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麟跑出望江樓後,那三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知道他們也會御劍而飛,他很想找這些人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才能踏入虛空的境界。但是卻正因爲他們也會飛,所以現在自然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他又上天找了一圈,卻也沒有找到,只得回城中。想起了剛纔自己體內還有很多用氣包住的酒,於是找了個角落,以氣將它們送出來。然後便在城中閒遊了起來。
泰安城的確繁華的很,而且很多小吃都很便宜,僅僅是一塊小碎銀子便讓他買了很多吃的,雖然他剛纔吃過飯了,但是這些街邊的小吃都不佔什麼地方,吃的他滿嘴是油,但是最後吃的很高興,在家哪裡有這麼多肉可以吃?不過也是因爲他現在錢很多,那一袋錢夠他用的了。
不過他也是露富了,畢竟很多窮人也是吃不起的,所以當他走到一個巷子裡的時候,竄出來幾個人。拿着做飯的菜刀,揮舞着。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肉串來!不對,是留下買路財。”荊麟看得出來,這幾個人其實是窮瘋了,要不也不能拿着菜刀在城市裡就搶劫。荊麟有點可憐他們,卻又不想白白的被搶走錢,想了想說道:“好,好。我交出來。”而後便將自己吃剩下的竹籤子當成飛鏢一樣的扔了出去,劃過每個人的手,把他們的手劃傷了,這幾個人疼的扔下了刀。荊麟撿起了他們的刀,正要還給他們。
這時,從旁邊經過幾個人,這幾個人連忙喊道“快來人哪,搶劫啦!”衆人都跑來圍觀,只見那幾個人手背上帶着傷,而荊麟拿着幾把刀,而那幾個人離他遠遠的,被嚇得不敢動彈,荊麟當真是百口莫辯。
“讓一讓啊!讓一讓!”幾個官兵看見衆人圍在這裡,走了過來,正巧看見了這一場景,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打家劫舍,快隨我回官府。”這官差一來,衆人皆退讓,並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這位大人,我冤枉啊!”荊麟說道,這從天而降的罪名讓他着實爲難。這些人畢竟是平常人,跟他們爭辯都掉價,但是那幾個官差已經走過來要帶自己走了,荊麟怎麼能讓他們帶走呢?憑着自己身體的靈活在這裡躲來躲去,豈料那官差說道:“大膽刁民,爾等隨我回官府稟明真相,如果你當真無罪,老爺是不會爲難你的。”荊麟一想,卻也是這樣,自己總不能平白無故就多出這麼個罪名,便與他們一起走了,路上卻免不了被指指點點。
等到了官府,卻發現這官府最是富麗堂換,高一丈半的大門,門前兩個巨大的石獅子,甚是威風,石獅子旁有兩個帶刀官差在看門,帶自己來的官差稟明瞭情況後帶着幾個人進來。進來後,這官府大堂**肅穆,青天大老爺的座案高高在上,上掛一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不一會兒,便從後面出來兩排人,每人手中拿着一個木杖,有圓有扁。不多時,兩人扶着一個老年人走上來,那人便是這城的青天大老爺,此人走路顫顫巍巍,坐下也是面無精神,一旁的師爺向他笑笑,又向着堂下說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那個官差答道:“老爺,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幾個平民,還砍傷他們。”那老爺一聽,仍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搶劫啊,罰黃金五兩,外加醫藥費三兩白銀,否則就去礦場做苦役。”
荊麟這一聽,急了,連忙說道:“冤枉啊!老爺,不是我搶他們,是他們搶我!”“嗯?”那老爺聽到這話,來了精神:“怎麼,你還想反咬一口?”“老爺!”其中一個個想要搶他錢的人說道:“我等都是良民,今天大家一起拿着菜刀出來磨刀,誰想遇到這個人,他心生歹意,不但搶了我們的菜刀,還要我們身上的錢財,我們哪有啊?他就砍傷我們的手。”荊麟聽到那個人如此的能瞎掰,無奈了,只得說道:“我要搶你們得多不長眼?”“誰知道你怎麼想的?可能是餓瘋了吧。”“我餓瘋了?我是氣瘋了。被你們幾個無恥的人給氣的!明明是你們實力不夠還出來搶劫。我拿竹籤子劃傷你們,沒要你們的命是可憐你們,你們竟然恬不知恥。”“安靜!”老爺一排驚堂木說道:“你說他們搶你,他說你搶他們,這太好了,都交出黃金五兩,要不就都去做苦役!”荊麟被這話鎮住了,這老爺真是臉皮太厚了,剛纔他們說什麼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只得“哼!”一聲,便甩手而去。
“大膽刁民,還想逃?”那老爺一旁的師爺喊道:“來人,把他抓住!”幾個衙役不由分說邊要抓荊麟,奈何他們都是普通人,荊麟腳下幾步便晃開了所有的衙役。他們見奈何不得他,師爺喊道:“大膽刁民!關門,放箭。”荊麟一看,這哪裡是官府,簡直就是抓人做苦役的奴隸販子。奈何這箭卻也抓他不得,他抓住飛來的箭,一腳將門踢開,回身扔出這幾枚箭,一枚從師爺的脖子旁邊劃過,嚇得師爺呆立當場,一枚將老爺的帽子釘在了牆上,駭的那老爺直往桌子下面鑽,兩枚打在那牌匾上,牌匾掉了下來。此時,門外的人有的在數落荊麟搶劫還如此猖狂,有的在說那不服衆的老爺活該如此。
