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救人的話,派誰去很值得商榷一下。 龍枯想了一下說道:“只能派出國內一流的武者去,要頂尖的,不然的話還不如不派。”
赤練仙翁一拍桌子,“老夫親自前往走上一趟吧,讓我帶上雨崖以及煉體者們,我們被雀之國收留,還沒立下過半分功勞,這一次豁出命去拼它一把。”
雨崖沉聲道:“沒錯,雀王就放心讓我們去吧,我們雀之國也需要人來守護,不能派出太多核心成員去冒這個險。”
來求援的聖女國女修猶豫了一下道:“敢問貴國這次派出多少人?”
“一百五十人左右。”
“什麼?一百五十人能幹什麼?”女修臉上已經有了一點怒氣,覺得他們太過於敷衍了事了,“我離開祖國的時候,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彩雲宗已經被滅,單是彩雲宗一宗就有將近千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僥倖逃生,一百五十人還不夠過去給人家填牙縫的!”
“我是看在聖嬰和貴國的友誼交情上纔不遠千里來的,我這就歸國去吧!感謝雀王和諸位的一片好意了,只是我們聖女國雖然如今處境堪憂,但也不需要這種施捨!”
說完聖女國女修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
“請留步!”雀王急忙挽留道,“貴國的聖嬰,和我們關係極好,更是我夫君的小妹子,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還可以商量。仙翁,一百五十人確實是太少了,再增加一些好不好?”
赤練仙翁眉毛都沒擡一下,“雀王覺得人太少,而我卻覺得這個人數不多不少正妥協。我們去聖女國不是去救國的,幽月那個女魔頭要殺女王大人,我們干涉不了,更沒那個本事!再多幾倍的人也沒法和敵人的大部隊去拼,人少才能機動性高足夠靈活。這位姑娘負氣離去我們這些人都能理解,但眼下的情況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其他國都不派出援救,我們傾全國之兵去跟幽月去拼嗎?敢問憑什麼呢?雀王和貴國聖嬰的交情歸交情,但在國家大事方面,聖嬰是我們關心要去救的人,其他人卻不是,她值得我們犧牲一百五十個一流武者,再加上我這條老命,至於你所在意的其他人,在老夫看來一條人命也不值得。”
雀王聽到這番話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其實想親自去一趟,不必想肯定會遭到衆人的阻止。
聖女國女修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再行一禮,“我的國家的人們正在遭受苦難,我該回家了。”
尋找的強援是不會有了,雀之國答應幫忙,卻也只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雀王無奈地嘆了口氣,“若是我夫君在這裡,你們說,他會如何決斷呢?”
“那還是真的不太好說,他可能會親自前往吧。”赤練仙翁搖了搖頭,“我這就下去準備,明日一早便即可動身出發。”
“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聖女國的局勢比人們預想中的還要危急得多。
僅次於彩雲宗的百花宗苦苦支撐了兩日之後,宗門最後的壁障百花谷終被攻破,音獸隨同主人紛紛殞命。
百花宗宗主擁有聖級音獸,實力跨入界王域,身份來歷是鳳家的一位長輩,百花谷被攻破的當日,鳳家便派來了一支增援隊伍殺到,將人成功救走。
幽月一方一路高奏凱歌,國內的各城各宗門被橫掃,幽凰已經快步把人都召集在了一起,雙方在語鶯平原擺開了陣勢。
北側不管是天上地下密密麻麻的人影,各種音獸聚集在這裡,幽凰站在五彩神鳳上,神色冷厲。
旁邊是一個黃衣美婦人,站在一個懸浮的巨大戰鼓上,戰鼓四面鑲嵌着四尊獸首,各咬着一枚珠子,這戰鼓是鳳家的傳承法寶,專門剋制音武者同時能夠增強她的力量。
她便是鳳家的家主了。
各國都有一些隱士高手,聖女國一些幾十年前揚名後來銷聲匿跡的人,這一次也站出來了,這是一場事關生死的大決戰。
另一頭相隔千米是幽月一行人,衣着五花八門,黑暗聖堂的人素來喜歡穿黑衣,海川島的武者臨海而居,崇敬海神,衣着多以藍色和綠色爲主。
從靖海來的人則身着紅衣,人數並不多隻有幾百人,但每一個都實力不俗。
還有一些從其他界域外島來的人,穿着打扮各有古怪。
潮汐咒印師嘖嘖道:“聖女國別看多以女流之輩爲主,打起仗來還真不含糊。”
靖海三聖女裡的煙女嘻嘻笑道:“我們師父肯幫幽月的忙,她爲了復仇,這地方給你們海川島,但迴音谷的專屬權還歸我們靖海三年。這兒聖女國的寶地纔是最有價值的,培養出一頭帝級音獸,便足以和武尊強者一戰,等拿下了這地方,咱們三姐妹也一人去捕一隻拿來玩玩。”
毒女皺眉道:“據說,只有音武魂和修煉本國的一些功法纔可以驅使音獸。”
“也是,是有點可惜,不過師父說,有的聖級音獸可是天然的補品,單是吃了它的肉喝了它的血,都有進補的妙用,咱們乾脆多殺一些吃掉也不錯。音獸終究不過是聰明一些的畜生而已。”
“哈哈,這個主意好,師父要拿它們來練功,需要多進補進補。”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着,幽月充耳不聞,獨自朝前走去。
對面幽凰和鳳慈也自動上前來。
開戰之前,總是有一些舊賬要翻一些老話要說。
“和姐姐有好多年未見啦,實在是讓妹妹掛念的緊啊。”幽月笑的十分嬌媚,她和幽凰是親生姐妹,模樣都有六七分像,只是氣質截然相反,一個陰冷如冰,一個寧靜如水,個性都不算很外向。
“你終於等到這一天啦。早知道今日,當年我就不該憐憫,有仇有怨你應該朝着我這個做姐姐的來,不該去殺毫不相干的人,你一錯再錯也就罷了,還要毀了自己的根,你可對得起幽家的列祖列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