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克里斯托弗第一時間丟下自己的魔杖衝向身體往後傾倒的丹尼爾。
教師們都反應過來,絕大部分都衝向倒下的丹尼爾,還有少部分教師實在畏懼丹尼爾潛藏的恐怖實力,對丹尼爾產生了無需名狀的恐懼,絲毫不敢邁進一步。
艾爾和蕾妮雖然對丹尼爾的實力和他失去意識的所作所爲,但他們對丹尼爾的友誼確是足夠的,否則不會在衆學員都不知所措的時候還有教師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刻和克里是託佛一樣在丹尼爾身體傾倒的瞬間衝向丹尼爾,並大叫丹尼爾的名字。
克里斯托弗抱起丹尼爾的上半身,託着他的脖子,探着他的呼吸並把頭垂到他的心臟聽他的心跳。他真的怕丹尼爾會出事,即使他放下了與貝佐斯的比賽,他也不希望丹尼爾因此出什麼事。不僅丹尼爾是他幾個弟子裡面最有資質,而且具有連他也爲之畏懼的實力,還因爲丹尼爾是他的弟子裡最乖的,最聽話,從不多加一句反駁的話,只是有些牢騷。
“怎麼了?”亞倫俯下身問道。
“還好,沒事,該是暈過去了,魔法力耗盡的現象,可以鬆一口氣了。”克里斯托弗說道。
“丹尼爾怎樣?”艾爾跑過來,氣都沒喘完便問道。
“魔法力耗盡,讓開點,他需要好好休息。”克里斯托弗抱起丹尼爾,從教師們讓開的道路走向丹尼爾的房間。
“……丹尼爾怎麼會這樣?”蕾妮倚着比爾跟在克里斯托弗和亞倫身後,只能從兩人的背影看到丹尼爾露出的頭。
“不知道,沒人會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或許他真的和我們不同。”艾爾像沒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對蕾妮笑了笑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他的朋友,他只是一時精神混亂而已,休息好就沒事了。”
蕾妮沒說話,倚着艾爾的肩膀走到丹尼爾宿舍的門口透過教師間的縫隙望躺在牀上胸膛漲縮急促的丹尼爾。
“很嚴重?”艾爾問亞倫。
“恩,目前看來,很嚴重!”亞倫點了點頭,轉過身力度稍重地推開原本在他身後的人,低着頭不知在找什麼。
“院長您找什麼?要不要我們一起找?”蕾妮依舊呆呆地望着丹尼爾,艾爾似乎覺得這樣望着丹尼爾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幫助,看見亞倫在找東西,便打算幫忙。
“豹子!”亞倫惡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丹尼爾的魔豹!是它,絕對是他!”
艾爾明白亞倫的話,扯了扯蕾妮的袖子:“一起找斑點。”
“……還找斑點……丹尼爾都這樣了,我想等他好起來……”
“丹尼爾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
蕾妮一愣,她皺着眉頭,回想了一會兒,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目,險些大叫了起來。“不可能!斑點怎麼會對丹尼爾做什麼,即使它再厲害,它也只是只魔獸啊!它又不會做什麼事情,也不能說話,怎麼可能讓丹尼爾變成這樣!”蕾妮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圍在門口的教師聽亞倫這麼一說,也覺得事情與斑點有關,雖然他們和蕾妮一樣不覺得斑點會做出什麼讓丹尼爾變成這樣的事情,但事實是丹尼爾走出來的那刻,神情與以往不同。
不需亞倫去找,斑點自己出現了,站在衆人身前,昂起頭,露出前肩夾着的與脖子之間的結實肌肉,十分威猛,毫無畏懼的神色,眼前的衆人對它而言,像是人類看待螻蟻一般。
“小心它。”亞倫緊握魔杖,那樣子像是隨時出擊。
斑點隨意地吼了一聲,數名教師膽怯地跑開,艾爾和蕾妮兩人不自覺地倒退幾步,擋在丹尼爾的房門前,誓死不願退步。圍在門口的人們緊握魔杖,握魔杖的手滲出了汗水。
斑點的樣子像是不屑對這些人用暴力,站在他們身前一次又一次地嘯吼。
不知是哪個教師,腦神經被嚇得一時亂了,魔杖重重點下的瞬間火焰從魔杖外端噴出。
斑點揚起不屑的弧度,嘴巴微張,冰霜從口中緩緩地飄出,冰霜與火焰接觸的瞬間將其凍結,直至凍到魔杖才停下來。
那教師當場丟下魔杖——該是嚇得沒抓穩掉落地面。
“你想怎樣?!”亞倫知道這句話說得廢了,他認爲斑點不會說話,也不可能聽得懂。
斑點緩緩擡頭望着亞倫。
“是你令丹尼爾變成這樣?!”亞倫嘗試從斑點的動作中找到答案。
斑點伸出一隻前爪踏在更前的地方,亞倫立即使了個小型的龍捲落在斑點身前作爲警告。
克里斯托弗走出來,他魔杖丟在丹尼爾倒下的那位置,即使魔杖在他手上,他也不想拿着。他從堵住門口的艾爾與蕾妮中間穿過,來到亞倫身旁,他拉住想發動攻擊的亞倫:“你是丹尼爾的契約魔獸,但你所做的事情是契約魔獸該做的?”
斑點的身體變得虛幻,聽得房門撞擊的聲音,身影最終消失在衆人眼前。他們知道斑點已經進入房間,但房門無法推開,教師們使魔法摧毀房門也無法進去——厚實的冰層擋在門後。
“把房子毀了!”亞倫怒聲吼道。
“慢。”克里斯托弗說道:“我想它不會對丹尼爾怎樣。”
“它都進去了!”亞倫喊道:“他是你徒弟!你沒見那豹子怎樣攻擊你徒弟嗎!”
“我相信它!”克里斯托弗也喊了起來:“剛剛它就能殺死丹尼爾!比我們任何一個救丹尼爾更快!他們在我們眼裡是一個謎,未知的魔豹,恐怖的隨時爆發的潛質,我們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
死寂的空間,空氣瀰漫着教師們先前與丹尼爾還有斑點對恆時流出的汗水的氣味。
斑點將一隻前爪搭在丹尼爾的心臟上,丹尼爾的身體和斑點的身體發着刺眼的光。
丹尼爾打了幾個機冷顫後醒來,看着坐在自己頭邊的斑點,他恨它,卻無法對它做任何事情。
“你走。”丹尼爾無力地說道。
“還是太弱了,要是你再透支幾次自己的魔法力,你也快玩完。”
“什麼……意思……”
“每個都一樣,保護自己的基本能力,無上以下無需懼怕,但我們魔獸卻要被封印,真不公平。”
“無上以下……”丹尼爾重複了幾遍,他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他知道若他沒理解錯斑點的話,他可以與無上以下的高手對恆,還是——無需懼怕。“我究竟是什麼?你也是什麼?”
“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魔獸。”斑點揚起嘴角:“你的實力還不足夠知道。我對你太瞭解了,你知道會失了分寸。”
“什麼意思?”丹尼爾不顧身體,強行撐着支起上本身吼了起來:“憑什麼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知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提升自己的實力吧,很快你就能到自己的身份,也能知道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