能就這麼退縮。道:“我輸了,給你們每人十枚銅幣。而你們輸了,每人給我十枚銅幣。”
對於那些平民家裡的小孩,十枚銅幣就是一個月的零花錢。現在用來和史密斯打賭,還真有點捨不得。不過,史密斯獲勝的機率可以說是零,誰會有錢不賺呢?
瞬時,不管是正在對練的、散亂成一片在休息的還是正在扎馬的孩子,全部站了起來,死死地盯着史密斯,想從他臉部表情和眼神看出是不是真的肯把每人十枚銅幣那麼大數目的錢拿出來。大片小孩不停地用十指數着,計算史密斯一共得送出多少枚銀幣銅幣。
一個不太會數數的小孩問道:“每人十枚銅幣,那該有多少呀?”
“笨蛋,一千枚銅幣等於一枚銀幣。我們這裡差不多都有一千人,史密斯得給我們十枚銀幣纔可以呀!”
一個人叫道:“十枚銀幣,那該是多少錢呀。”
丹尼爾聽到他們在計算史密斯總共得拿出多少錢給他們,十枚銀幣似乎在這裡很值錢,和地球一樣值錢。他從口袋裡拿出新主人留給自己的那枚銀幣,心裡說不出有多感激,買下自己,不但沒讓自己做什麼苦活,還給自己一枚銀幣,這樣的主人哪找?
“原來你想比不自量力。我就跟你比,看誰輸誰贏。”奧蘭多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詭異地笑道:“我不要你的錢。你輸了,把錢全部給他們就行,然後我們的就另外算。輸的人,以後不得纏着珍妮!”
“憑什麼。”史密斯怒聲問道。
珍妮氣沖沖地走上前,一雙幾乎凸出來的大眼死死地瞪着奧蘭多,問道:“誰讓你把我當成籌碼了?你有什麼資格把我當成籌碼?你是我的誰?”
“珍妮,我只是——”奧蘭多正想解釋,珍妮伸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道:“不用解釋,我不想聽你說的任何話。”
伊恩上前緩解氣氛,“誰對也好,誰錯也罷,暫時停止好不好?休息一下,然後進行三人扎馬比賽。”
孩子們和身旁的孩子互相交頭接耳,商量着多出一個月零花錢打算怎麼用。那心情甭提有多開心。
暫時休息,多了個新人加入這練武的“軍隊”,伊恩又開始自賣自誇。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地閉上雙眼,一團柔和不定的橙色的光暈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最靠近他的那一圈人明顯感覺到有什麼力量把自己往外壓似的,十分難受。
“這就是人們所向往的強大而神秘的還是唯一能還魔法相提並論的能力,‘鬥氣’!”他自豪地說,雙眼裡似乎看見了曾經的往事一般。“拿塊石頭過來。”
歐文和亞當十分辛苦地把半人大的巨石搬了過來,可他們身上竟連一滴汗水也沒有流出,史密斯和丹尼爾看見,不禁驚訝不已。
伊恩一手抓着巨石的一角,稍稍蓄勢,猛地把巨石擡起。丹尼爾驚訝地瞪大雙眼,不停地叫道:“好厲害,這麼大的石頭,就算十個我也提不起來。”史密斯也是驚訝不已,只是沒有叫出來而已。
聽到這話,那羣小孩紛紛用手捂着嘴偷笑。
史密斯在俄斯鎮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那些孩子什麼時候是什麼想法?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塊巨石有古怪,死死地盯着巨石,卻說不出究竟有什麼古怪。
孩子們都見識過伊恩的這個表演,伊恩自然不會對着他們示範。雙眼正視史密斯和丹尼爾,一副得意的樣子把巨石往上空一拋,巨石竟被拋到五六米高,在空中停了不到一秒,慢慢下墜。他雙腿微屈,十足一個彈簧的樣子,雙腳使勁往上一跳,跳到兩三米高,此時巨石落在他上方不遠,在空中一個翻身,一腳把巨石踢成幾大半。
丹尼爾使勁地拍掌,那“啪啪”聲連最後一圈的小孩都聽得清清楚楚。雙掌不停地拍,肉色的手掌變成了紅色,直至少許發燙才停下,興奮地叫道:“這就是鬥氣嗎?好厲害,可以教我嗎?”
