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生雜草的地面盡是落葉,矮個子從數米高空掉落,砸在厚厚的一層落葉上,竟沒摔死。
他還未掙扎站起,四個轎伕便衝上去,欲要趁其無還手之力時將其制服。
可誰愚蠢到打劫時只有一個人?除非他真的特別厲害。這矮個子厲害嗎?如果厲害就不會被丹尼爾一下從樹上踢下來。
一下十餘人從小道兩旁躍出,一個個手持兵刃,怒視轎伕與丹尼爾。
“你們還敢對山賊動手?”一個臉上帶着眼罩的黑皮膚光頭男子問道。“這什麼世道,最近怎麼轎伕都敢對我們山賊動手了?”
“二大王,這話不應該這個時候說。小布丁都被打倒了,我們應該先打倒樹上的那傢伙,回到山寨才說。”眼罩光頭身旁一個與其差不多身高的人說道。
丹尼爾一見,竟有十多人,暗道:“這次不妙。要是普通人還好,若都是鬥氣師,光是十幾個一級鬥氣師,恐怕也能打倒我。”
一邊想着,站在樹上掃視着十多個山賊,估計着哪個實力會比較弱,先從最弱的山賊打出一個口子。
鬥氣師一般身體比較強壯,見除了那被稱爲二大王的眼罩光頭之外還有兩三個身體魁梧的男子。丹尼爾暗暗點頭,打算先從較遠的動手,趁其不備。
一腳踩着樹枝向前躍去,在空中突然跳落,幾個山賊還未反應過來,丹尼爾雙腳已經把一個瘦弱的男子踢倒在地。
那眼罩光頭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快,與丹尼爾可謂相差無幾,見後者在樹上亂竄大概估計到他想要對付誰。
一手推開幾個小弟,手中五英尺青銅砍刀向丹尼爾揮砍而去。
丹尼爾不過剛落地,雙膝跪倒,把那瘦弱的男子壓倒在地。只見眼罩光頭砍刀一揮,前者急忙一低頭,數十根金絲竟在原處飄落而下。
轎中少女稍稍皺眉,覺得奇怪,差點便衝出轎子與數山賊搏鬥。
丹尼爾奪過下方那人手中的刀,聽得後方呼呼的風聲反手便是一擋,擋住幾個回過神攻擊自己的小嘍囉。
他的一刀足以和二級鬥氣師甚至是三級鬥氣師媲美,又豈是這些小嘍囉能對付的?
一刀擋下兩把刀,嘍囉們還未反擊,兩人竟受不住丹尼爾的力度,手腕感到疼痛,刀竟難以捉拿地掉落在地。
“你這小毛孩還真有兩下子,怪不得轎伕都敢打起我們山賊來了,看來不用點真本事,還對付不了你。”眼罩光頭轉過身直視丹尼爾,只見他手中的五英尺青銅砍刀漸漸化作雪白,宛如雪花覆蓋在砍刀上,久久不化一般。
砍刀向丹尼爾揮去,刀過之處周圍的溫度明顯降低,丹尼爾覺得身子一冷,不禁打了個哆嗦,待得適應突降的氣溫持刀一擋,竟發現手中的單刀裂開一條細縫。
“怎麼回事?”丹尼爾驚訝地看着刀刃上的那條細縫。他知道自己沒時間驚訝,管不得刀已經裂開,貼着直逼而來的刀背一個轉身,手中被他強行折的半截刀刃劃過優美的弧向眼罩光頭擊去。
“鏘。”
眼罩光頭嘻嘻一笑,丹尼爾的刀沒能砍能擊中他,而是嵌入了一個半透明的雪色鬥氣罩內。後者無絲毫考慮地用空閒的左手一掌朝着鬥氣罩攻去,只聽一聲破碎聲響,鬥氣罩竟破裂開來,而他卻沒有再加攻擊,反而眼眶泛淚而退。前者見狀驚訝不已,但見後者不攻反退,不假思索地用手中如冰雪一般的砍刀向丹尼爾揮去。
又是“鏘”的一聲,丹尼爾迅速轉身,雙手持刀柄一擋,又有小半截刀刃斷裂開來,在耀眼的日光下華麗地飛行了幾秒鐘掉落在地。
在丹尼爾手中的只是剩下幾乎只有刀柄的刀,根本擋不住被冰系鬥氣包裹的砍刀的攻勢。
眼罩光頭似乎不想這麼快解決丹尼爾,在快攻擊到丹尼爾時猛地收手,護住他的鬥氣罩消失,快速繞到後者身後一腳把其踹得個狗吃屎。
丹尼爾在地上打了兩個跟斗,竟滾到嵌着鐵棍的那棵中喬旁。
他拔出鐵棍,鐵棍乃教練在臨別前一晚贈送的物品,雖非什麼神兵利器,但雙指粗的鐵棍會比那不到半指厚的刀刃要脆弱嗎?
