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禽高飛,操練開始。
經過一天的瘋狂,景文虎繎喝的爛醉,倒在一處神山中打呼,讓彌彥老人見後陰沉着臉,一腳踢翻兩人,直接朝腦袋上踢去,驚的兩人瞬間醒來。
“何人敢偷襲你虎爺爺!老壽星找……嗯!”
虎繎睜眼大罵,當看到一臉狠色,瞪着自己的彌彥老人,頓時心底發虛,立馬推着景文,喚他醒來。
“別鬧!讓我在睡會,不然我生氣了!”景文在沉睡中囔囔,急的虎繎滿臉大汗,只好朝彌彥老人強笑,解釋道,“景哥他昨日飲下五缸大酒……有些疲憊。”
“荒渺!”彌彥老人大斥,氣的吼出一聲。
“都給我起來操練!”
他咆哮一聲,可怖的修爲神音響徹天宇,讓高飛的古禽都從天殞下,雙耳被震破,淌出大片血。
這是個強橫的老修士,騎着神舟縱橫萬古,修爲強橫,連東殿的神女都被拐來、一發怒,讓景文瞬間驚醒,望着一臉發虛的虎繎,以及滿露狠色的彌老,嚥下一口唾沫。
“前輩,我的錯,你讓我背神山我就背!”景文果斷認錯,不做解釋。
“哼!”
聽聞,彌彥老人這才臉色稍好一切,他喘了一口精氣,指着遠方的一座戰域土中,道:“東殿神女在等你們,做好捱打的準備,拿她連招。”
“啊?”彌彥剛道完,就讓虎繎景文詫異一聲。
“老頭……那個東殿神女不會是你找來的天驕吧?”景文呼了一聲,見彌彥老人點了點頭,頓時一口血涌上心頭,最終加了一句,“你老的面子……還挺大的。”
景文震驚,認爲清靈兒的祖輩與彌彥老人是相識,不敢朝拐賣那兩字裡頭想。
畢竟東殿勢大,其中東殿的道祖都活了上千年,至今來殞命的消息都沒傳出,修爲通天,在一區那等神土都能稱霸一角,連棲息在古神山的無上存在都不會主動招惹。
那真的是個了不得的存在,早年一人闖過人族禁區,殺過神種,根本就是個超然強人,被稱爲王者之下第一人,放眼大古青天,也難有第二個同境界人匹敵。
戰域土中,有天驕橫行,是不少行者的鬥戰聖地,卻在今日發生異況。
一個持着陰陽琴的神女到來,殺向行者們,十個回合就鎮壓了幾個修行高深的天驕,讓大片人驚煞,硬生生被清靈兒殺出一條戰土,趕出無數天驕。
“你別得意!這個仇我會報的!”一個天才大罵,指着清靈兒氣憤說道,卻被下一刻踢出戰域,灰溜溜的逃竄。
這是衆行者的浩劫,清靈兒宛如天降殺孽,打的不少天才恪血,一個回合戰敗,最終只好離去,不敢在挑釁這等女兇人。
一縷火裙飄揚,清靈兒美的嚇人,宛如不是人族般,超脫凡塵俗世。
她盤坐在一處蠻夷古石上,架着陰陽琴,見前方有人到來,以爲又有人要來操練,立馬展開殺招,創下一道琴芒,橫掃前方,卻見來人一手抓破琴芒,化解殺招。
“臭脾氣這麼狠?還想不想回東殿了!”
一聲吶喊從彌彥老人口中吐出,他帶着景文虎繎浩浩蕩蕩的走來,讓清靈兒面色一驚,想要反駁,卻又被嚥下,還真怕自己永遠被綁在這裡。
神女面色陰沉,很是不滿,又不敢張揚出聲,最終只是憤憤冷哼。
她這一舉動,笑煞了虎繎景文,兩兄弟在彌彥老人身後大笑,剛要調侃清靈兒一句,就被彌老瞪了一眼,頓時老實起來,好似乖寶寶一般。
“你們三個,打一場!”
彌老發話,讓景文虎繎已然做好準備,當下立馬祭出道器。
兩根花龍杵顯現,金光噴薄,被虎繎祭出後,就緊握在手中,狠狠轉上兩圈,爲自己壯威。
“我這是龍杵,道器圖有龍息噴薄,世間罕有!”虎繎炫耀一聲,就見清靈兒鄙夷望來,望着神女指了指自己陰陽琴的真凰圖,頓時臉上紅撲撲的,惹的別人好一頓大笑。
“你們只是是草莽,終究算不得天驕,無法與大族嫡親比擬,道器又能有什麼奇妙?”
清靈兒搖頭藐視,她爲東殿神女,心高氣傲,根本不相信混跡天涯的野小子能有什麼作爲,道器也不可能有大古遺蹟圖顯現。
“嘖,不就是遺蹟圖嘛,我兄弟的道器又不是沒有……”虎繎小心囔囔,被清靈兒聽到。
“呵呵,你真是死要臉皮,不知道你哪個兄弟的道器有遺蹟圖?可否引薦一下?”
