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把人留下。”
身後傳來的話聲讓兩個護送丹尼爾的光明教人員警惕起來,他們加快腳步往前跑,回頭看人數時才放鬆了一口氣。只有一人。
“我去攔下他,你把人安全送到。”
“其實我會去,我記得路的,你們不用麻煩了。”
“護送您安全抵達是我們的使命,不能有半點差池,請您諒解。”一個神甫跑在丹尼爾身旁,示意他加快速度跑。“你可以跑得更快嗎?要是不能,我可以揹着你飛去光明教。”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後面追來的暗黑教人員騰空追來。
另一個神甫同樣飛上空,一拳擊去,鬥氣的火拳擋下對方,兩者同時將回地面。原本看着暗黑教人員的行人此時紛紛躲到一旁,他們知道兩方不會打得太厲害,仍認爲小心爲好。
丹尼爾早已試過“飛行”的感覺,其實那也不算真正的飛行,頂多是直升直降,他對飛行沒有多大的好奇感,興趣也談不上。與飛行相比,他更喜歡跑着去光明教,他認爲沒必要把每件事情都弄得自己神經過於繃緊,不久後獨自修煉必然會神經緊繃,他不想現在被他作爲休息的時間一同緊繃起來。是非他願,未得他允許,神甫一手抓過他的腰束領他飛向光明總教堂。
丹尼爾這次走進光明總教堂,無一目光不落在他身上。昨天來時,只有上次在魔獸山脈見過丹尼爾的人知道什麼一回事,這次丹尼爾已經無人不曉了,即使在此地位最卑微的人,也知道光明教皇有一貴客——差不多時日才成年的少年,尚未成年的七階魔法師。
“他們看什麼?”
“看您,您這個年齡已是七階魔法師,世間罕有,我們這些平凡的人怎麼會不好奇地多望您兩人。若非我早已見過您,只怕會比他們望得更誇張。”說着,領丹尼爾來的神甫誇張地再次上下打量丹尼爾一番。
丹尼爾聳了聳肩,他被當作怪人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俄斯鎮也差不多這樣被對待,只是因不同的事被當作怪人罷。“教皇呢?”
“教皇仍在書房等您,您請上去吧,我不能上去。”
“幹嘛不能上去?”
“地位有別,沒有長老級別或特定的日子,我們不能上藏書館。”
丹尼爾點了點頭,踏着臺階走上去。
“史密斯,那裡也有。”珍妮指着前面的一對黑白衣着人物說道。
“離光明教不遠了,他們果然很看緊丹尼爾,我們繞過去,別讓他們誤傷了。”史密斯嘆了口氣道:“現在的丹尼爾已經不用靠他當時渴望的知識進入皇宮了,鬧得如此沸沸揚揚,皇族必定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沃恩學院,然後到光明教會接丹尼爾。若我們不跑快點,可能丹尼爾會被先領走。”
珍妮點了點頭。
“我來了。”丹尼爾推開門,他沒等教皇說話,立即把話題提出來:“我的七十萬金幣呢?我現在要了。”
教皇擡起頭,皇冠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熠熠生輝。一張白卡貼着桌面被雙手推到距離丹尼爾最近的邊際。
丹尼爾記得多拉說過,不能辦白卡,會被她家人發現。他知道白卡必定是達官貴人才能辦理,或許比達官貴人更顯赫纔有資格。
“請問,那個白卡要怎樣才能辦?”
“這是給你的,不用辦。”教皇說道:“你現在持有這張白卡,理所當然。”
“我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辦這些白卡?是不是要達官貴人之類的,纔可以?”
教皇輕輕地笑了,隻手遮嘴,笑得很嬌柔。“並非達官貴人就能辦理。白卡的地位顯赫,只有血緣與皇族臨近的家族或三大帝國開闢時各大功臣的家族纔有資格辦理,或是身份地位媲美得上皇族,如每個無上高手,我們都能辦理白卡。”
“皇族近親的血緣嗎?”丹尼爾喃喃自語:“無上高手。”
他知道無論是哪一個,他都無法攀登而上。或許後者更容易一點,畢竟只是一個人的存在。只要他更努力,十倍、百倍,他相信,始終有一日,他會成爲無上高手。前面的血緣,他知道不可能有任何東西可以與血緣相提並論,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雖然斑點透露出來的意思他與普通人不太一樣,但他仍不認爲這不太可能與皇族近親的血緣媲美。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儘管提出來,我儘量幫你辦成。”
“沒事。”丹尼爾搖了搖頭。“對了,我要離開國都一段時間,可能不短。”
“要離開?”光明教皇眉頭微皺:“我善待得不夠好?”
“不是,不是的。我想去外面歷練,見識更多的人,瞭解更多的事,知道更多的物。”丹尼爾怕惹怒光明教皇,連忙解釋。“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斑點。不過斑點行蹤飄忽,即使是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離開,我曾經過幾年都沒有見到過斑點。只能告訴你,你們想用我把斑點困在這裡,可能得宣告失敗了。”
光明教皇臉色顯得更差,但她很快恢復過來,笑着說:“原本我希望藉助你將魔豹歸於我們光明教。這麼做很卑鄙,我們必須保證不會落到暗黑教那裡。如今有了你,我們的教員——未來的長老甚至下一任教皇,我相信暗黑教不會如此猖狂地出現。”
丹尼爾連忙搖頭擺手:“不是的,我沒想過這些。我只是收了你的錢,成爲你的教員。什麼長老甚至教皇,我想都沒想過。”
“好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我讓人隨身保護你,你在這社會還是太容易受騙。”說吧,光明教皇轉身說道:“護送丹尼爾回來的人員全部上來。”
“不用,我不會有事的。”
沒讓丹尼爾多說,房門推開,護送丹尼爾回來的神甫走了進來。
“長老等人遇到暗黑教黨阻礙,只有我暫時護送貝克漢姆先生回來。”
光明教皇點了點頭,揮手道:“他現在要到外歷練,這段時間你就陪在他身邊保護他。”
神甫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教皇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原本平放在桌面的白卡在教皇揮袖的白卡平緩地劃過直線落在丹尼爾手上。
丹尼爾看了看白卡,他沒說什麼,只是身旁的神甫讓他覺得有些妨礙。現在他無法做出什麼抗議,他不知道光明教皇對他的抗議會是什麼態度。
離開光明教堂,丹尼爾愣在原地不動彈半分——看見他一直在找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