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領土是二十三區的聖地,這是一處行者切磋鬥法的場區,就連一區的天驕也會前來,體驗自己修行的神通,要以大戰打下道根,在豪傑縱橫年間破萬族法門。
領土內,是一條古道路,一頭頭大蠻被人牽着走,皆是一方天才,來這戰域磨練。
“吼!”
一個陰陽獅王在古道橫行,身後跟着一干追隨者,殺向戰域。
這是一頭行者生物,來自外界。
陰陽獅王模樣兇橫,一聲腱肉,有赤金光從脖頸中長出,約有二尺有餘,比景文高上半截身子,兩隻臂膀手下掛着根鏈子,由王者骨構成,是件道器,乍看下去就是做凶神,令人不敢接近。
他兇悍到了極點,一身赤金泛光的毛髮飄揚,持着一柄戰斧見人就殺,已經染的手頭皆爲血,讓路過的修士不敢招惹,怕剛一開口就殞命在那染血獅頭斧上。
獅王兇狠,每殺一人,身後就有一頭賊精的老鵰人在打量古算盤,像是在記載陰陽獅子今日殺了幾人。
這是個強悍種族的嫡子,祖輩在大古年間橫行,連神都能吞啃下頭顱,甚至還專門研究神的血肉精華,披着神皮呈兇,令人得知來歷更加不敢招惹。
“老鵰,吾座今日斬下幾個萬族餘孽?”陰陽獅子殺人,途中忽然向打算盤的雕人說道。
老鵰賊眉鼠眼,比景文高不到哪去,甚至連一些見長的娃娃都不不下,正打量着算盤,許久後才吐出,“三百一十二人……”
“哈哈!”
聽聞,陰陽獅子大笑,隨後面露狠色,在領土周圍的觀望人掃視,示威恐嚇道,“那吾座今日就殺個一千人!湊個大數,讓戰域爲我的到來驚顫,打下殺根!”
陰陽獅子發話,嚇的圍觀人在不敢逗留,剛被遠遁時卻見一個行者到來,披着一身戰袍與陰陽獅子碰面。
“是鼎行者!在戰域單手持鼎殺遺孤的那個天驕!”一人高呼,隨後所有人皆目睹過去。
“什麼,鼎行者?”
在領土的周遭地帶,有人撇嘴,是一個長有絲絲白毛髮的少年,赫然是景文。
他撓了撓頭,想着會不會是裘騎,那傢伙的道器也是一鼎器,其中戰力更是驚人,連遺孤都能殺,是他親眼所見。
“什麼鼎行者,要是與我出生同代,一切天驕都將黯淡!”
景文疑惑之際,一旁的虎繎不樂意了,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從昏睡中醒來,胸中始終憋着一團火氣,望着身後站着的彌彥老人又不敢發泄,只好將氣撒在那來歷不明的行者身上。
這是徹底被打怕的跡象,讓景文哭笑不得。
“孽畜,你礙着我道了,讓開!不然我擡手間就可鎮壓你!”
遠處的矛盾已然上升,那鼎行者撞着陰陽獅子胸口,有些惱怒,亦讓陰陽獅子口鼻噴出大片白氣,死瞪向面前站着的這一人族。
陰陽獅子爲萬族中的鼎盛一族,大古年間老祖殺過神,豈能被一人族瞧不起?
陰陽獅打量過去,見面前這人面前憤氣,腦袋被一層黑布蓋着,始終不肯擡起頭,像是十七八歲的人,頓時冷笑一聲,揮起拳來,就要砸去。
“死!”陰陽獅子發狠,咆哮一聲,就要將鼎行者砸成肉醬。
他一拳砸去,以爲即將絕殺時,卻見鼎行者憤怒擡頭,舉起拳來,亦一拳打去,直接來個硬抗,殺向陰陽獅。
“彭!”
兩人衝突,皆將所有怒氣集中在拳中。
霎時,碩大的領土煞風四起,四方盤扎的神石牆統統粉碎,皆架不住行者級的大戰,讓大片觀戰者驚異,皆遠遁出去,不敢過分觀戰,窺探行者的門道。
這些人雖是修士,卻修爲不高,來戰域只是爲了窺探行者大戰,完善自身。
“人族,今日你必死!”
一道駭人大吼在煞煙內響徹,陰陽獅子從中呼嘯,在此顯現出來時,獅手中的兩柄戰斧已經泛着青銅光,赫然施展開了真本領,祭出真正道器。
“呵呵,這句話原本不動還給你!”鼎行者亦咆哮一聲,顯現出來赫然祭出一口大鼎,呈現通紅,鼎口噴着火,被他持鼎,已經殺了過去,震開陰陽獅子的追隨者。
那口鼎奇特,與裘騎的紫鼎不相同,鼎口冒着無量火,已經燒燬了陰陽獅子胸膛的一縷毛髮。
行者大戰,修士根本無法插手。
陰陽獅子蠻力無窮,殺的鼎行者連連敗退,只是咬牙陰沉,三個回合下去,已經快敗下陣來。
“不愧是那個種族的嫡親,居然這麼強……”鼎行者大戰中撇嘴,一隻手已經入鼎口,像是要祭出什麼……
他們大戰,讓景文沉着臉,剛要問道虎繎那鼎行者的來歷,身後的彌彥老人卻是一巴掌拍上景文肩膀。
“你,去對敵他們看看。”彌彥老人發話,讓景文面露驚色。
“老頭子,你什麼意思?”
