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看着火之神被不死邪帝掐着脖子也知道他的後果將會如何,但親眼看着只是一瞬間,看似毫無用力的偌大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扭動了一下,堂堂一個火系之神便死於非命,而不死邪帝正是他喚醒的。那火之神實力不低,也是中位神,他的神力一絲絲流逝後並非沒有神力發動攻擊,但在不死邪帝的手掌上,他竟未有半分反抗。衆神看着這一幕無不心驚膽戰,連最起碼的反抗能力也沒有,儘管反抗了也估計不能對不死邪帝造成什麼危害,但反抗起碼是一個神的尊嚴應該做的事情,他那種神會在意自己復活了不死邪帝這種惡神而感到愧對天地?看着他連反抗都沒有,甚至有一兩個神揚聲誠服於不死邪帝,看着不死邪帝點頭答應,便飛到不死邪帝身前雙膝跪在不死邪帝站的懸崖邊上,他們爲自己不用死甚至可以藉助不死邪帝而作威作福感到開心,但好景根本就沒有出現在他們眼前,在衆神對這兩個神的背叛而怒聲痛罵卻不敢在不死邪帝面前動手時,兩聲仰天慘叫從那兩個誠服於不死邪帝的神的口中脫出,悽慘的痛叫不亞於先前喚醒不死邪帝的火之神因以爲壽與天齊而興奮的笑聲。
“不自量力!”不死邪帝不曾看兩個誠服於他的神的屍體。他望着在空中懸浮的在場的神,高興地笑了出來:“終於復活了!我終於復活了!你們見證我復活的神,你們這些不配與我同稱爲‘神’的神,將見證我支配這個星球,屆時,你們都得死!”
聽着不死邪帝似饒又絕的話語,一個性格剛烈的神從神羣裡飛出,他飛向不死邪帝,手中武器一次又一次揮動,撼天的招式卻不能讓不死邪帝有所反應。那神飛向不死邪帝的同時一邊攻擊一邊怒罵:“星宇世界不能讓你毀掉,我拼死也要封印你!你們快來幫忙!不能殺死也得封印他,像遠古七神一樣!不然星宇世界就完啦!”
聽着他這句話想到遠古七神封印不死邪帝的傳說和見證不死邪帝復活事實的神紛紛有所行動,但他們反應得比不死邪帝要慢,不死邪帝巨手一拍,將那揚言要封印他的神拍在懸崖之上,懸崖也因不死邪帝復活而失去萬兵不摧的神奇力量而斷裂開來。
“那七個東西?竟然敢封印我,他們都死了吧?敢對付我的都死光了!”
不死邪帝的手掌收回,他看着被他拍在懸崖上的神仍未死去,他對這神有些興趣,或許是他許久許久未曾活動過身體,他不想身體因爲封印許久而僵硬,也或許是揚言封印他的那神的話讓他感到憤怒,他對被封印一事感到羞恥,他自認堂堂不死邪帝竟被封印,儘管對方有七個,但實力都不如他,他竟然會被他們封印,他想要對他們七個復仇也沒了機會,因此對那些斗膽於他攻擊的甚至想要封印他的神一個個來玩弄,不出全力地抵擋他們的攻擊,看他們究竟有什麼能力將他封印。
一個個神對不死邪帝進行攻擊,原本只有兩三個不怕死的神敢動手,眼見再無一神隕落,那些心抱僥倖的因爲之前想要復活不死邪帝感到羞愧的神也紛紛對不死邪帝發動攻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並未有什麼效果,一切都如同想象中的一樣,不死邪帝的身體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生物”這個範疇,他們的攻擊頂多只能對他造成皮膚不明顯的擦痕,那可是屬於“神”的攻擊,懸崖上的塊塊巨石被他們一招招恐怖的攻擊擊毀掉落幽冥島的島灘,甚至有些成了灰塵遍佈整個幽冥山山頂,在場無辜遊人的屍體也被他們轟成泥肉無法辨認,而不死邪帝卻沒半點衰落的樣子,他們豈會不恐懼,不憤怒!
“啊……”斑點背上的多拉突然爆頭大叫起來,她的叫聲不可能不驚動斑點以及丹尼爾的父母。他們早已察覺到幽冥山上的動靜,只是不能在加快速度,如今步進幽冥山一定範圍,多拉竟如此反常,肯定有問題。
“怎麼會這樣?”斑點撇過頭看了看在它背上痛苦地打滾的多拉,它光是感受着多拉打滾的幅度和頻率也知道多拉痛苦的程度有多重,並且每瞬間飛近幽冥山,多拉的痛苦叫聲越來越重、打滾頻率越來越快,它知道肯定與不死邪帝有關,並且它預感不死邪帝已經復活,不然那些欲要復活不死邪帝的神也不可能和捍衛普通人性命的神如此誇張得打鬥,它和丹尼爾父母感受到這種誇張的攻擊別說是幽冥山,即使殺死在那塊戰場上一半的神也不算過分。它之所以肯定不死邪帝復活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它在多拉痛叫的瞬間無法自如控制自己的身體,雖然自主權還在自己手上,但有別的東西侵入了神識一般,要和它對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爭一高低。
“是不死邪帝,肯定是他,我也沒辦法抵擋他散發出來的神識對我的影響。”丘吉爾望着可以模糊見到輪廓的幽冥山和幽冥山上方數十道橫穿的黑點還有漫天華麗且威力恐怖驚人的招式集中在一點攻擊。“瑪麗莎,你也是吧?”
