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風景如畫,對於初到七星戰場的衆人而言,這陌生的世界,表面看似寧和,背地裡卻暗藏殺機,他們能夠感受到風中吹動着的冰冷的肅殺之意。
那份濃郁到讓人窒息的殺伐之氣,足以讓任何一個神威境以下的修者感覺到腿腳發軟,就算是通過多方考驗,那些萬里挑一的堪稱俊傑的種子成員們,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是心中難以平靜。
“這裡就是七星戰場?”
衆人站在小山坡上,有激動、有歡喜、有壓抑、有心慌,各種情緒在他們心頭瀰漫,而身處這些人之中,凌軒更多的則是期待,他知道這正是他嚮往着冒險世界,充滿着未知,充滿着危險。
洛水郡十二名種子成員裡,大王子餘敬陽站了出來,他斜眼向着土坡另一邊那十八名赤芒郡的種子成員看了看,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走,我們先離開這裡。”
進入到七星戰場之後,洛水郡的種子成員不自覺地圍攏在了一起,聽到餘敬陽的話,他們都是向着赤芒郡的那羣人看去。
見那邊之人都是冷笑着示以挑釁的眼神,他們心裡明白,與那羣人呆在一起,可不安全,在這七星戰場裡,生死各安天命,誰知道那邊的人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走,我們跟隨王子殿下。”
“是要離開,跟赤芒郡的那羣人在一起不太安全。”
“敬陽老大,我們跟你走。”
洛水郡的種子成員們,都清楚餘敬陽的身份,身爲王子,又有着涅境的實力,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餘敬陽都比衆人強太多,所以無形中衆人已經把他當成了這個圈子的領導者。
“我們洛水郡的護衛軍和赤芒郡那邊,因爲領土相鄰,時有衝突發生,那邊的好幾個人我都認識,都是護衛軍出身,呆在一起肯定會起衝突,離他們遠點好。”高萬青也說。
“我們走。”連高萬青都點頭了,餘敬陽也不再去看別人,直接帶頭朝着一個方向飛馳出去,在他身後,衆人都是跟上。
凌軒見狀,沒有說什麼,也跟了上去。
這七星戰場於他們而言是一個未知的世界,眼下對這個環境還沒有熟悉,在這個時候單獨行動,顯然是不明智的,因此他也是選擇跟在衆人身後。
唰唰唰,洛水郡十二人齊動身,向着遠方飛奔。
在其後方,赤芒郡的十八人看到這副情況,都是露出得意笑容。
而在那十八人的中心位置,三人的氣息格外強大,是三名涅境強者,站在左邊的一名青年,對着中心之人說道:“衛大哥,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了嗎?”
那站在中間之人,身着一套黑衣,皮膚也有些黝黑,抱着肩膀,略顯不屑地看着那些飛離的洛水郡成員,冷道:“現在才初入七星戰場,地型都還沒摸熟,不亦發生衝突,我知道你們與高萬青有過節,來日方長,後面的時間長着呢,以後有機會,我會出面,幫你們好好修理下那傢伙。”
“嘿嘿,衛大哥你出面,那小子肯定被收拾的服服貼貼。”左邊那人笑道。
這三人,中間一人名爲衛勇,在赤芒郡這邊,他的實力最強,因此地位最高,赤芒郡十八人都聽他安排,唯他馬首是瞻,而他左邊這人則是赤芒郡護衛軍出身,與高萬青曾因爲巡邏邊域時發生一些衝突。
不一時,清河郡的種子成員也全都傳遞到了七星戰場。
清河郡的種子成員共計二十人,在最後一人出現後,前面到的十九人都是向着那人靠攏過去。
那人面色和善,與那杜鬆倒有幾分相像,此人卻正是清河郡護衛軍統領杜鬆的兒子杜良,他是最後一個傳送進七星戰場的,一出現就令得其他的清河郡種子成員向其靠攏,看的出來,他在清河郡那邊的種子成員心中,地位不低。
“哈哈,杜良兄弟,沒想到你卻是留在了最後一個進來。”赤芒郡那邊的衛勇,見杜良被傳送進來,忙帶領着赤芒郡的種子成員上前打招呼。
杜良見到衛勇,一笑道:“不看着兄弟們進來,我怎麼能安心先行一步?”
“在赤芒郡的時候就聽說杜良兄弟宅心仁厚,倍受推崇,現在親見果然如此啊。”衛勇哈哈大笑,與杜良拉着關係,說道:“我們都是剛入七星戰場,對這環境不熟,不如一起行動吧。這樣路上大家也能有個照應。”
杜良一聽,卻是沒有立即迴應,而是向着餘敬陽等人離去的方向看了看,依稀能夠看到洛水郡那一羣人的背影,見洛水郡的成員們已經先行離開,杜良拒絕道:“衛勇兄弟你勇猛過人,這七星戰場想來對你造不成什麼威脅,人多了反而目標大,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
說着,杜良帶着一衆清河郡的成員,朝着洛水郡那羣人相反的方向而去。
來的時候父親就交代過他,如果說三個郡一起行動,那麼就跟着,如果有一方單獨行動,他們也要單獨行動。
杜良明白父親的用意:“父親他是不想我們親近一邊而疏遠了另一邊,這些年來我們清河郡的郡城之主一直以和氣來治理郡城,頗有成效,這幾年清河郡發展很快,所以這兩屆我們清河郡的種子成員的數量纔會超過赤芒郡,但倘若我們親一邊得罪一邊,就會捲入他們的紛爭,最後苦的反倒是普通百姓,不利於郡城的發展。”
見杜良拒絕了自己同行的好意,反而是帶領着人離開,衛勇的臉色不太好看,望着那清河郡衆人離開的方向,他冷哼一聲,怒道:“沒用的東西,在這七星戰場裡還要考慮那些該死的政治,累不累?杜良、餘敬陽,你們出身都比我高貴,但我衛勇一定會在七星戰場裡闖出一番名堂,讓你們知道,出身並不能代表一切,到時候你們主動來找我,求着要與我同行,我都不看一眼。”
“走,我們也走。”
衛勇心情不太好地帶領着衆人,朝着與餘敬陽、杜良並不相同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