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髮少年身上的氣息很強,在他身後,隱約有寒氣冒出,柳葉般的眉毛呈現出淡淡的銀色,與他頭髮的顏色一模一樣。
“怎麼了?”
洪易也看出了銀髮少年的不凡,急忙問道。
溫血靈皺了皺眉頭,沉道:“沒想到是他!”
洪易心急的問道:“那銀髮少年究竟是什麼人?身上的氣息竟然不比你弱?可他明明只有十三四歲。”
“此人來頭極大,招惹不得,連人皇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溫血靈一臉凝重,沉聲道:“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了,他叫銀靈子,擁有天目血脈,而且將九個氣旋融爲了一體,實力極強,若論天資,恐怕比炎青天還要恐怖!”
在洪易看銀靈子的時候,那銀靈子似乎發覺了,一對銀色眉毛微微一湊,隨後又舒展了開來,眼神也從洪易身上離開了。
從銀靈子的眼神裡,洪易感受到了一股不屑。
該死,這小子還真是囂張,不就是覺醒了天目血脈嘛,有什麼可狂的?
哼,這世上有誰是我不死血尊惹不起的?
這次來參加狩獵的,除了那些古族子弟外,其餘大都是天幽皇朝的貴族子弟,很少有平民子弟參加。
其實這很正常,就算平民子弟進了前十又能怎樣,到頭來也得失去進入靈池修煉的機會。
而且一旦狩獵開始,那些貴族子弟就會聯手打壓平民子弟,尤其是跟人王府關係比較好的平民子弟。
“哎呦喂,這不是皇朝第一恥辱,廢物小王爺嗎?怎麼?就你這實力也敢來參加狩獵戰?”
這時,從遠處走來十幾個身影,領頭的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穿着紫色蟒袍長衫,腰間挎着一柄紫色短劍,正慢慢朝洪易這邊走來。
人武侯次子,聖陽武院內院弟子華鋒,氣道九階,洪易以前的狗腿子,但自從洪易被李凌奪走氣脈後,那華鋒就再也沒有用正眼瞧過洪易。
爲了撇清洪易狗腿子的嫌疑,華鋒還出手教訓過洪易。
洪易一臉厭惡,冷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本世子身邊第一狗腿,人武侯次子華狗腿呀?怎麼?連你這狗腿都能來參加狩獵戰,更何況是我這主人呢?”
狗腿子?
等這三個字從洪易牙縫裡蹦出來的時候,附近其他古族子弟,以及那些貴族子弟也都圍了上來,搞得華鋒一臉豬肝色。
“大膽,洪易,你以爲你還是聖陽武院第一天才?敢這麼對我家小侯爺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狗嘴!”不等華鋒開口,跟在華鋒身後的唐明就跳了出來。
唐明,長得跟猴子一樣,有點駝背,臉上全是坑,號稱聖陽武院第一醜,以前也是洪易身邊的狗腿,可他卻是百毒侯獨子。
天幽皇朝有着不少平民侯,而百毒侯就是其中之一,可在平民侯中,連前十都排不到。
“滾!”
嗖,突然,一道黑色殘影衝起,瞬間來到了唐明跟前,洪易擡腳便將唐明踹飛了出去。
就連華鋒也沒想到,洪易竟敢在皇家狩獵場動手,這簡直就是對皇族的挑釁。
噗!
唐明身子呈弓字形飛出,在半空中吐了幾口黑血,嗷嗷慘叫道:“洪易,你……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啪,不等唐明話音落下,洪易縱身一躍,一腳踏在了唐明胸口,寒着臉道:“你當你什麼玩意?你只不過是我衆多狗腿中的一個,憑你也配叫我洪易?”
“你……”唐明臉色發青,拼命掙扎着,可洪易右腳踩在他胸口,就像被幾千斤的巨石壓着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唐明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向華鋒求救。
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唐明被狠狠打臉,他話鋒臉上也不好看。
“算了,洪易,今天就算給我個面子,放了唐明!”
華鋒眯了眯眼,趾高氣揚的說道。
“面子?哈哈,真是可笑,沒想到本世子身邊的第一狗腿都有面子可言?”
洪易大笑一聲,自戀的說道:“看來還是本世子調教有方呀!”
“洪易,這可是你自找的,原本我還想在狩獵戰的時候照顧你一下,現在看來,已經沒那必要了。”
對於華鋒來說,‘狗腿’倆字可是壓了他很多年。
本以爲借這次狩獵戰,可以擺脫‘狗腿’的名頭,好好虐一把洪易,也讓洪易體驗一把當狗腿的感覺。
可誰想,那洪易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下手那麼狠。
其他圍觀的人都抱着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到幾息時間,就吸引了不少修士圍觀。
啪!
忽然,毫無徵兆的,一道黑色身影衝了過來,一巴掌扇在了華鋒臉上,五道血淋淋的指印,顯得是那麼的刺眼,聲音也是那麼的響亮。
“什麼?洪易連人武侯的兒子都敢打?”有修士一臉驚恐,喃喃道:“那洪易可是得罪了不少貴族,現在又得罪了平民侯的領軍人物,這簡直就是自殺式的挑釁呀!”
被打臉了?
華鋒腦袋懵懵的,怎麼可能?
Wωω▪ ttκan▪ c o 我華鋒可是氣道九階,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是幻覺嗎?
不像呀,我整個臉都沒有了知覺,還有着一陣灼痛感。
“華鋒,你太自以爲是了,憑你也配照顧我洪易?”
洪易瞥了一眼華鋒,戲謔的說道:“只要本世子活着一天,你華鋒永遠是我跟前的第一狗腿,這個名頭,你是甩不掉的!”
“你……你!”
反應過來的華鋒氣得直哆嗦,憤怒之下,他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嘶吼道:“洪易,我要殺了你!”
“住手,這裡是皇家狩獵場,不得放肆!”
就在這時,幾十個鐵騎衝過了人羣,將洪易等人圍在了中間,而領頭的赫然是地威侯,也是月滿山、月滿峰的老爹。
地威侯,地侯中排名第二,負責坐鎮皇家狩獵場。
來得還真是及時呀,看來華鋒那腦殘是受了月滿峰的挑撥。
地威侯身穿黑色戰甲,腰間挎着一柄黑色長劍,濃眉大眼,滿嘴絡腮鬍,他拉起繮繩,便見那匹鐵鱗馬嘶鳴一聲停了下來。
“剛纔是誰動的手?”
地威侯眯了眯眼道。
華鋒捂着腫痛的右臉,指着洪易的鼻子,一臉怨毒道:“回稟地威侯,剛纔是洪易先動的手!”