“嘿嘿,這樣的官府,敗在這樣的犯人手上,真是有趣!”荊麟聽到這甜甜的聲音,循聲看去,竟然是一個青衫蒙面少女坐在房樑上。笑着看着這一切。
“女,女,女飛賊!”那老爺一見此少女便口吃了,想來這女飛賊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荊麟不想再在這裡看他們一眼,轉身就要走。誰料那女飛賊喊道:“你就這麼走了?這老爺以後還會害人的!”荊麟聽到這話,轉身道:“我又不是什麼大俠,只是一個浪跡天涯的小子,我管他害不害人呢?怎麼現在飛賊都肩負起憂國憂民的重任了?”“什麼憂國憂民?我就是因爲看戲還沒看夠就結束了,覺得沒意思罷了,你別多想!”那女飛賊辯到,卻是說完便轉頭不看向他,而是看着那個老爺,又說道:“青天大老爺啊,您什麼時候學會鑽桌子了?我不記得您是屬老鼠的啊?”“老鼠是打洞,也不是鑽桌子啊。”荊麟說道,“那什麼動物會鑽桌子呢?”那飛賊笑着問道。“當然是大老爺了!因爲只有大老爺纔會總是躲在桌子後!”荊麟笑道。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把這裡當成是衙門,想來這二人都是官府想抓而不得的人,纔會在這裡談笑風生。
“看來老爺還有事忙,我就先走了。”雖說他不怕在這裡,但是這裡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還是離開了。周圍的百姓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且不管他們究竟喜不喜歡他,單是這抓箭的實力就讓他們很害怕。整個官府沒有人敢阻攔。
“喂,等等!”荊麟已經離開了官府,上了房頂,卻聽到後面有人喊他,回頭一看,卻是那個青衫蒙面的女飛賊。“叫你好幾聲了,你聾啊?”那個女飛賊跳到他面前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從開始就覺得這個人不討人喜歡。隨意回答道:“沒有,是你啞巴了。”“好哇!你這個小子,真不識好歹!”那個女飛賊笑中帶怒色,可惜荊麟只能看見她的眼睛。
“你找我有事麼?有事就說,沒事就繼續做你的飛賊去。”荊麟不想和她說太多話,聲音略顯冷淡。
“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怎麼這麼冰冷呢?這對你沒什麼好處的!”那女飛賊很不不高興。“有沒有好處你說的也不算,再說了,你自己纔多大?聽聲音也就比我大一點而已。”“大一點也是大!”“好~阿姨,有~什~麼~事?”荊麟用着慵懶的聲音說道。“阿姨?我有那麼老麼?你真是氣死我了!”那個飛賊氣的直跺腳,他們站的地方是房頂,結果就是幾片瓦片被她踩掉了。下面的人家自然很不高興,出來怒罵,二人在他看到自己前就躥到了另一個房上。
“你的身手不錯啊,我剛纔就想說,跟我一起幹吧!”那女飛賊看到荊麟飛檐走壁的能力如此爐火純青,不禁感嘆自己也是不如。但是這也正常,荊麟從小就在房上玩,幾年間再房上行走打鬧已經成習慣了,其他任何一個人哪怕是飛賊這等功夫也不如他。
“跟你幹?做飛賊?”荊麟吃驚道:“偷東西,真沒意思。”
“沒意思?不偷不搶難道你還要經商?或是要做官?”女飛賊很是詫異。
荊麟本想說做個官玩玩也好,但是一想到剛纔的那個老爺,便把想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得說道:“不做這些又能怎麼樣?”
“不做這些?難道你想什麼都不做就有錢花?算了吧,你太天真了!”女飛賊嘲笑着,話中帶着很多的不屑,“這麼說的話你很懂了,那你怎麼不去做點什麼工作,非得來當飛賊?”荊麟並非那麼正直,只是很反感這個飛賊才說這麼一句話。豈料這句話讓那個飛賊臉色變了“我們姐妹都是沒人要的人,可憐生爲女子,想工作都不行,自己養不了自己,就只能出來做賊。我們都是餓大的,知道沒銀子的日子很難過。”
“做人可以不拘小節,可以玩世不恭,但是不能昧良心,搶劫是弱肉強食,尚可理解,做賊便是昧着良心的事。”荊麟義正言辭的說着這些話,但其實說的話自己都不一定認同。
“那你就去做強盜吧!就像剛纔那樣!”女飛賊已經對他沒有耐心了,轉身要走,這也正合荊麟的胃口,但是他不知道那時是怎麼了,竟然說道:“反正我就是要飯也不會跟你同流合污的!”
“那你就去要飯吧!小叫花子!”女飛賊說着便轉身離開了,荊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還是很氣憤!“哼!要飯就要飯!”轉而又想了想,做乞丐是不是也很有意思,小時候雖然很苦,但是那只是修行很苦,父親對自己還是很好的,現在正好父親不在身邊,自己就裝一回乞丐。正巧他看見路邊有一個已經死去的乞丐,他不知道那個乞丐是怎麼死的,反正無所謂了,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疊好,只見手動了動衣服便消失了,原來每個修仙之人都有一個空間,這空間雖不大,卻能藏很多東西,是以修仙之人從沒帶過行李。自己沒了衣服也很冷,於是他便把那個乞丐的衣服扒了下來穿上,又拿了他的破碗和竹竿,又往臉上抹了點土,這麼一打扮,還真像個乞丐。
他之前在街邊看到乞丐們哪裡都走,還哼着曲:“吃不飽,穿不暖,躺在地上蓋着天……”自己也學着唱,但是卻怎麼都感覺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發音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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