景文不懷好氣的大喝一聲,那一人一獅的大戰常人根本無法接近,其中就是獨自對戰景文也不說吃定對方,如今這老頭要自己對敵兩個行者,這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景文還沒殺過一頭遺孤……,心中自然無底。
“老頭,你不能這樣,我還不想死……”景文心虛叫道,
“一部仙篇。”彌彥老人淡然道。
“你這樣真的讓我爲難……”
“對敵十個回合,我送你一快神料,能鑄造道器……”
“什麼!”
彌彥老人放下重磅,讓沉思中的景文驚呼一聲,心裡頭立馬涌現出一股戰意。
“我……敵了!”最終,景文妥協,硬着氣望向前方,隨處抓起一根木柴就演化成戰矛,殺向兩人戰區中。
景文插手,一矛挑四方,直接強勢加入戰局,讓陰陽獅子與鼎行者撇眼,皆殺向景文。
“道友,有話好說!我有一比大生意,不如現一同談笑風生,在不濟就做做樣子?”
景文驚煞,本不想殺去,打着一同做戲的好算盤,卻是不料兩位強人絲毫不給他解釋機會,無奈下只好匹敵,大涌泉修爲暴露無遺,橫掃兩位行者,卻在一回合就受創,左臂被陰陽獅子啃了一口,淌着血,動了真火。
他在一個回合吃虧,卻讓兩行者一臉驚異的望來。
“涌泉小修士?”
陰陽獅子與鼎行者異口同聲,皆道出兩字,四目相對後大笑起來。
“喂!”鼎行者大喝一聲,瞪向持矛景文,一臉鄙夷道,“我二人皆是內比都修爲,你境界差一截還敢來干擾我等大戰,是想學人家呈英雄,還是認爲自己的性命不值錢?!”
鼎行者怒了,讓陰陽獅子見後亦大笑發話。
“別和這小子囔囔,殺了他,我二人繼續大戰!”
陰陽獅子戰意沖天,晃着兩柄大斧剛準備殺去,卻被鼎行者阻止,一口大鼎砸來,讓陰陽獅差點頭顱破碎。
“你……!!”陰陽獅子怒視前方,氣的差點吐血。
他被襲擊,怒視向持鼎行者,卻被鼎行者挑釁,“死獅子,別搞的本行者與你志同道合的模樣,就是你和這小子一同對付我又怎樣,照樣鎮壓你!”
持鼎行者散發蓋世神威,一口大鼎已然冒出火來,讓陰陽獅青筋暴起,緊握大斧,二話不說就殺向前去。
他動了真怒,原本想要掃除障礙,如今看來是不用了,只知無敵心已然豎起,就是二人其上,也不是陰陽獅一族的對手。
“不過一個區區行者,又不是沒殺過!”陰陽獅子咆哮,一個橫衝就讓鼎行者受創,途中施展神通,化爲一口陰陽八卦。
八卦豎起,在天際盤旋,散發璀璨神光,能與熾日爭輝。
這是一件大神通,陰陽卦一經顯現,就連紮根在泥地的神牆都給招引過去,威能大的嚇人,讓景文都被波及,一時間只好將兩隻腳插向泥地,防止被吸引過去。
“那是陰陽一族的神通?!這頭獅子得到了祖獅的傳承!”有老輩強者高呼,望着八卦吸力愈大,心中震撼。
八卦像個黑洞,逐漸演化成了一個黑點,將一切吞納粉碎,連鼎行者都快招架不住。
持鼎行者雙手擋卦,面色漲紅,已然惱怒到頂點,已經準備展開絕殺,絞殺一頭無量種族的嫡親。
“獅子!你讓我祭出真手段,代價是你今日就要殞命!”鼎行者發狠,一隻手伸入火鼎,從中掏出一頭大凶古獸的頭顱,泛着黑,一被掏出,就泛光抵消了陰陽卦神通,讓觀戰的彌彥老人雙眼睜大,興奮的快吼出來。
那是一塊烏黑色的頭骨,已經殘缺,卻釋放一種不祥,磨滅在場一切神通,連景文的戰矛法也消逝,一根矛化爲本源,成爲一根破木棍,被他隨手扔下。
烏黑頭顱一被掏出,大片修士皆直視過去,其中不乏老輩人施展天眼要窺其門道,卻看不破一絲睥睨。
“王者頭顱!”
人羣中、不知有誰高呼這麼一句話,整個修士羣都沸騰起來,一個個雙眼發紅,皆貪婪朝鼎行者手中的頭骨中望去。
“該死,還是不該拿出來……”望着貪慾成羣,鼎行者憤憤一聲,隨後狠狠瞪向陰陽獅子,見他一臉驚煞,面色白的嚇人,不由冷笑道,“我祭出這等至寶,今日就要你命!”
鼎行者戰意滔天,說道完,就持着頭顱骨朝陰陽獅衝去,展開絕殺。
一滴王者血可填海,一塊尊人肉造就蓋世猛人……
烏黑頭顱施發威能,其中乾涸的血噴發濁氣,一股超然於上的氣息在戰域涌現,瞬間讓鎮守邊關的戰甲人擡頭,皆朝領地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