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隨聲附和的打着哈哈,叮囑道:“這個地方呢,要隱蔽,不能走漏風聲,不如就把人帶去我住的地方吧,萬一走漏了風聲,這個責任我還能給你分擔一點。”
聽了陳封的話,田荊真是涕淚橫流,一拍陳封肩膀說道:“真是好兄弟!”
此時陳封在田荊眼裡,簡直是越看越順眼。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陳封爬上黑海崖。
在陳封的護法之下,白劍鬆做好了準備,開始衝脈。
陳封蹲在大石頭上,觀察着周圍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在陳封的觀察之下,白劍鬆的身體之中,彷彿有萬馬奔騰一般,肆虐的沖刷着經脈。
可是經脈之中彷彿被人放下了一道道無形的壁壘,將白劍鬆經脈的各個位置封鎖起來,讓他即使身體之中有着千鈞的力量,也是難以發動半分。
陳封緊緊的注視着。
武師的經脈相較於武者來說,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層次。
若是一個武者中了這樣的毒丹,那麼等待他的命運只有死路一條,因爲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會衝開那道壁壘,因爲壁壘的堅硬強度,是遠遠高於武者的經脈強度的。
若是像白劍鬆這樣強行衝脈的話,還沒有將壁壘衝開,恐怕經脈已經是破碎殆盡。
忽而,在陳封的觀察之下,白劍鬆體內的氣息,開始凝聚起來,不再像萬馬奔騰一樣的豪邁,而是變成絲絲縷縷的感覺,一絲絲的纏繞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形成一道颶風一般的漩渦,漩渦一道形成,迅速的從丹田之中衝出。
這道漩渦一般的元力,如同一把把利劍一樣,瞬間將那封住經脈的壁壘衝出一個洞。
時間過了半個時辰,白劍鬆已經將身體各個位置的封鎖衝開,剩下的只是主幹經脈的幾處要害還沒有。
這裡一旦衝開,那麼毒素就會立刻蔓延,也就是說,一旦衝開這些經脈,那麼白劍鬆的生命也就剩下了半個小時。
沒有絲毫的猶豫,白劍鬆一咬牙直接衝破。
半個時辰之後。
陳封和白劍鬆第一次從大路向山下狂奔而去。
山腰處,有一個小小的樓閣。
這個樓閣建立的位置十分的巧妙,是爲中庭之位。
一則可以看到山頂,二則可以看到山腳,而這裡的地勢又是十分的狹窄,呈一線天的局面。
若有人想上山,必須經過這裡,若有人想下山,也是必須經過這裡。
可以說,這正是黑海崖的喉嚨位置。
這也正是他們沒有守在白劍鬆身邊的原因之一。
只要守在這裡,完全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閣樓之中,兩個武師三重天的強者,一個正在閉目打坐修煉。
一個正在四處瞭望。
這是他們的工作,雖然這樣的生活難免有些枯燥。
但不得不說,他們喜歡這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因爲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收到山下送來的丹藥用來修煉,而府中珍貴的功法秘籍他們都可以隨意修習。
正因爲如此,所以當姬千舞擔任府主的時候,他們雖然不甘心,但也沒有反對,他們只需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足夠了,至於其他的,他們不感興趣。
此時。
從山下搖搖晃晃走來一名弟子。
這個弟子只有武徒的修爲。
這樣的修爲在丹絕府並不在少數。
那個瞭望的武師自然是早早的就看到了這個弟子的到來,沒等他走近,武師強者身子騰空而起,瞬間出現在那個弟子面前。
武徒修爲的弟子在武師強者強大的氣息壓迫之下,頓時是身子一震,癱倒在地,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武師強者大袖一甩,頓時一股溫暖的輕風將那人包裹了起來,然後武師強者對那人說道:“這次都有什麼丹藥。”
那武徒小廝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玉瓶,雙手遞給武師強者。
武師看了一眼那瓶子,淡淡的一笑,單手接過,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幾日門派之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送丹藥的,每半個月來一次。
而兩個人常年在此,沒有特殊事情很少下山,所以消息十分的閉塞。
那武徒弟子連忙說道:“到沒有什麼事情,府主新收了個長老。”
武師一搖頭道:“你說的是那個陳封吧,這個人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嗎。”
武徒想了想再次說道:“青雲門要與我們丹絕府結盟。”
武師聽到這個,略微沉吟片刻,點頭道:“府主答應了嗎?”
武徒聽了武師的話,搖搖頭道:“目前還沒有,府主現在閉關了,閉關出來之後纔會給青雲門答覆。”
武師點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聽了武師的話,那個武徒小弟子連忙恭敬的抱拳施禮,然後一溜煙的跑掉了,這速度比來的時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而那個武師,看都不看那個武徒一眼,轉頭身子一閃,瞬間出現在了樓閣之中。
就在他在樓閣之中坐定,想要取出一枚丹藥的時候,他頓時身子一震。
從他的身後,頓時傳來一股陰冷的寒風!
這是一個高過他太多的強者的氣息。
那個武師連忙大驚,迅速身子一閃,向一側一閃而出,而另外一個閉目修煉的人也是身子一閃,兩個人找好方位,緊緊的盯着氣息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之下,兩個人頓時是驚呆。
在他們面前正要兩個人,一個是陳封,一個是白劍鬆。
陳封他們認識,前幾日有畫像傳來告知此人正是姬千舞新收的長老。
而白劍鬆他們更是認識,之前最爲厲害的大長老,也是他們這次要看住的人物。
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一起,頓時給了他們兩個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
二人二話不說,對視一眼,紛紛騰身而起,向一線天的兩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