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有心想要上去拯救姬千舞。
但是此時的姬千舞,猶如發狂一樣,體內磅礴的元氣,如同決堤之水,噴薄而出,一道道激射而出的勁氣,將陳封阻隔在外。
而這個時候的姬千舞,陡然大手一抓,黑刀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
陳封一看,立刻警惕起來,生怕姬千舞會再次發動攻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姬千舞拿着黑刀,身影如同光點,直接射向了遠方,不知所蹤。
陳封看着姬千舞消失的方向,默默的發呆。
“姬千舞,不管是誰控制了你,我都要拯救你,幫你恢復屬於你的記憶。”陳封暗暗發誓。
不一會兒的功夫。
龍枯墨風等人,聚集到了一起,一個個的都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這一戰,讓他們損失慘重,但還是拿下了白子修後方的大本營,此時在白子修的身後,已經再無援兵。
而另外一邊。
夏侯蟬等人,已經帶着郡主逼近了怒濤城同樣的,這裡也是橫屍遍野。
當他們到達戰場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王室這邊,已經徹底的失敗。
此時。
樑天向,被逼到了怒濤城之中,一個最高的建築物上,他看着周圍狼煙四起,無比自責的說:“是我無能,辜負了王上的信任。”
這一戰,讓他不剩一兵一卒。
而且,他被白子修率領的一干高手,逼到了這裡,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元力,即使再戰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他幽幽的掃視了他守護的城池一眼:“永別了,聖樹國,我不能阻止你的滅亡,我願意停留在你滅亡之前的最後一刻。”
說完,樑天向,聖樹國一代名將,將長劍放在了脖子上,輕輕一扭動。
鮮血迸射,二人透露。
“不!”
遠遠的,郡主疾馳而來,她恰恰看到了這一幕。
當鮮血迸射出來的那一刻,郡主的心都碎了,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不!”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
這一嗓子,將她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全的釋放出來,一聲罷,她直接委頓下來,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咯夏侯蟬乃是夏侯霸的女兒,她和郡主的命運十分的相似。
只不過。
夏侯霸死的時候,夏侯蟬沒有在身邊。
如今。
看到這一幕,她感同身受,夏侯蟬銀牙一咬,死後一聲:“殺進去。”
一騎出,身後萬馬奔騰,一道煙塵,直接衝進了怒濤城。
一時之間,安靜下來的怒濤城,直接狼煙再起,陣陣喊殺聲,將這個城市,再次變成了一個戰場。
教皇一人在城區街道漫無目的的遊走着。
在這一次的戰鬥之中,他是首功之臣,出了很大的力氣,當然,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在和樑天向的交手之中,他受傷慘重。
這個時候。
白子修要抓住弟弟白子鬆斬於馬下,一路**,緊追不捨。
而白子鬆在僅剩不多的王室護衛保護之下,全力前進。
教皇也是緊追不捨。
在如此亂糟糟的局面之下,他是唯一一個追蹤過來的高手。
他繼續向前走着。
此時,在戰鬥之中倖存下來的騎士長以及大騎士,看到了教皇的影子,直接用最後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
此時的他們,和凡人相差無幾,單單是站立的力氣都不夠,扶着牆,他們大罵着:“休要從此走過,留下命來。”
嘭。
嘭。
教皇一拳一個,每一拳頭揮出,就會有一個高手隕落,化成血水。
他一路走來,又有六名高手死在他的手上。
他踩着血跡向前不斷的走着,口中喃喃道:“呵呵,既然這裡有大騎士的影子,也就是說,白子鬆也在這裡了。”
教皇呢喃道。
他擡頭,看到眼前不遠處,有一間破屋。
神識一掃之下,發現裡面還有生命的氣息。
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猙獰到:“白子鬆,你逃不掉了。”
說着,他舉步踏入屋子之中。
白子鬆。
渾身血粼粼的,正襟危坐在一張破舊凳子上,此時,他已經逃不掉了,因爲他的一條腿已經斷掉,在我逃跑的力氣。
此時,他看到了教皇到來,卻沒有一絲的驚慌,橫眉看向教皇:“是你。”
“是我,看來你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教皇看到白子鬆失去了掙扎,很是開心的說。
“呵呵,怎麼,你要殺我不成?我敢打賭,你不敢。”白子鬆毫不在意的說。
“恩?死到臨頭,你還想怎麼樣?給我老實點。”教皇對白子鬆高高在上的行爲十分的不忿,若不是白子修下令要抓活的,此時的教皇,早就一巴掌拍死眼前的這個王子了。
“你想抓活的對不對,只是,樑大帥爲了保全聖樹國,已經自盡,你覺得我還有臉做俘虜嗎?哈哈,笑話,笑話啊。”白子鬆仰頭大笑。
而這個時候,從他的口中,不斷的流淌出滔滔的黑血,隨即他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教皇見了,連忙上前,只是此時已經爲時已晚。
白子鬆已經服下了劇毒,當他走到身邊的時候,已經毒發身亡迴天無術。
教皇上前,確認了白子鬆真的死亡了,滿意的點點頭,步履瞞珊的離開了破屋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之後,一雙魔瞳,在暗處正在仔細的打量着他,那眼神之中的冰冷,如同一把利劍。
“他現在已經虛弱無比,但是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絲讓人忌憚的氣息,如果我貿然出手,搞不好就要爲之喪命,我還年輕,死在這麼一個老頭手上,豈不是太可惜。”魔童當教皇走遠了,這才自言自語的說,一番安慰自己的話說下來,連他自己都要被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