持着鐵棍,他也不急着攻擊眼罩光頭,一下躍到先前那在眼罩光頭面前勸其莫多言的男子身前,對準他就是一棍下去。
鐵棍打中他的腿,雖不致命,但丹尼爾的本身可怖的力度加上鐵棍的硬度,一下便把前者的腿給打折。
那人在倒地的瞬間,竟把全身力氣聚在手上,持刀的手在墜落的瞬間在丹尼爾的背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緩緩滲出,丹尼爾忍痛繼續攻擊較弱的小嘍囉。
一條又一條的口子在丹尼爾的背上出現,他知道這次是自己失策,本不應該被砍傷這麼多下。可在轎中少女的注目下,他莫名地想呈英雄,即使他明白自己在對方心裡可能什麼都不是,卻總不能用些偷偷摸摸的方法取勝。
轉眼間,山賊只剩下三個人在能戰鬥,三個人皆持一柄青銅砍刀,一白一紅一黃,三個竟都是鬥氣師。
丹尼爾被逼到轎子旁,四個轎伕蹲在被稱爲“小布丁”的矮個子旁邊不敢挪動半步,不時在“小布丁”的頭上猛敲幾下,以報一直以來受氣的仇恨。
三個山賊越逼越近,手中的砍刀閃爍着不同顏色的光芒,似乎要把丹尼爾吞噬一般。
“你怎麼還不逃?”那女子看了看逼近的三個山賊,轉頭看着貼在身旁的丹尼爾問道。“你不會鬥氣吧?爲什麼能一拳把那人的鬥氣罩打破?你一個人應該還是打不過他們哦!”
丹尼爾何嘗不想逃?特別是他左手的手骨早已截成兩半,只是教練用鬥氣刺激細胞活性才使皮肉連接,裡面的骨頭仍是斷裂的,可是接了任務就不能毀約,一旦毀約,押金也拿不回,他怎麼生存下去?
“決定了的事情,我不會後悔,即使要死在這裡。”丹尼爾手持鐵棍喊道。不知道他在對誰說。
“即使死在這裡嗎?”不知爲何,少女愣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那你就死在這吧!”眼罩光頭雙手高舉砍刀,猛地向地面擊去。
冰雪砍刀與地面撞擊,並沒有產生之前看過的一道道裂痕,地面像被冰雪覆蓋,那一根根野草竟然匍匐在地,似乎被低溫凍死。
冰雪擴散的範圍並不大,約莫一層樓的高度,而丹尼爾剛好站在攻擊範圍外。
顧不得那麼多,丹尼爾持着鐵棍向那手持土黃色砍刀的男子揮去。
冰雪對丹尼爾而言,並不算什麼,火焰更不放在眼裡。教練用的就是火焰鬥氣,他對了三年的超過三級火系鬥氣,難道對火還不熟悉?
鐵棍差一寸便擊中手持黃色鬥氣縈繞的男子,但他手腕一轉,刀刃竟和鐵棍摩擦,產生陣陣火花。
丹尼爾退後兩步,鐵棍竟然被磨出一道刮痕。他那個叫心痛,教練給自己的唯一物品,竟然被那人摧殘如此。
見地面有一塊石頭,丹尼爾用鐵棍一撩,擊向那手持黃色砍刀的男子。
對方砍刀高舉,見石頭飛來,雙手重重地向下劈砍。
只見石頭在空中分成兩塊,丹尼爾的鐵棍竟在石頭後方緊追而上,直逼對方的喉嚨而去。
“呼”的一聲,手持火焰砍刀的男子用鬥氣攻擊丹尼爾,一道火焰鬥氣破空緊逼丹尼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