清靈兒調侃,她皮笑肉不笑,看的虎繎心底直髮虛,最終只是憤憤嘀咕一聲,“上蒼太不公平,我身邊都是天驕,就我道器不行!”
虎繎怒了,狠狠朝景文吐了吐舌頭,也不多說。
“小景,祭出道器。”彌老發話,他剛道出,一幅沉厚的青銅棺就砸在戰域中,噴薄大片神光,濺起百丈紅塵土。
那是一幅瓔珞有真龍的棺材,被景文祭出,盤坐上上頭,讓在場所有人震驚。
“這是我的道器,前天剛演化出來,叫大荒青隕。”景文開口,目視向清靈兒,見她一臉愣住,心底冷笑一聲。
“草莽又怎麼樣?我就不信在上古年間你東殿的祖宗這般能耐,開教前會沒有草莽好漢相助?你對外是神女,對內是忘本人!”
景文大斥,他昨日與東殿神女一同喝酒,相處的很是融洽,如今聽她這番話,頓時惱火起來,只因虎繎經常向自己抱怨,草莽難崛起,天驕易登天。
景文忽變的態度,讓清靈兒氣的胸口起伏,差點就要動手,卻一想起彌彥老人,才止住戰心。
“真龍圖又怎麼樣?你絕不可能與我匹敵!”清靈兒大斥,自信的嚇人,指引景文上前一戰。
神女自負,對自己的陰陽琴很自信。只因在大古年間,真龍爲蛟龍演化出來,而那時候就是天鵬的口中食,能夠徹底碾壓蠶食。
與蛟成真一般,天鵬自然也能進化爲真凰,饒是清靈兒沒聽聞過這一生物的傳聞,也知兩個無上生物的退化種是鵬種主宰,萬物皆只能臣服。
“開打,讓老朽見識見識你們戰力。”彌老發話,隨後又是一想,對清靈兒笑道,“可別以大欺小,不然當真是丟東殿的臉面……”
老人一臉欠揍相,讓清靈兒眨巴一下美眼,便自顧自的笑了笑。
東殿神女望向景文,挑釁道,“這是自然,我也不想以境界壓你,會壓制到大涌泉修爲與你一戰,期間你要是十回合不敗,我也沒本事教你!”
“好!你說的!”
景文大喊,擡起青銅棺,就橫衝向前,殺向東殿神女,要在一個回合將其鎮壓。
青銅棺大的嚇人,被擡去後就顯現出原本壓垮的地面,已經坑坑窪窪,硬生生被壓出一個四方泥印,威能浩大。虎繎見狀後都忍不住咂舌。
景文兇橫,果斷施展出了竅術,要以極限腳力推動青銅棺材,施法最大威能,拍殺清靈兒。
“哼,狂妄!”
清靈兒搖頭,她一指彈琴,立馬創下一道陰陽琴芒,就掃向景文,不料被他避開,讓景文一回合就近了身子,舉起浩大古棺就朝前砸去。
“鎮壓!”景文大吼,狠狠驅動青殞棺,就要讓清靈兒難堪。
“一個涌泉而已,豈能鎮壓我?大古真凰曲!”清靈兒亦大吼,一個寸步躲開棺砸,見萬丈塵埃被一幅棺材拍上天,已然施展真手段,彈奏出一段斷腸魔曲。
這是一道幻覺魔曲,硬生生的將戰區演成一座兇墳,讓景文身在其境。
兇墳禁土,一座座墓碑橫擺在景文四方,大片陰風呼來,其中伴隨着斷腸魔曲,讓景文瞬間吐出,手中的棺材狠狠砸在陰土,瓔珞出一個深邃的土印。
景文吐血,想要鎮壓清靈兒,阻斷魔曲,卻是身處幻境中,根本找不到源頭,只能一個勁的捂耳,拿着青殞棺朝四方狂砸,粉碎大片墓。
這是場煎熬,清靈兒施展出了內比都的神通,讓站在遠方的虎繎急了,見景文中了幻術,一個勁的在原地發瘋,狂拍着棺材,心底迫切的要命。
“十個回合了……十個回合!你還不停手!景子要沒命了!”虎繎大吼,指着清靈兒差點罵了出來,他一直在觀戰,回合感知的比任何人都要準確。
然而,饒是虎繎拼命嚎叫,清靈兒亦不鬆手,實在沒辦法的他,只好求助彌彥老人。
“讓他們打吧,看看誰勝。”彌彥老人道出這一句話,讓虎繎徹底絕望。
這還用看?景文已經完全被壓制,來魔曲的源頭都找尋不來,更別提擺脫幻境。
“死老頭子,景子要是沒命了,我要你償命!”虎繎大吼一聲,急的直跺腳,讓彌彥老人瞪了一眼後,在不搭話。
神女奏魔曲,那一門神通已經大成,演化出各種生物,殺向景文,卻被逐一擊破,一棺材砸下去,任何幻術生物都將死去,化爲一聲曲芒,散在人間。
兩人大戰已經陷入膠着,二十個回合下來,景文徹底適應魔曲,身軀噴發着神光,浮現一條黑龍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