見瑪麗莎點了點頭,丘吉爾看了看身旁的斑點,斑點早已無法輕易控制自己的身體,它雖然想着可能是不死邪帝復活的原因,但它不敢相信不死邪帝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畢竟這不是一個兩個無上強者被影響,他們這些神也被如此影響,它不敢想象不死邪帝究竟有多強,或許真的整個星宇世界的神合力一點也無法殺死,連封印也沒辦法辦到。想到這裡,它就惱恨爲什麼讓丹尼爾嘗試能否控制不死魂珠,它將自己臭罵了千百萬遍,練瑪麗莎和丘吉爾都聽不下去了,它也爲停止對自己的臭罵,一切的一切都是它一手造成的,它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過去的一天時間,那丹尼爾便不會與不死混珠接觸,即使別人得到不死魂珠也未必能這麼快喚醒不死邪帝,或許千百萬年後不死邪帝仍會復活,那也與它這個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神獸無關了。
“現在要緊的是穩住小姑娘。”丘吉爾說着,他皺起眉頭像是沒了辦法。他聽見自己的妻子突然說到“神識”,他便拼上一拼,打算以神識對神識,用自己的神識加在多拉的意識之上,用以抵擋不死邪帝散發的神識,或許這會有效果,但誰也不知道真正有無效果,他也只能以此一拼了。
丘吉爾右手作劍指,中指指尖上出現淡綠色的熒光,熒光讓痛苦翻滾的多拉稍稍減緩了痛楚。丘吉爾和瑪麗莎看到這一幕,知道以神識抵擋神識一定有效果,斑點也感受到多拉的痛楚有所減緩,連忙催促丘吉爾將神識加註在多拉的意識之上。
“小姑娘忍着點。”說罷,丘吉爾將劍指移向多拉,熒光一點點滲入多拉的眉心,兩面痛苦的多拉掙扎得更爲劇烈,仰天的大叫讓人感到心寒,她一邊撕扯着斑點的皮毛一邊抓着自己的長髮,凌亂的長髮讓人覺得她經受什麼摧殘一般。她背下的斑點雖然不覺得皮毛被未到無上境界的人類撕扯會有什麼感覺,即使無上境界的對於常人而言是頂端的高手撕扯着斑點通過強行突破使自己踏入神階的魔獸皮毛也不會讓它感覺到什麼疼痛。它擔心多拉是否會因爲經受不住神的神識強行注入而奔潰以致死亡。
“多拉撐住,快到幽冥山了,丹尼爾就在幽冥山上,你撐住就能和丹尼爾在一起了!”斑點只能用這些話語激勵多拉,原本沒抱希望的斑點竟發現這些話對多拉有極大的作用,多拉掙扎得越來越輕,她的呼吸也平緩了許多,再過了一分鐘左右,丘吉爾爲多拉進行的加註神識結束,多拉對不死邪帝散發出來的神識有一定抵抗能力,雖然無法和丘吉爾與瑪麗莎兩個真正的神相比,但她對不死邪帝散發出來的神識的抵擋與強行突破晉升成神的斑點也相差無幾。
“史……密斯……”珍妮一邊痛苦大叫一邊在山上打滾,幸好她也是個魔法師,在倒地之前用魔法形成一堵冰牆纔沒滾落山下。她和許多人一樣突然不受控制地倒下,突然疼痛不止,那痛苦的程度再也無法用言語去形容,只有親身感受到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無法忍受的感覺。
他們一行人突然倒地,史密斯當時強忍着疼痛將心裡的猜想說了出來,那是衆人都不敢想象的,那是源自遠古的傳說,沒多少人會認爲是真是的,即使衛兵們對史密斯的身份不敢有任何不滿之言說出口,但他的話始終沒人相信。不過史密斯說他們下山或許會減輕痛楚,他們抱着一絲的希望一邊痛苦得叫喊着一邊滾落山腳,而他們每每滾下一寸土地,痛苦卻減輕一分,那些還在史密斯身邊痛苦打滾的衛兵也顧不得身居要職的史密斯的存在,紛紛向下滾去。史密斯要珍妮和他們一起下去,而珍妮卻不願意,她說她要和史密斯在一起,即使是死。史密斯自然對這個苦苦追求已久的妻子感動,他也放不下對飛上幽冥山頂的弟弟的擔心,唯有和珍妮一同強忍着痛苦一步一步爬上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