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紫晴依偎在凌軒的懷裡。
“武炎少騰確實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凌軒笑道。
他話沒說完,紫晴就用一根手指堵住了他的嘴:“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我的心裡只有你,所以無論別的男人有多優秀,那跟我都沒有關係。”
凌軒一陣感動,忍不住吻了紫晴一下:“紫晴,謝謝。”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
“是啊,說謝就太見外了
。”
月光灑落,凌軒摟着紫晴的胳膊忍不住緊了幾分。
“宗主手裡的紫陽鑑能夠煉化九命貓妖的妖靈,上次宗主說需要半年的時間,如今半年時間已過,不知道九命貓妖是否已經成功煉化了。”凌軒說道。
紫晴應道:“這事兒父親已經和我說了,九命貓妖的妖靈前不久已經完全煉化,一切都很順利,父親說等鬼崖宗和雪寂宗的兩位公子離開後,就開始爲你治癒戰魂。”
“一定能夠成功的。”凌軒再次摟紫晴入懷,親吻她的額頭。
這次他與武炎少騰一戰,雖然未能真正的勝出,可至少讓他得到了紫陽宗主的認同,這對於凌軒來說,絕對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可是這份歡喜,很快又在即將到來的醫治紫晴戰魂這個問題上冷卻下來,武炎少騰說的很對,紫晴的戰魂特殊,想要醫治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成功率定然不會太高。
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這是凌軒所擔心的。
……
第二天中午時分,血鷹公子與雨憂公子就離開了紫陽宗。
他們來時,紫陽宗給予了非常隆重的歡迎儀式,走的時候則相對冷清一些,只有紫霄連同紫陽宗的一些高層相送,沒有搞的太隆重,其實也是照顧已經離開的武炎少騰的面子。
武炎少騰雖然離開了,但其影響力還在,紫陽宗必須要照顧其面子。
又到了夜晚。
紫陽宗主把一家子召集了過來,凌軒和溫伯也被叫了過來。
“人都到了。”
紫陽宗主看着身邊的人,聲音沉穩道:“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也是時候幫紫晴修復戰魂了。凌軒,想來你等這一天,也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
凌軒一聽紫陽宗主今天召集大家是爲了紫晴,立時激動起來,握着拳頭道:“自從得知紫晴戰魂有缺陷的那一天,我就期盼着能夠早些修復她的戰魂,這一天確實等了很久。”
“只要紫晴的戰魂能夠修復成功,我就親自爲你們操辦婚事。”紫陽宗主說道,通過昨天凌軒與武炎少騰之間的戰鬥,他能夠看的出來,凌軒超越武炎少騰,只是時間問題。
這樣一個潛力股,而且還真心愛着自己的女兒,也是自己女兒所愛的人,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所以從心底,他其實已經承認了凌軒,只是他不能把話說不太死。
如果修復紫晴戰魂失敗,那麼說不定他會再次逼迫紫晴與武炎少騰在一起。但那其實已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因爲他知道,一但走到那一幕的時候,他與女兒之間的父女之情,會徹底的決裂。
“九命貓妖的妖靈已經完全煉化,我現在就開始根據藥方熬製湯藥,服用湯藥後,如若成功,那麼晴兒的戰魂將永遠修復,從此不再受戰魂病痛的折磨。可若是失敗,世上就再也找不到能夠煉製這湯藥的藥引了,因爲紫心玉和九命貓妖的妖靈都已是獨一無二的了。”
紫陽宗主看着身邊的人,鈺彤夫人、紫霄、凌軒、小金牛、溫伯,一個個聽到他的話,都很緊張,從他們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來,他們都很關心紫晴,都希望紫晴能夠康復。
紫晴自己也是身子微顫,多少年了,別人都心疼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痛苦是多麼的難以承受,所以最想要戰魂得到治癒的,其實還是她自己。
“溫伯,把藥方和其餘的藥材全部取來,我要親自爲晴兒熬藥。”紫陽宗主吩咐道。
“是。”溫伯立即離去準備。
“霄兒,我之前讓你找鬼崖宗借的焚火玉鼎拿出來。”紫陽宗主說道。
“是。”紫霄手一揚,一座一人高的玉鼎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玉鼎之上熾熱的高溫彷彿一團火焰在燃燒般,鼎內有着火聲烈烈直響。
凌軒伸頭看了一眼,鼎內火焰如若羣魔亂舞。
“這座鼎至少是件聖器
。”凌軒心想着。
溫伯那邊也很快就將相應的藥材準備就緒。
“這麼多味藥材?”凌軒看過去,足有上千味藥材飄在空中。
“這些藥材都好收集,主要還是你找到的那三味藥,那三味纔是至關重要,也是最爲難尋的。”溫伯說道,其實說這句話,主要還是在宗主面前提一下凌軒的功勞。
一切準備就緒,紫陽宗主又看了衆人一眼,手一揚,上千味藥材飄飛起來,如若羣魔亂舞。
“這些藥,煉製的時間也需要把握好才行。”紫陽宗主展開藥方,非常嚴謹地看過方子之後,意念一動,幾十位藥材落入到了焚火玉鼎之中。
哧啦,那些藥一落入進去,就被火焰立時融化,融成一滴幾不可見的藥液。
紫陽宗主再次一揮手,又是一批藥材落入鼎中。
煉藥的時間,送入藥材的時機,紫陽宗主都把握的非常的精準。
直到上千味藥材全部煉化之後,紫陽宗主才取出至關重要的三味藥引。
不老泉、紫心玉、九命貓妖的妖靈。
這是凌軒交出九命貓妖的妖靈之後,又一次見到它,之前九命貓妖何其猖狂,可是現在它妖靈裡的靈智已經完全被煉化,只是一個貓身形態的虛影在閃發着光芒。
紫心玉和九命貓妖的妖靈被紫陽宗主投入到了焚火玉鼎之中,這兩味藥都是非常難以熬煉的,經過一整晚的熬煉,才熬煉成藥液。
一晚過去,在站的人卻都很精神。
紫陽宗主手一揮,焚火玉鼎開啓,一團紫金色的藥液飄飛出來,他用一個特殊的玉質容器將那一碗藥液盛出,手一揚,最後一味藥引不老泉同時飛入玉質容器裡。
像是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般,那玉質容器裡翻騰着白色的氣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平靜下來,藥液由紫金色變的透明起來,一碗藥液散發出不一樣的芬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