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黑衣人大驚。刀光閃處,血光飛濺,兩名高級武師黑衣人倒下。刀光繼續飛舞,又旋向了最後一名黑衣人,這兩名黑衣人連忙用武器來擋。喀嚓兩聲,帶着一聲恐怖的慘叫,這名黑衣人連人帶武器被攔腰斬成兩截。
破軍刀並沒有停止殺戮,又撲向了郝會友。郝會友總算退得快,只是手上被刀光蹭破一點皮。
“呼呼……”飲滿了血的破軍刀終於回到了沈銳的手上,而這些黑衣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再站起來。
“你這是什麼武技?”郝會友眼看眨眼間三人屍橫在地,絕望地道。
“殺人的武技。”沈銳冷冷地道。
他向前掠到攻擊郝會友的範圍,手中破軍刀飛舞着向郝會友旋去。郝會友嚇得拼命逃跑,他邊跑揮劍拼命抵擋,還好他的劍沈銳的刀砍不斷,倒也能勉強支撐。沈銳冷笑一聲,踩起遜風訣,向郝會友撲去。對付四人他或許很吃力,但對付郝會友一人他還是有精神的。
郝會友邊跑邊防守哪裡跑得快,眨眼間沈銳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去死吧。”沈銳突然收刀,鐵拳狠狠地向郝會友的頭上擊去。
“啊——”一聲慘叫,郝會友似乎聽到了自己頭骨被擊裂的聲音,連人帶劍飛出了幾十米,狂吐鮮血,倒在地上再也動不了。
破軍刀飛回沈銳手中,沈銳收刀入鞘,朝郝會友的屍體啐了一口後,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埋怨道:“魂老,這銅頭鐵臂好像也不怎樣,你看我手上這傷。”
說完一指手上那道深深的傷痕。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沒有這銅頭鐵臂,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那小子使的是中品靈器,在你身上就劃了一條,你還想怎麼着?”魂老氣呼呼地道,他要不是忙着把新收的靈魂轉化爲自己的魂力,真會跑出來把沈銳暴揍一頓。
沈銳無語,魂老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他從戒指中取出傷藥,給自己全身塗上,又休息了一陣。見天色已經不早,他拾起郝會友的中品靈器寶劍,然後在衆人身上摸索了一會,一轉身,向山下快步走去。雪地上留下一片殷紅,到處是狼藉的屍體。
沒走幾步,沈銳突然停了下來。
“出來吧,從我出金礦以來你就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機會,現在你如願了。”沈銳冷冷地道。
“哈哈。小孽種,怪不得你能活到現在,原來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一個四十來歲,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從暗處閃了出來。
這個中年人正是青桓城小屋子裡的楊護法。
“你是誰?”沈銳問道。
“不要問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這就足夠了。”楊護法道。
類似的話沈銳已經聽過好幾次了,他立刻明白這中年人和蘇教官以及天陰山裡的殺手是一夥的。
“七天前我到天湖遊玩,豈不是最好的機會,爲什麼要等今天?”沈銳奇怪地問道。
“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更何況霍家那老頭子哪裡會放心她寶貝女兒的安危,他可是親自爲你們倆坐鎮。”黑衣人道。
“什麼?”聽了這話沈銳倒是很意外。
天湖一路上人多,是不是有人暗中保護自己沈銳倒是不能確定。
“還好那晚自己沒對霍菁做出什麼非分之舉。”沈銳鬆了一口氣。
“你明知我一路跟蹤你而來,你還敢上天山,我還真佩服你的勇氣。”楊護法有些驚異。
“我想做的事情就沒什麼不敢的。”沈銳道。
“小子,有點膽識,可惜這次你失算了。”楊護法得意地笑道。
“你如果肯告訴我關於我的身世,哪怕是一點點,我死也無憾了。”沈銳道。
楊護法哈哈大笑:“你以爲我是剛出道的雛?你還是到地下去問別人吧。”
“別跟他硬拼,你受的傷不輕,他可是個高級武靈。不然,還是我來幫你解決吧。”魂老突然道。
他的魂力雖然沒有全部恢復,但對付起面前這個楊護法倒也不算難事。
“不行,我的身世還指望從他身上得到,何況就算殺了他,殺手組織還會派更厲害的人來。”沈銳不同意魂老出手。
“那好吧,我來幫你逃跑。”魂老道。
“好。”話音剛落,沈銳突然一拳向地上擊去。
一道路磅礴的武氣衝拳而出,轟的一聲,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雪窟窿,濺起滿天風雪、冰塊。楊護法連忙護住眼睛。
就在這時,魂老已進入沈銳身體,向山下有如箭一般射去。等楊護法睜開雙眼,眼前已不見了沈銳的蹤影。
“我看你往哪裡跑。”楊護法一跺腳,向山下追去。
不料追了多時,追到山下,連沈銳的影子也沒看到。
“奇怪,我見過他的身法武技,不可能跑這麼快呀,怎麼回事?”楊護法喃喃。
他又追了一會,四處找了一遍,仍然沒有沈銳的蹤影,這才確定沈銳真是跑了。他恨恨地道:“哼,除非你永遠縮在霍家不要出來。”
臨近金礦,已是天色微亮,沈銳看到保護他的值班守衛已經睡着了,心裡搖了搖頭,自己要是把生命託付給這些人的話,遲早小命玩完。他也不叫醒這些人,偷偷越過這些人,回到屋子。他換好衣衫,一晚上戰鬥,渾身是傷,也覺得有些累了,便和衣而臥。
沒睡多久,有人敲門說燕嘯天來找,沈銳只好起來,心裡卻覺得奇怪,燕嘯天來找自己做什麼?
“還不錯啊,小小年紀就當了霍家金礦大管事了。”燕嘯天一見面就以一種老朋友的姿態說道。
在沈銳印象中,燕嘯天屬於那種很高傲的人,說這樣的話讓他很是吃驚。
他把燕嘯天迎進了門,笑道:“多謝誇獎,少城主今天怎麼會有空來找在下?”
燕嘯天道:“怎麼?不歡迎啊。”
沈銳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燕嘯天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義父讓我來,你以爲我愛來啊。”
他忽然咦了一聲道:“我看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銳掩飾道:“沒事,這些天沒休息好。”
燕嘯天也沒多問,道:“你可要養好身體,要不然到時候無法參加大賽,那就不好辦了。”
沈銳笑道:“放心,誤不了。對了,燕城主讓你來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