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者,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職業,這個職業,在大陸的各個國家都有存在。
之所以成爲暗殺者,而不是稱之爲殺手,這一點是有着嚴格的界定的。
殺手,多爲單體行動,無論是瞭解目標的信息,收集信息,還是跟蹤目標,採取行動,都是一個人完成。
而暗殺者的話,則是有所不同。
他們是以團伙爲活動單位,一般的情況下,每一個環節,都有專人去做,講所有的步驟完成之後,等到開展行動的時候,這些人會聚集在一起,直接對目標發動攻擊。
具體的並不在多說,只說一點,暗殺者完成任務的成功率,是單體殺手成功率的數倍,這跟參與暗殺者組織的人數以及實力是成正比的。
每一個暗殺者都是一個優秀的刺客,優秀的殺手。
但並不是每一個殺手都是暗殺者。
當四頭魔獸直接沖垮了這邊的陣營之後。
這些暗殺者,伺機而動,直接出現,只是瞬間,便於陳封等人廝殺在了一起。
陳封單獨對抗了一隻五級魔獸,簡直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種感覺,就好像與天抗爭一樣。
在絕對力量的衝擊之下,陳封很難組織一場有效的攻擊。
而另一邊的龍枯,則是直接對戰一頭四級魔獸。
實力本就不俗的龍枯,在面對四級魔獸的時候,已經是旗鼓相當的水平。
雖然說龍血犀牛的防禦力攻擊力都是超過了同等級魔獸太多。
但是在龍枯的攻擊之下,即便是龍血犀牛,也是撐不下去。
很快,龍枯則是斬殺了一頭犀牛,與此同時,與周圍黑壓壓一片的暗殺者廝殺在一起。
這些暗殺者,一個比一個速度快,而且都是極其擅長靈動性攻擊,他們不出手則以,一出手都是要人命的大殺招。
而這個時候。
眼看陳封被一頭體型巨大的五級犀牛追的滿地跑。
大家都是哭笑不得。
陳封的實力,雖然不能殺死犀牛,但是犀牛因爲體型太大,想要殺死陳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封殺死犀牛是早晚的事兒。
但是架不住這個犀牛來回亂竄,老是將大家的陣營衝的七零八落。
面對這樣的情況。
幽蓮和沈佩相視一眼,直接飛身而來。
幽蓮飛到半空之中,直接召喚出數頭魔獸幻影。
一個個的魔獸幻影,本就是死物,面對強悍的犀牛,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感覺,絲毫不懼,衝上去就是一陣撕咬。
犀牛一時間更加的暴怒,驚人的爆發力直接讓它失控,一道道一圈圈的音波攻擊,將周圍的人,不分敵友的全部轟擊了出去。一時之間哭嚎之聲響成了一片。
而此時。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面。
此時正站立着兩個無比淡定的人。
他們都是負手而立,一男一女,一臉淡然的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兩個路過的過客,聽到這裡的打鬧,事不關己的停下來看上一會兒一樣。
不過仔細看去,卻能夠發現實際的情況,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他們身穿的衣服,都是教廷的腐蝕,而且從二人袖口的紋飾上來看,二人的品階絲毫不低。
男的面如冠玉,烏髮飄飄,皮膚緊緻,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手上一隻竹笛,不停的擺動着。
而女的則是面露蒼老之色,一道道的皺紋密佈在她小巧的臉上。
她的臉蛋很小,而且五官端正,雙眼有神,雖然現在看起來的話有些蒼老,但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老太太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人物,單單從她那卓爾不羣的氣勢之上就能看出這一點。
此時老婦人突然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很是憐惜的看着那幾頭犀牛,那種惋惜的神色,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孫子被人販子抱走了一樣,有心想要去上前阻攔一番,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邁出去的步子就這樣收了回來,變成了一聲長嘆。
男子輕咳一聲,沒有說話,彷彿是在警告什麼一樣。
這個時候老婦人又嘆了一口氣說:“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件事情的,若不是因爲馭獸行者死在他們的手上,我恐怕連門都不會出,更不會放出我精心餵養多日的牛牛,哎,一切都是天意啊,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老太太說着,身子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山坡。
男子的長袍,在微風的吹拂之下,不斷的飄飄揚揚的很是肅殺的樣子。
他用力的咬了咬牙齒,臉部的肌肉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剛毅無比。
他輕輕擡起腳,然後落下,一腳就是踏出十多米,腳掌落地的時候,連一片葉子都不曾被壓彎。
他手上的竹笛,被他緊緊的握住,隨着力氣的加大,竹笛之上,蒙上了一層濛濛的綠光,看起來奇異無比。
他一臉苦笑的走着,不知他笑的是老婦人,還是他自己,或許兩者都有吧。
嗚嗚~~~忽然。
一陣悠揚的笛聲,在這個本就喧鬧的叢林之中傳了起來。
這個聲音,不大不小,但是直接將無數人的打鬥之聲壓制了下去。
笛聲?
笛聲?
竟然是笛聲?
笛聲也可以攻擊人嗎?聲音也可以攻擊人嗎?
可以,比如幽蓮。
幽蓮的武魂就是一個小鈴鐺,因爲她是音武者呀。
而這個藍色衣服的男子,同樣也是十分罕見的音武者!
在笛聲響起的那一刻。
整個天地彷彿都變色了,這裡方圓十多裡,直接被一層淡綠色的光芒籠罩了起來。
那種感覺,彷彿是陽光普照大地一樣,只是這個時候陽光的顏色,是綠色。
在這樣的音域攻擊之下,一些境界比較低的人,直接腦袋一片空白,然後雙眼發黑,耳朵瞬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身體就那樣僵直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的對手,則是如同收割白菜一樣,瞬間將這些人屠戮一空。
這一幕,似乎在詮釋一個道理,那就是,弱者連呼吸空氣的機會都沒有,當你被別人超越的時候,迎接你的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