能學到知識,還能把身體練強壯,以後就算找不到好的財主可以打工,也可以通過自身的體力去做些保鏢手下之類的,不用在貝克漢姆家白吃白住。還能把自己練到一拳把半人大的巨石打成幾大塊,還怕什麼人欺負自己?
想到這裡,又想到那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新主人。沒有他,自己可能已經被詹姆斯活活打死。就算沒死,能勉強活下來,身上的鮮血會引來許多野獸把自己吃掉。又或許幸運一點沒有野獸,不用多久,便會餓死。沒有他,便沒有昨天頓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菜餚,沒有那舒適柔和的大牀可以睡覺,不能讀書識字,沒有一個對自己那麼好的哥,沒有機會見到到可以一拳把巨石打成幾大半的強大能力,更沒可能學到這能力。
安東尼站了起來,伊恩不滿地問:“你們又要讓我丟臉?”
“知道就好,不能讓你出盡風頭,我們也要出出風頭嘛,對不對?”安東尼笑道。
“對!”孩子們一呼百應的迴應,旁邊的大山把聲音迴盪過來“對…對…對…對。”
安東尼走到一塊石頭前,學着伊恩深吸一口氣,慢慢閉上眼睛,只是不見他身上有光暈散出。他突然掙開眼睛,一手上舉的老高,“啊…”的一聲,高舉的手向地上只有膝蓋高的石頭砍去,足有膝蓋高的石頭竟被他砍成兩半。
丹尼爾那驚訝的表情比起見識伊恩在空中破石的時候更誇張,雖然安東尼身上沒有散發橙色的光暈,也沒有把人壓得難受的能力,卻能把足有膝蓋高的石塊被砍成兩半。
驚訝地叫道:“連小孩都這麼厲害。我那時候還自吹自嘲,和我同齡的打不過我,幸好你們手下留情,不然我早死翹翹了。”
聽到這一話,孩子們不再捂着嘴偷笑,紛紛抱腹大笑,有些笑得在地上打滾。笑聲絕大無比,大山似乎也在嘲笑他的這句話。把笑聲不斷地迴盪又迴盪。
即使是幾個大人也忍不住發笑,珍妮不好意思笑出來,優雅地用手遮住笑臉。
史密斯再也看不過眼,站起來生氣地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可不信和丹尼爾差不多年紀的安東尼能把這麼大的石頭砍成兩半。這石頭做了什麼手腳?”
丹尼爾涉世未深,看見伊恩的能力之後便以爲安東尼也有這麼厲害。拉了拉史密斯的衣袖,道:“哥,怎麼會有什麼蹊蹺呢?他們足夠厲害自然可以把石頭砍成兩半。”
“你不懂,他們絕對是做了手腳。”史密斯顯然對丹尼爾這天真的想法感到有點厭煩,這樣的人竟然成爲自己的弟弟,雖肯定了他不會對自己家打什麼主意,可要照顧他也不是見容易的事情。道:“伊恩能把這麼大的巨石踢成幾大塊,我絕對相信,因爲你也感覺到讓我們無法動彈的能力把我們壓到外面。然而,就憑安東尼能把足有我膝蓋那麼高的石頭砍成兩半,絕對不可能!況且,他們先前還笑得這麼厲害,絕對有問題。”
“就是動了手腳了,怎麼樣?”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站起,穿過人羣,來到史密斯面前,對着丹尼爾道:“看我的。”說着,拿起一塊被安東尼砍過的石頭;她不像伊恩那樣有模有樣,高舉另一隻手向石頭砍去。
只見她的手砍到石上,她抓着石頭的手往下一沉,石頭竟裂成兩塊。
“好厲害,連那麼小的小孩都這麼厲害。”
“你記憶力那麼好,就不能精明一點嗎?剛剛他都說過動了手腳,你還崇拜什麼?”史密斯被丹尼爾弄得無語,直接走到一塊足有膝蓋高的巨石旁邊,指着巨石對丹尼爾道:“你看着,我也能把它砍成兩大半。”說着,一手高舉,對着巨石砍下去。
伊恩急忙道:“這塊不能砍。”
說的還沒砍得快,史密斯的手剛砍下去,石頭沒變化,可他的手卻痛得腫了起來,握着手在地上打滾,眼淚不停地流出。
“唉,都叫你不要砍下去。”伊恩無奈地搖了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