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對方,連雀王這些自己人都大吃一驚,欣喜若狂,實在是搞不明白是怎麼獲勝的。
在場衆人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陳封的武功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原理,總是那麼的令人匪夷所思!
“是剛纔兩人對掌的時候……沒錯,就是那時候!”幽月仔細回想着剛纔的戰鬥,立即便找出了問題所在,“他打出的掌法,姿勢是劍掌,手掌上籠罩着一層奇特的氣體,這是一門他從未展示過的新武功……”
惡三娘失聲道:“難道說又是他自創的?我不相信!他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自創武功……哪有那麼容易,那是一些大見識大博學大智慧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兒!”
慕桑被一拳擊傷,他掙扎着爬起身,心中的震驚比旁觀者們更盛,擡頭看着站着不遠處的陳封,“怎麼……回……事?”
很顯然,他還鬧不明白是怎麼輸的。
“告訴你也無妨,金剛武體防禦力極是厲害,不管從哪個部位攻擊都難傷到你,原因在哪裡呢?說的簡單些,就是你全身的穴道被強行封閉了,全身上下找不到練門,也俗稱弱點,堪比煉屍者們的兵卒,火雷冰水轟在身上,只能傷及表皮,卻無法深入體內,恢復起來非常的容易,要破你的金剛武體,那就必須要將力量打入你的體內,將閉合的大穴道打開。”
“不……不……不能的!”慕桑叫道。
陳封點頭道:“你是說我不可以將力量打入你的體內對不對?因爲一旦有力量朝體內滲入,你早就察覺到了,會立即化去是不是?我確確實實是這麼做的,但是我所釋放出的力量,你感覺不到,因爲它進入你的體內不會立即造成損傷,你會把它當做是武體所生的治癒之力,它的僞裝性非常的強。”
衆人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陳封所說的太奇特了,聞所未聞!
會僞裝的力量?流入體內感覺起來是自己所激發的治癒之力?若不是親眼所見,衆人絕對會認爲說這種話的人是個腦袋壞掉的瘋子。
林仙兒急道:“阿封,到底是什麼武功?你就別賣關子了行不行?”
慕桑站起身對着陳封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這一……戰,是、是我……輸了,肯求……賜教!”
陳封看向他道:“你先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體內是不是有一團團黃色氣體融在了血中?”
慕桑臉色大變,額頭上頓時浮現出了一層汗珠,體內突然多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讓人如何不驚慌?
他立即運功急於將體內的未知氣體逼出。
“慢着!”陳封出聲叫住他,“這些黃色氣團對你的身體並無什麼傷害,但你若是運功的話,會將你體內的元氣吞噬掉一部分,這便是我這一招最精妙的所在。”
陳封做了一個推動劍掌的姿勢,“這是我自創的空冥三式當中,認爲最爲深奧的一式,叫做醉翁劍掌!”
“醉翁劍掌?!”幽月默然無語,如今的陳封展示在她面前的是,妖怪一般的成長性。
“好名字啊!陳老弟,我算是服了你啦!”傀白常哈哈大笑,“好一個醉翁劍掌,傷人神不知鬼不覺,敵人就如同喝醉了一樣,這名字妙啊,取得貼切!”
其實這醉翁二字是有由來的,可不是傀白常隨口說說的解讀。施展出這一招需要用到陽魂之力,陽魂是吞酒仙翁的本源力量,所以醉翁兩字因此得名。
衆人看向陳封的目光中,變得異樣起來,任其一步步成長起來,日後絕對是個怪物。
他剛突破武尊沒兩日,便連幹翻兩個武尊強敵,在東大陸看來是要橫着走了。
慕桑一聲不吭地回到了隊伍當中,一步步走到幽月跟前,“我、我要……去了。”
“你要走?”幽月大驚。
“是。”
“爲什麼?”
“回去……繼續……修煉,我、我……發現了自己的……一些問題。”
“上面的命令你不遵從了?”
慕桑搖了搖頭,“我……有……我的……路。”
幽月不好再說神什麼,也真是見了鬼了,冰封老祖和陳封打了一架,輸了,回極光冰域去了,現在慕桑輸了,竟然也要走。
慕桑轉身默默去了。
幽月這一方連敗兩場,連失兩個強力幫手,對衆人的打擊着實是不小。
惡三娘這下是跳不起來了,天知道陳封還有沒有別的新招尚未顯露出來,光是無量手、冥空拳和醉翁劍掌,便已經讓他名聲大噪。
臥牛山巔這一戰很快便會傳遍東大陸各個角落,恐怕陳封將會是近三十年來最特別的一位武尊,也是最令人不可忽視的一位。
陳封大搖大擺地走到天南國一行人所在的位置上,目光一一掃去,他眼睛盯着誰,此人便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陳封看向那位始終沉默的武尊,“還有一場,要不要你來和我比劃比劃?”
這位武尊男子哼了一聲,不作答,明顯是有懼戰的意思。
陳封哈地一笑,踱步到了墨門一方的人跟前,“墨門這麼大,後繼無人了嗎?墨麟還沒從山上下來嗎?我早就想找個機會揍他一頓了。”
墨門的幾人敢怒不敢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封很快轉悠到了黑暗聖堂一行人面前,一步步走近惡三娘,“剛纔是誰叫嚷着要給青目鷹報仇來着?現在一聲不吭算是怎麼回事?恃強凌弱慣了,看到我已成氣候,不敢打啦?”
惡三娘被言語一激,哪裡還能受得了,立即站了出來,“好!今日,這兒山巔之上,你和我只有一個可以活!”
“退下!你不能去!”幽月冷聲道。
“第三場,我就是要和他不死不休!”
“現在黑暗聖堂由我全權負責,上面拍給你的任務失敗,上頭吩咐下來,你要配合我的行動,現在就要抗命嗎?”
“你……”惡三娘要和自己人翻臉了。
“退下!”
惡三娘哼了一聲,獨自走到一邊找了個石頭坐下,誰都不理。
陳封和幽月的目光相對。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幽月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奇異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好像一個人?
“惡婆娘,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