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帶人藏身在魔窟出口處,果然一支二三十人的先頭小隊來了。
聖光教廷的負責人肯定時已經問過了,荒草部落的位置尷尬,出去的口接壤的有兩個,一個是庭水部落,一個是鳳火部落,仔細盤問國,都沒有可疑的人出來。
荒草部落很多人知道的三大險地自然也就變成了保命去處,對方還是第一個人就選了魔窟,洞察力還是很敏銳的,魔窟首先連通着庭水,其次裡面的空間路徑複雜,更適合藏身。
河越是很快就推斷出,陳封一行人,不會蟄伏起來,先躲久了再跑,肯定是越早離開越好。
陰坑和鬼澤自然就不符合這一點了。
“聽我的命令,沈佩你們帶幾個人從後面包抄過去,這幾十個人全都幹掉,記得,故意放跑幾個人,好去報信!”
沈佩帶人悄悄地繞過去了。
這支先頭小隊搜找能力還是很強悍的,已進入魔窟光線陰暗的環境,就有一些人隨手丟出去照明、探測的法寶。
“動手!”等對方靠的更近了點,徹底進入了伏擊的範圍,秦衝大吼一聲,第一個帶頭衝了出去。
爆炸聲、悶哼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河越有意,根本就沒有派出精銳的教徒,多是一些其他能力出衆的‘炮灰’。
被陳封這些羣狼無情地撕碎,有幾個人倉皇地逃走了。
陳封帶人直接朝着鬼澤的方向跑,那些倖存的荒草武者下手十分的狠辣,被滅族的慘重遭遇降臨在他們身上,這些人都已經被仇恨刺痛了身心。
很快,上百人的大隊人馬如同狂奔的野貓進入魔窟,剛從入口處進去,一馬當年的河越就站住了,看着正對面擺放着的整整齊齊的一些東西,額頭跳了兩下,眼睛裡射出刺骨的殺意。
地面插着十幾根小竹棍,棍子上則跳着一顆人頭,正是他們派出的人,這是示威也是挑釁,河越看着那十幾顆血淋淋的人頭,竟然笑了,“一羣鼠輩,也就只能殺了這些廢物,那他們來消消氣了。”
一位倖存的哨報道:“大人,敵人一行人朝着東北方向去了,人數在幾十人左右,行進的速度非常快!”
河越還是看着這些被固定在竹棍上的人頭,“我要帶走一半,剩下的繼續跟我朝着魔窟給我仔細地找,調虎離山這種小計謀,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大人慧眼。”一名教徒奉承道,“也不知那叛徒淳于慈是死是活,如果他和陳封一同被大人倒掉,那個從冤孽牢獄裡放出來的龍枯怎麼辦?這個人留着絕對是個禍害!”
“放心,留着他就是爲了應對不可預知的局面的,裁決者大人的意思,也是讓他死在蠻域。這個邪魅的男人,他的天賦遠在大人之上,當年他橫行無忌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小小的門衛。”
河越口氣當中充滿敬畏,“他太招搖,四處惹事,意圖又顯露的太明顯,而大人不但能夠隱忍,還拼了命地修煉。龍枯還年輕,如果他真的能耐下心來,一步步提升上去,搞不好還能超越當今的裁決者大人。”
“真的假的?這個鬼魅的男人不是已經被關押在牢獄好幾年了嘛,退步已經很厲害了,他還能對上面的大人物構成威脅?”
河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分頭行動,動作都給我麻利點,我已經派人通知鳳火部落的族長了,他會在排出兩千人來幫我們把這一畝三分地,徹底地搜查乾淨,不管他們躲藏在哪裡,都無處可藏!”
一隊人直接進入了魔窟內部,另一部分人安靜地站在河越身後。
“明城!”河越低吼了一聲。
一個瘦削的年輕人走出來,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像是天生貧血。
“靠你了,給我確定陳封那些人的準確方位。”
“是!”明城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袋子,裡面裝着的是鮮紅的人血,他把袋子打開,一滴不剩地全倒入嘴裡,細細品味。
那個袋子裡面蒐集到的大多都是陳封一行人的血樣本,他閉上眼睛仔細地感知着,周圍的區域範圍飄動着如同一支支靈碟一樣的光團,他們圍着四周打着轉,漸漸地朝着某一個方位聚攏。
“精神域——追魂之眼,開!”名城黑色的眼珠一下子變得血紅,那些飛舞的光碟,一字排開如同一柄劍一樣指着東北方向。
“距離不是很遠,大人,我們追的到。”名城語氣透着幾分虛弱無力,那些光碟一個個燃燒成了灰燼。
“辛苦你了,等我收拾掉那些餘孽,一定想辦法治好你身上的病。”河越騰空而起,利劍一般地爆射出去。
一個大個子直接把瘦削的明城抱在懷裡,緊跟着河越,不得不說,這些裁決者教徒當中確實是藏龍臥虎。
追蹤型的域是非常罕見的,精神域一向是四域當中不怎麼起眼的,遠遠不如力量域河靈能域活躍,往往被人忽視,但精神域是在戰鬥以外,其他的表現上絕對是一枝獨秀。
降落在古森林外圍的陳封,一落地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猛地朝身後看去。身後沒人,他是一隊人當中最後一個殿後的。
總感覺那一瞬間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他,陳封詢問其他人,只有精神力強大的幽蓮,有類似河陳封一樣的感受。
進入林中之後,陳封一行人可不管快跑快衝了,一方面這裡面有很多的魔獸,另一方面,荒草被放逐的一個大氏族在這裡生活,搞得動靜太大南面會引起對方的猜忌。
當走到一塊開闊地的時候,支箭從四面八方忽然飛了出來,陳封斬碎了刺過來的箭,沈佩、幽蓮等人立刻靠攏在一起,一人防守一面,把遇襲的空間縮小,十分艱難地抗過了第一輪箭雨。
荒草部落的戰士可就沒這麼好的默契了,當場就被射殺了三四個,還有幾個身上受了傷,箭頭塗抹了毒液,原地不動專心驅毒的話,還威脅不到自身,不過一旦要戰鬥起來無暇顧及,那後果可就慘了。
“不賴嘛,既然那麼能跑,怎麼不跑了?”河越從草叢裡大步走出來,周圍的手下扔掉了手上已經射空的連射弩,握着武器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